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一通抢白,说自己在西市经过,遇见柳南衣,只是上前同她说了两句话,就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
还指出身上的伤来给县令看。
余大指着柳南衣和清酒说:“这两个小娘子,尤其是旁边那个执软剑的,武艺高强。我们怎么抢得过她们。她们不抢我们就不错了。”
柳南衣被气得不轻,对县令说:“我们有人证。”
余大无赖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看你们的样子先前就认识!人证我也有,我还有物证。身上的伤就是你打的。”
别说他胡搅蛮缠,但柳南衣和盛开、苏子玉还真认识。
县令看向柳南衣问道:“姑娘,你和这两位公子认识?”
柳南衣愤懑的点头:“我们确实认识,但是……”
“好了,好了,这事儿也说不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他们都被你打伤了,我看你就赔他点药钱,此事就这样结了吧。”那县令开始和稀泥。
“你说什么?你这狗官!我们才是来报案的,你不把嫌犯收监,却让我们赔他药费!别说我和他们认识,你敢说你不认识余大,他可是你侄子?”
那县令在此地称王称霸,还没被人这样辱骂过。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县令一拍桌子,“大胆刁妇!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呐,给我把她拖下去……”
清酒和盛开立刻拔剑,做出防备的姿势把柳南衣和石榴护在身后。
眼见他们就在在公堂上和官差打起来。
“慢着。”苏子玉忙开口,想有些转圜的余地。“大人息怒,这其中恐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本官亲耳听到她辱骂我。”李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给我拿下!”
“是!”那些官差转眼围了上来。
“谁敢动她?”一道霸气的男声传来,秦长淮大长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柳南衣身边,一把揽过她。
柳南衣被秦长淮一带,轻轻撞进他怀里。突然觉得他霸气的样子好迷人,霸道些也没什么不好。
靖王?!县令一看这阵势,顿时痿了。这可是苏城新来王爷,当地新霸。
“靖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本王不来,李大人岂不是要打本王的王妃?”秦长淮勾唇冷笑。
“王妃?!哎哎哎,不敢不敢,这都是误会,误会!”李县令擦着额上的汗。他哪里知道这个女子是秦长淮的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李进!你好大的胆。我前几日叫你严查当地恶霸余大所犯的罪行,你可查清了?今日他竟又出现在街头强抢民女?!”秦长淮语气中带了几分薄怒。
李县令受不住他的威压,两股战战,要不是人多,他就要跪下了。
“下官,下官,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
“我看你就是徇私枉法!来人,把余大给我收监,明日本王亲自审问。”秦长淮一声令下,一旁的衙役忙上来将余大一伙都带下去,押进监牢。
余大一看眼前的小美人,竟是秦长淮的女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惹谁不好,这回是踢到铁板了。他浑身骨头似被抽走一般,软着身子被拖下去。
自打次从渔村回来,秦长淮将余大送监,就敲打过李县令。想不到这个李进阳奉阴违,居然这么快又把余大放出来。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显不把秦长淮的话放在眼里。秦长淮打算明日好好收拾他们。
秦长淮居高临下,看向李县令:“她的供词你可记下了?”
“记了,记了,记得清清楚楚。”李县令脸色苍白,点头哈腰的道。
“刚才李县令可是说,要我们给余大等人赔偿药费。”柳南衣见靠山来了,少不得嘲讽李县令一番。
“这……不敢不敢。下官,下官……”李县令急得说不出话来。
秦长淮扫一眼堂内的人,见那个姓苏的愣头青也在,把柳南衣朝自己怀里拢了拢,“我先送你回去。”
“嗯。”柳南衣点点头,秦长淮及时出现帮她解围,让她心情好了许多,收拾狗官的事,就交给秦长淮吧。
秦长淮欲搂着柳南衣朝外走,柳南衣回身,朝苏子玉道谢:“多谢苏公子今日仗义相助。”
“没什么,这是苏某应该做的。下次……”
“南儿,走了。”秦长淮紧紧站在柳南衣身边,像一只护食的忠犬。
苏子玉的话被打断,柳南衣朝他抱歉的笑笑,点点头,转身随秦长淮离去。
*
书房内,秦长淮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吃糖?”
这算是求和?柳南衣其实早就不怪他了。她接过糖盒打开,里面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石榴糖。
她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小颗,含进嘴里。
石榴糖的酸甜沁人心脾,还带着淡淡香味。
她抬起娇俏的脸望着他,眉眼含情:“叔叔不生气了?”
秦长淮垂眸,一把拉过她揉进怀里,吻得又急又凶。
那圆圆小小的石榴糖,在二人唇齿间流转,使这个吻带着甜甜的石榴香。
秦长淮深入浅出,缱绻啃咬,迟迟不肯放开柳南衣。
他熬了一夜不去找她,今日见她一早出门,急急吩咐两个人跟上。
一方面是护着她,另一方面也怕她负气,真的一早就去找那姓苏的。
柳南衣使劲捶打着秦长淮的肩头,示意她喘不过气,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别吃醋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她靠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难道你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秦长淮干干的道。
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他是太害怕失去她。
“你……也像对我那样为他解毒的吗?”秦长淮紧紧搂着柳南衣,犹豫的问。
柳南衣恍然大悟,这问题他问了两次了,原来……
她忍不住笑道:“苏子玉身旁的侍卫,可比盛开盛影靠谱多了,都是杜仲在伺候他。我就帮他扎几针而已。”
“真的?”秦长淮低头看她,眼里的欣喜一闪而过。
“当然是真的。我已和你定了婚,自然会注意分寸。我只是帮他施针几次,他是大夫,后来就把针法教给他,让他和苏府的人自己来。”
秦长淮明显松了口气,原来南儿待自己才是最特别的。也只有对他,她才会夜夜奔波,衣不解带的照顾。
秦长淮面色好了许多,又试探着问到:“你为什么非要同苏家合作?若是缺银子……”
“我虽爱财,但取之有道。”柳南衣说,“治好苏子玉之后,苏家祖母还说要将他们家的产业分我一些呢,我都拒绝了。”
秦长淮长眉微挑,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