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薇不打算来找宋南箬了,但是另外一个人却不放过这个可以碾压宋南箬的机会。
她费尽心思,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才留在了冷燕炙身边。
冷燕炙那可是和秦时樾齐名的家族继承人,宋南箬不是看不起他甚至找人打压她吗?现在自己一样爬上了枝头。
而宋南箬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却只是自己来没有人陪着她,说明她在秦时樾的眼中也不过如此。
“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秦少夫人啊!”
宋南箬刚刚找了一个还算安静的位置坐下来,还没安静上两秒,面前就多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不用抬头看,她都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顾昭,你给我拿一杯香槟过来。”
顾昭没有多想,起身去给宋南箬拿香槟。
蓝微微看自己从头到尾被宋南箬无视,气得脸色涨红,“宋南箬你什么意思?你到我男朋友举办的宴会来,都不需要给我这个宋南箬人打声招呼的吗?”
旁边的人听到声音纷纷围过来看好戏。
“这是前任对上现任吧?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现任比不上前任呢?”
“一个宋家大小姐,一个林家扫地出门的弃妇,这有可比性吗?”
“不过这蓝薇薇也是没有脑子,这个时候去找宋南箬的麻烦,那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宋南箬就当自己没有听到周围的议论,一脸淡漠的看着蓝薇薇,“宋南箬人?冷燕炙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了吗?”
“你……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冷总的女朋友。”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做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你和冷总之间有那么一段过去,但是你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我和冷总很幸福,你就不可以放过我吗?”
楚楚可怜的表情,再配上她恰到好处的语境,现场有不少人思想都被他给带歪了,不少人还真的以为宋南箬是想要吃回头草。
“你们说宋南箬这是不是后悔了,现在想要回头和冷总在一起啊?”
“这个蓝微微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嫌贫爱富,没想到自己抛弃了西瓜,捡了芝麻,最后连芝麻都没了,好不容易绑上了大腿,还不懂得收敛,跑到人家正主面前来搞事儿,就等着看好戏吧。”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只要不把事情牵扯到他们身上,一切都好说。
这个蓝薇薇之前才被他收拾过,不至于没脑子到这种程度,现在就来挑衅自己,应该是有某人的刻意引导。
“你很喜欢冷燕炙?”
众人都以为宋南箬被这样当众羞辱,肯定会大发雷霆,谁知道宋南箬只是这样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
已经做好被刁难的准备的蓝薇薇也被宋南箬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愣愣的点头,“自然是喜欢冷总的。”
“那祝你们百年好合,这一千万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好了。”
“噗嗤——”
人群中有人没有忍住笑了出声随即笑声,传的到处都是。
冷燕炙从外面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看到站在宋南箬面前的蓝薇薇,大致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他走到沙发前没有管自己所谓的女朋友,而是坐在了宋南箬身边。
“箬箬,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我看大家都笑得挺开心的,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呗。”
脸上笑眯眯的,这话听的却让人不由得脚底生寒,特别是已经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恐怖的顾子薇和蓝薇薇,十分同步的变了脸上的神色。
顾子薇悄悄的躲在旁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希望有人注意到她;蓝薇薇也想要落荒而逃,但是他处在这个位置,根本就没有地方给她避开。
宋南箬有些嫌弃他的靠近,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和他的距离。
顾昭抓住这个机会,在宋南箬和冷燕炙中间坐下来,脸上带着商业的微笑,“冷总,你有所不知,就在刚才您的这位女朋友跑到我们少夫人面前来炫耀您和他的感情有多好,我们少夫人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送了这位小姐一千万。”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宋南箬是在用这笔钱羞辱蓝薇薇,知道的人却能猜到宋南箬这个举动后的意义。
作为被嫌弃的本人,冷燕炙怎能不明白宋南箬这样做的意思。
这个女人是倒贴一千万,让自己不要去缠着他了。
宋南箬你想要摆脱我这一辈子都休想。
冷燕炙沉着脸不敢说话,周围的人也不敢贸然出声,就算他们是傻子,现在也能看得出宋南箬和这位冷总之间不简单,这个时候要是搞不好,得罪了哪一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冷燕炙要和宋南箬吵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冷燕炙突然又笑了起来,“箬箬,你是说这个女人吗?这不过就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而已,为了一条狗花一千万万不值得不如把这一千万换成蓝色妖姬吧,我喜欢蓝色妖姬。”
这个冷燕炙还真是半分亏都不肯吃,这种时候还不忘反将自己一军。
蓝薇薇只感觉自己在这些有钱人眼中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本来以为她忍辱负重总算是攀上了冷家的继承人,结果在别人的眼中她连一条狗都不如,她还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又无处可逃。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若不是她出现,冷总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的,只要宋南箬死了,消失了,冷总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疯狂的恨意让他想要杀了眼前的宋南箬,这样的想法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付诸于行动,抡起旁边的酒瓶朝着宋南箬打过去。
“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我要杀了你。”
宋南箬没料到这个蓝薇薇居然还有如此胆色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出手,她眉眼一沉正要动手,他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冷燕炙冷冷的捏着那只破碎的酒瓶,任由鲜血落下,眼神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