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做了个梦。
他犹如躺在云雾之上,但浑身一动不能动,是因为很多的伤所致,不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变的破碎不堪,根本不能遮蔽身体。
以及,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人,此时的他陷入了一种不安和迷茫里,如今的世界危险环生,他若是不能马上找个地方隐秘休养疗伤,怕是会被恶兽盯上。
忽而,一道白影突然从眼前出现,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他眨了眨眼睛,不曾想视线清晰了之后,他的心狠狠一动。
是个女子,她生的美艳绝伦,肌肤胜雪,身着白色的纱衣,被水给浸湿,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越走越近,那张脸也越放越大,他在心中呢喃出一个对她的称呼来:“姐姐……”
他的喉结蠕动,心中莫名的紧张,而在这紧张之中,还有一种难以自持的激动。
而后女子到了他身边探下了身子,把他给紧紧的抱住了,甚至她那一看就很柔软的粉唇,也在他毫无反抗之力之中压了下来,刹那间他浑身被点了燎原大火,欲念瞬间冲击了思绪……
再之后她又起身,吊稍的长眸冲着他缓缓的眨动,唇角勾起坏坏的笑,而双手竟然去解腰封了!
他的心几乎要破膛而出,她想要干什么?
而就在他脑海里有了这样的念头时,梦醒了。
睁开眼,眼前还真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也犹如置身云雾之上。
不过眼前没有帝凝。
他呆滞了片刻,手动了动,发现自己是躺在了一张柔软的云床之上,而会睡云床的种族,是燧人族。
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疑惑时,突然周围传来了带着笑的温雅男人声音:“醒了,做了什么好梦?”
梦?
凌彻的眸子猛然扩大,双手撑着身体也坐了起来,他不敢相信,难道他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竟然是他做的梦!
他怎么会梦见和帝凝做那种事?!
一定是那个女人老是不知矜持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喜欢他,之前还亲了他一下, 让他的心思混乱了。
而这个时候,他周围的白茫茫消散了,出现了一个简单的住所,床的旁边,有一张圆桌,伏羲正在那边倒茶水。
“阿哥。”凌彻称呼了一声。
伏羲端着一只金刚钻所做的杯子过来,递给了他:“神农王做的,能帮你愈合皮外伤,喝掉吧。”
凌彻端过来,杯子里澄澈的水倒映出了他的脸,有一些细小的伤口没有恢复,肤色比他平日里还要苍白,甚至瞳色也成了碧蓝色。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明明是打算背水一战以自己换兄弟和那些生灵活下来的,可怎么现在,自己在这儿呢?
“阿哥,我竟然没死。”
伏羲坐在他旁边,先是把他给打量了一下,掬着男人们才会有的笑意道:“你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好梦。”
凌彻一愣,但看伏羲的眼神往他下面瞄了一下,他呆滞的也看了过去,瞬间脸红成了一片。
他竟然没有盖被子,然后就在阿哥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欲念。
“梦见哪个女子了?”伏羲挑了挑眉,“阿彻不必害羞,这是常情。”
凌彻吞了下口水,准备在伏羲面前老老实实交代,突然不远处又传来了声音:“阿彻,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是不是醒了!”
是玄武王的声音。
凌彻很紧张,就算伏羲说那是常情,他还是很害羞,他失措时,伏羲释放灵力给他化出了一套衣服,他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玄武王带着一些与他交好的人进来了!
玄武夫妻看到他没事激动的都要哭了,可他越是没事,他就越好奇到底后来是怎么回事。
然后武娴妈妈一般的触了触他脸上还有的小伤口,道:“是阿凝姑娘救了你。”
什么?
在凌彻的震惊中,这些来看他的人给他说了事情的原委。
“阿凝姑娘在你支撑不住的时候,利用她的空间术到了你的身边救了你,还有你的弟弟和那些生灵。”
“你被她带来了神界,已经昏迷七日了,而钟凛他们则在你打开的那个空间里,虽然我们不能与他联系,但想来应该没事。”
又是她!
可是,他把围着他的人都看了一圈,怎么却不见她呢?
“帝凝人呢?”他问。
伏羲叹了口气,“阿凝为了救你,也是祭出了自己的元神,使用了大神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带你回到神界后,人就僵硬了。”
“僵硬?”听到这里的凌彻,心底突然漫过刺痛,僵硬是什么意思,是死了,还是活着?
伏羲继续说:“然后她周身开始出现冰蓝色的结晶,越来越多,最后逐渐成了一颗水蓝色的大型珍珠,现在……那颗珍珠在玄武部落守着,由水族们轮流看守,鲲师说,那是阿凝姑娘用尽神力化成了原形,但具体什么时候才会重回圣人模样,难以判断。”
凌彻这才有的力气,突然间就像被抽干似的。
这个时候的凌彻,内心徘徊着一种很奇怪的心情,他竟然先是有点高兴。
这么久的时间,他遇见过很多喜欢他的女子,可是从未有一个如帝凝这般,她的喜欢给了他一种,彻彻底底实实在在觉得自己这条命特别珍贵的感觉。
然后这高兴之中很痛苦,他拯救过很多的生灵,可认识帝凝并无多久,已经被她拿性命来救过了。
这会显得他这个被许多生灵憧憬的人,很没用。
看凌彻突然陷入沮丧,伏羲先把那些进来的人送了出去,但也有几个女子没走,就守在门外,还想等一会儿进去看看。
但等房间里没人后,伏羲对凌彻道:“阿彻,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女子吗?”
常曦此时就在门外。
她还在因在凌彻遇到危险时自己什么都没能做而别扭甚至有些自卑,且她羲和国和凌彻的交情也不深厚,她之所以没走,也没想等会儿进去和凌彻单独说说话,她觉得,自己能多守他一些时辰也是好的。
但在她听见伏羲问的这个问题后,很敏锐的大概能猜到,他们之前大概在说什么。
之前凌彻一直在昏迷,而昏迷之中最容易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