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热闹，摆摊小贩占了街边两道，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流攒动，比起山庄的清闲尤显热闹非凡。
两人一袭白衣，个子高的戴半张精致面具，露出的肌肤白如玉脂，唇瓣红润美好，引人遐想，个子矮的英气蓬发，栗发束起，眉眼虽未张开却藏不住日后俊美。
找了家客栈，马儿栓后院，他们要了两间房，一前一后跟着小二上楼歇息。
晚点时分，小二送上洗澡热水，宽大木桶热气腾腾。
顾泯然关上门，褪下衣物搭在屏风，取下面具，步入桶中。
闷热水气蒸的毛孔打开，水流划过肌肤，一阵阵发酥。
“咚咚”
忽然，门外传来顾书歌的声音：“兄长，我能进去一下吗？”
顾泯然撩一捧水倒在身上，懒懒道：“进来吧。”
顾书歌打开门，入目便是一道搭着衣服的屏风。。后的若隐若现。
他喉咙上下一动，没有来的慌张转身。
“我。。我不知兄长在洗澡，我先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就说，我又不是女人。”顾泯然好笑的叫住他，“再说还隔着道屏风，你怕什么。”
面对门外，背后就是隐隐约约的画面，顾书歌迟疑几秒，慢吞吞转过身：“兄长……说的是。”
将门合上，这屋内春光私心不希望被外头路过人瞧见，即便他的兄长明明泡在桶里，还用屏风挡着。
“说吧，什么事。”顾泯然往身上倒下一捧水，发酸的肌肉在水流滋润下得到了舒缓，他禁不住惬意低呼。
顾书歌低着头，眼瞧着鞋尖，耳边听兄长那一声声舒服的低yin，小脸红的像滴出血似：“我就是想问……兄长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吗……”
“？为什么？”
顾书歌揪了揪袖子，不好意思：“第一次出庄在外，有些不安……”
屏风后静默片刻，随后‘噗哧’一声。
“胆小鬼。”
顾泯然笑骂一声，桶中起身，水珠顺着那白皙肌肤恋恋不舍的滑动。
取过衣物穿上，他走出屏风，见顾书歌低个头乖巧至极，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只限今晚。”
顾书歌欣喜抬头，却见泯然身着白衣，黑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春水双眸似繁星闪烁，肤如上等脂玉，唇红齿白。
“……”
顾泯然见他呆呆的，忍不住掸弹他的额头：“傻了？还不去洗澡？”
“嗯。啊！……”顾书歌恍然清醒，小脸一片潮红，忙不戒牒的转身拉开门：“兄长先歇息吧，我……我今晚还是不打扰了！”
他一溜烟走得极快，顾泯然来不及叫住他，莫名其妙又无奈：“这小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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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灯火熄去，银白色的冷月透过窗子铺满一地。
顾书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混混的想着顾泯然出浴模样，直到大半夜才合眼歇息。
梦里云雾缥缈，他迷茫站立在陌生空地，张望着渐隐在雾气中的四周。
忽然，一双纤长的手从背后绕过环住他的眼睛，一个湿漉漉的胸膛贴近了他。
“书歌……”
来人朝他的耳孔里轻轻吹气，顾书歌浑身一颤，只觉整个人酥麻。
“兄、兄长……”顾书歌害羞的拉下脸上的双手，转身，却惊讶的张嘴：“兄长，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泯然双眸含笑，黑色湿发披在后背。
顾书歌一双眼羞得不知往哪摆，又想到兄长还抱着他，当即便要挣脱。
“书歌，别拒绝我……”
青年吐气如兰，妖媚的靠近……
“！”
穆书歌猛然惊醒。
双眸内一片昏暗，周遭沉静无声，只听得他慌乱的心跳与急躁的喘息。
逐渐适应了屋里的暗色，他放下灯烛，换了身内衣，走到桌边坐下。
这一夜，怕是睡不着了。
一闭眼，梦中的场景便会浮现眼前。
云雾缭绕，艳色无边。
荒唐，荒唐！
顾书歌叹口气，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坐在桌前久久无声，只见微弱的火烛扑闪，直到窗外曙光亮起，鸡鸣声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
顾书歌揉了揉泛酸的眼，看了眼窗外升起的金日，旭日美好，微风缓缓，街边已经隐约渐起人动声。
想到兄长平日起床时间，他放弃抵抗困意，头脑昏昏涨涨，趴在桌子上，呼呼进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