秦时樾未经思考,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我不需要你放弃自己的生活来保护我,放心吧箬箬,我身边有专门的人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
他不想自己成为她的累赘。
而宋南箬仍是不肯放弃,她目光瞥向车上的撞击痕迹,反驳道:“可我亲自跟在你身边才放心一些,像这次一样的意外状况不知道还有多少。”
他身边的人未必能够及时应对。
“不用担心。这次是一个有惊无险的意外,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就让他们寸步不离地暗中跟在我身边,保证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他正经地保证过后,还玩笑似地劝说,“箬箬你剧组那边离不开你,我怎么能跟魏导抢他的女主演呢。况且你如果真的跟在我身边,我的保镖可就要当场失业了。”
宋南箬注视着他的神情,见他坚持就不再继续勉强,心下一叹,便如他所愿地应下了:“好。那还是继续由你身边的人保护你。”
推辞工作陪同在他身边的想法虽然打消,但她还是放心不下,为了避免在计划最终的紧要关头出现纰漏,她让步般地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要求。
“我不强求时时刻刻跟在你的身边。”她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口吻稍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保险起见,我这段日子要住在秦家。”
见她退步,秦时樾也妥协地答应下来这个要求。
他心下十分欣喜与她同居一室,又明了她的性子不可能在秦家吃亏,没有理由拒绝这个要求。
二人协商达成一致。
宋南箬行动迅速,当日便与家中的亲人说明此事,带着简单的行李入住秦家。
这件事情自然也被秦家众人所知晓,他们是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夫妻,秦老爷子毫无意见,甚至还对宋南箬的到来表达了欢迎之意。
“宋家丫头,来这里就当作你自己家里就好,有什么事情来找爷爷。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秦老爷子说完这话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没有在客厅内停留过久。
毕竟他作为秦家的当家人还是要与宋家保持良好的关系。
在他离去后,客厅内就只剩下了宋南箬二人与大伯一家。
宋南箬与秦时樾无意同他们产生过多的交流,双方两看相厌,几乎快要撕破脸皮,没有必要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维持表面的得体。
而秦俞彦显然不愿接受这个既定事实,他目光古怪地打量了一番宋南箬,阴阳怪气地开口:“宋家是供不起您这尊大佛了吗?怎么堂堂宋家大小姐要屈尊降贵来我们秦家暂住了?”
话语中满是对她到来的不满。
宋南箬却毫不在意他作何想法,淡淡地回望一眼,而后出言道:“这就不劳秦大少爷费心了。我也是怕时樾势单力薄被人欺负,这才耐着同你们住在一起的恶心来到这里。”
“你……”陈婉柔不曾想她话语会这般直白,怒意上了心头,张嘴便是冷嘲热讽,“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尊自爱,还没有完婚就迫不及待入住秦家了啊。”
她这番话语毫不顾忌一旁顾子薇的心情。
宋南箬便眼看着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后反讽一番:“大伯母还记得自尊自爱这几个字如何写吗?不如先教一教您的未来儿媳妇吧,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以后再来指教我做事。”
秦俞彦还有些不甘,他还要上去同她继续理论一番,不妨被秦铮一把拉住,他回过头,只见自家父亲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无声地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他虽是万分不愿,但仍然是按照父亲的意愿没有继续发生冲突,心下对于宋南箬仍有几分忌惮。
而秦铮则是拉开了他不成器的儿子,眼神中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话语:“多有得罪,还望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祝宋小姐住的开心,我们来日方长。”
之后便带着大房几个人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很是风平浪静,但平静下暗藏玄机,仿佛暗示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几日过后,秦家的家族大会如期而至。
眼下的这种境况,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多半是要商讨秦家下一任继承人的问题。
众人到达会议堂,各怀鬼胎却偏要维持表面的和睦。
秦老爷子见人陆续到齐,他便敲了敲自己的拐杖,宣布这次会议的正式开始。
“想必各位心里也都清楚,我此次召开家族大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我老头子也上了年纪,不知道身子还能顶多久,也是时候来选一选我们秦家的下一任家主了。”
说着,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在场众人各异的神色,着重注意了他心中的两位候选者,又继续道:“那各位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与心中合适的人选。”
秦家虽然人多,但在场的人心中都很是清楚,下一任秦家继承人的候选者只有秦时樾与秦俞彦二人。
现在秦老爷子抛给他们的,正是一个站队的问题。
“哈哈,那没人开口的话我就先说一下我的看法吧。我觉得呢,秦家家主一位责任重大,必须要选出最合适、能力出众的人,才能带领我们秦家蒸蒸日上,而依我拙见,我觉得俞彦就很符合这些要求。”
最先开口表达意见的是秦家一位旁支长老,秦三爷,他一向与秦铮交好,这种关键时刻自是站在了好友的一边。
一旁的秦七叔立刻出言附和,“嗯。我觉得三爷说得不错,这届的小辈人数不多,我也纠结了好几日,思来想去好久才觉得俞彦是最好的人选。”
他的话语不假,这些年来他收了秦铮许多好处,到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自然把自己同大房一家绑在了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会议堂中自然也会有人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我倒是觉得不然,说起来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这继承人的位置还是由时樾来坐比较好。我相信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