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谁也不知道这黑夜之下在发生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于一文的病房里面静悄悄的,这时候窗户的门被悄悄的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熟睡的于一文眼中泛出杀意。
这种废物男人凭什么靠近他的箬箬?
既然不吃这个教训,那就送他去死好了。
黑衣人拿出针筒朕要往喻一文吊着的液体里面添其他的成分,针尖刚刚碰到瓶子,突然旁边伸出来一双手抓住他的手,抓住就是一扭。
黑衣人也很意外,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立刻扭身退开了数步,这才看清楚一脸冷凝的宋南箬。
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就在眼前,宋南箬的情绪有些激动,没给对方过多的反应机会冲上去就和对方打了起来,两人的身手不相上下,都是朝着对方的命门去的。
躺在床上的余一文这个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看着宋南箬和一个黑衣人打的不可开交,惊讶有人大半夜想要他的性命之外,还很惊讶,宋南箬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这样的身手绝不是普通的柔道馆可以学得出来的,而且他们双方交手似乎都是朝着对方的命去的。
宋南箬和这个黑衣人交手,越动手越觉得熟悉。
对方很了解他的套路,每一次都能先发制人若不是对方没有杀她的意思,她此刻已经受制于人了。
和她同期接受训练又对她如此了解的人,只有一个一个本该死了好几年的人。
看着对方的拳头挥过来,她选择了停手,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拳头朝着她攻过来,对方的拳头却在距离她还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黑衣人率先收回了手,转身要离开。
宋南箬没有追上去,只是开口问,“是你回来了吗?”
黑衣人离开的动作连停顿都没有停顿一下,跳出窗户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海浪不是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一直在暗处针对自己的就是海浪?
于一文看宋南箬如此纠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出声提醒,“宋总,那个人已经走了,你不去追吗?”
宋南箬摇了摇头,不打算跟于一文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收起脸上的失态转而跟于一文道歉,“多谢你,若不是你配合我,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只是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他其实更想问宋南箬和刚才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认识?
那个人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很严实,宋南箬却能认出他,说明他们之前很熟悉,为什么他们之间到了拳脚相向的地步呢?
想了一下,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和他之间……算了,不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养伤,等伤好了早一点回到剧组里面。”
说完宋南箬就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她了解海浪这一次没有弄死于一文之后就不会再动手了,而且自己已经介入这件事情了,他更没有要动手的理由了。
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一战,
哪一次任务红蔷薇失算,导致他们落入敌人的陷阱中,当时他已经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了,但是在紧要关头,海浪牺牲了自己,送走了红蔷薇和她。
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告诉红蔷薇真相,是因为他感念海浪的救命之恩,可现在海浪没有死,甚至化身在暗处一直盯着自己和红蔷薇,那当初的那一场恩情又算什么呢?
这些年红蔷薇为了他几乎发疯,他那么宠爱红蔷薇的人,为何一直都没有出面呢?
海浪这些年你一直待在暗处,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我和红蔷薇在你的眼中又算些什么只是你手里可以任意摆布的棋子吗?
想来想去她实在想不通,海浪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说,这打了云鹤的电话,让云鹤来医院接她出去。
云鹤本想以宋南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全不适宜喝酒拒绝的,可是听到宋南箬的语气不对,还是选择了妥协。
骑着车来医院接宋南箬到了一个路边小摊,两人点了两瓶啤酒,点了一些烧烤坐下来。
“很少会看到你这样失神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南箬没有回答他,而是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到底,眼看着就要开第二瓶,云鹤赶紧抱住酒瓶阻止她,“哪里是你这样喝酒的,你不要命了?”
宋南箬迟疑了一下,“云鹤,海浪没有死,他回来了,不,准确的说是从当初那件事情之后,他就一直躲在暗处,甚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免不了他在其中推波助澜。”
云鹤一脸不相信,伸手在宋南箬面前晃了晃,“你还认得这是几吗?”
宋南箬没有搭理他的疑惑,只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当初那件事情让我下定决心要离开组织后来布局多年,我一直觉得这过程很顺利,从来没有想过这背后有人在帮我,可是就算他在背后帮了我这些,我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把我把红蔷薇当成了什么?他手中任意摆布的棋子吗?”
听到这里,云鹤这才认真起来,“你确定那个人没有死而且回来了?”
“我和他共事多年,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他。”宋南箬又喝了一杯,“云鹤,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以前那么喜欢红蔷薇,如今却要取红蔷薇的性命?他又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把云鹤愣住了,他没有和那个海浪有过交集,自然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且他还是无法相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出现了,那一场大爆炸可是无一生还,这个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箬箬,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其他人的一场局?毕竟你当初在组织你的成绩着实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