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衣吓得低低叫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恳求道:“明日还要回门呢,你想我被横抬回去么?”
“呵。”秦长淮忍不住笑出声,“不动你,但我也要睡。”
“王府那么多被子,你再叫人去拿一床。”
“你想成亲第二日就叫别人知道,靖王和他的王妃同床不共寝?”
柳南衣哑然,“说了不动,可要说话算数……”
秦长淮已经利落的解开襟扣,片刻就钻进被窝中。
他长臂一伸,把蜷缩的小美人拢进自己怀里。二人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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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时,柳琮见宝贝女儿回来了,激动万分。早早的就已等在中堂,回程时又给她备了许多好东西,让她带到靖王府去。
回门一切顺利,就是秦长淮陪着柳琮在他书房单独待了一会。
秦长淮和柳南衣回去后,柳琮在自己的书房中坐了很久。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卷明黄的布匹。若是在宫里待过多年的老内侍看到那繁复的花纹会认得,那布料……是前朝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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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衣自回门归来那日便学乖了,结结实实的睡了一日。
可是待到第二天午睡时,秦长淮又向她伸出了魔爪。
柳南衣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叔叔一点不心疼南儿,好像撕裂了呢。疼得我都不能走路。”
在柳南衣的拍打抗拒声中,秦长淮硬是撕下她的襦裙,好好“检查”了一番,见确实还红肿着。
有些心疼懊悔的问:“伤得这样厉害,怎么也不吭一声。”
柳南衣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拿脚踹他。
什么叫“也不吭一声?”他像疯魔了一般折腾着自己停不下来。她嗓子都喊哑了,这叫不、吭、一、声?!
“你走,你走,我要午睡!”柳南衣把头埋进被子里耍赖。然后等她再度伸出脑袋时,秦长淮已经不见了。
柳南衣松了口气,困意袭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当她睡得正香,朦胧间又开始做梦。
梦见秦长淮扣着她的腰肢不松手,说这次要大战七天七夜。吓得柳南衣哭了起来,嘴里喊着:“叔叔轻一些,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她就感到那里有些异样,睁开眼看见秦长淮正分开她的腿……
“啊!”她吓得一脚踢在秦长淮肩头,眼角还带着泪。
“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长淮举起手中的瓷瓶给她看,“去给你找了些药来,别动,还没上完。”说罢他又认真的低下头去。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没羞!”柳南衣往后缩着,夹紧双腿。
“呵,怕什么。你身上哪一处叔叔没碰过?嗯?”秦长淮拉过她的腿,不由分说再度打开。
“我,我自己来。”柳南衣忙按住他的手。
秦长淮坏笑着:“你自己看得清吗?”
柳南衣恼了,“反正不要你来!”
“听话,不然我就换一种方式把药上进去。”他的目光含了威胁的意味。
柳南衣不敢动了,只紧紧咬着被子,不叫自己发出一点难捱的声音来。免得又招惹了他。
好在秦长淮帮她涂完药,拍拍她的被子,让她继续休息。柳南衣总算松了口气,那药涂上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缓解了不适。
到了晚上,柳南衣就又生龙活虎的走着去中堂吃饭了。
吃完饭……
秦长淮直奔主题,就是吃她。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知道细水长流,循序渐进。要是如狼似虎的一下子把娇娇弄坏了。
可是要禁欲好些天,倒不如每日徐徐图之。
婚后那几日,秦长淮只要没什么要事,都是在府中,直到几日后,宫中的赏赐下来。
李常德手持圣旨,尖细的嗓子在靖王府前厅响起:“……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汝瓷赏瓶一对、玉如意一双……赐丹书铁劵……”
念到此,柳南衣猛然抬头,看向李常德,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下头去。
秦长淮大婚第二日就进过宫,只是进宫做了些什么,柳南衣却不得知。
没想到宫里的赏赐这么快就下来了,更没想到,秦越竟然会赐给他丹书铁劵。
赐给秦长淮的丹书铁劵上刻: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也就是说秦长淮日后可以免九次死罪,后世子孙可以免三次死罪,如果只触犯了一般刑律,有关部门不得追究。
只是秦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赏赐这个给秦长淮?
秦长淮看着她不解的眼神,“这是我向他讨要的。条件是我们永居苏城,若无奉召永世不得进京。”
柳南衣的嘴张了张,她自是想过日后会随着秦长淮去苏城的。只是这个永世不得进京……那她日后还怎么回京看望父亲呢?
见她有几分伤感,秦长淮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这个东西,有与没有,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我现在有了你,想到我们将来的儿孙。还是想为你们谋一份长久的太平。那苏城若好好管制一番,未必不如京城。柳琮日后若是致仕,也可以到苏城去找我们。”
柳南衣点点头,他们不过成婚几日,他已经开始为长久的将来做打算,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只不过京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那句永世不得回京刺痛了她。
但她其实并不希望秦长淮反,现在看他的意思,竟是想带着她到苏城求一份长久的安宁。
她没有勉强他放下自己曾经的仇恨,但他却已经为了他们的将来在这样做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柳南衣轻轻把头靠进他怀里,“我想再回府看看,好好跟父亲道个别。”
秦长淮应了。
“对了,那你还要去彭城吗?”
“不去了。那里会有人顶替我。”
“是谁有这样的魄力,敢顶替战神的位置?”
秦长淮笑着:“你一定想不到,是宁国公的儿子,宁远。”
柳南衣愣了愣,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她生活中了。那个腼腆执拗的少年,如今竟已能独挡一面了么?
秦长淮看她出神的模样,似乎有些不悦,“他到底年轻了些……”
“是,我知道,谁都不如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