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淮最近忙着结识接待附近的官员,也开始在苏城各地摸底。所以有些忙碌。
今夜他回得有些晚,推门进屋时,柳南衣已经睡在纱帐后面。
秦长淮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掀开纱帐却看见柳南衣一截如嫩藕般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连着圆润的肩头。
那细腻的肌理,就算还未曾触碰到,秦长淮也知摸上去是如何销魂。
他三两下脱了外裳,还未掀开被子,却见塌上的美人转过身来。
美目流盼,定定望着他,其中带了几分委屈和娇嗔。
“怎么?”秦长淮蹙眉道。谁欺负他的娇娇了。
柳南衣欲语还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说话。
那委屈的模样倒勾的秦长淮心里一阵发紧。“可是我这几日回来晚,冷落了你?”
他边说着,边躺进被窝中,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没有。”柳南衣推开他坚硬炽热的身子:“还不是让人给气得。”
秦长淮笑了:“这府上谁敢给你气受?”
柳南衣不回话,只把他放在腰间的温热大手推下去。
秦长淮一愣,不给睡了?这事有点大啊!
他立即坐起身,肃着脸道:“谁欺负我的南儿了,说出来叔叔给你做主。”
“也没谁。就是我想给石榴寻门亲事。”柳南衣说道。
秦长淮不傻,立即听出门道来。
这石榴,不是盛开那混小子看中的么。南儿要给她寻门亲事?
秦长淮不由得想到盛开之前应下苏家那门亲事,大概是把那丫头惹毛了……
“我看那丫头这几日魂不守舍的,看上哪个了?”
秦长淮明知故问,“若是王府里的,我去知会一声。未成亲的,可以做正妻。娶了妻的,可以做妾侍。若府里的不够选,军中也有……”
“够了。”柳南衣制止他往下说,若是成亲真像挑颗白菜那样简单就好了。
“我看那小六子不错。”柳南衣顿了顿,对上秦长淮的凤眸,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秦长淮笑出声来,小东西也会跟他玩心机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下又一下吻着,“南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看好哪个,我明日就传令下去……”
说着他翻身压下,“好几日没碰你了,让叔叔亲亲……”
“不行。”柳南衣抵住他的胸口,“你先不要下令。我先考量考量小六子。”
“好。”秦长淮说着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肚兜,平日里她都是穿中衣睡的,偏今日只穿了个肚兜。不就是为了这事在这儿等着他么。
依着她,收拾收拾盛开那混小子还不行。
“今天不行,我小日子来了。”柳南衣轻声道。
秦长淮顿在她身上,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她今晚还穿成这样!
她就是故意的,该死的盛开!都是他害得。
秦长淮咬牙切齿,“可叔叔已经起来了。”
柳南衣把被子一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男人都是狗东西。”
秦长淮一把将她捞起来,“把叔叔惹起来你就想这样睡了?”
“那你还想怎样?”柳南衣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狡黠。
哼,秦长淮笑了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成亲这么久,还没试过……
*
过了许久,柳南衣房里要了清水,还要了漱口的细盐和杨柳枝。石榴有些奇怪,天还未亮呢,王妃怎么要刷牙漱口。
看她站在那里细细刷牙,餍足的秦长淮走到她身边,刚才控制不住孟浪了些。
弄得她眼里都沁出泪来,只是见她那般含泪呜咽模样,他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此刻又心疼了,围在她身边团团转,“难受吗?我帮你刷。”
柳南衣瞪他一眼,含糊道:“离我远点。”
原以为今天可以躲过一劫,顺便逗逗他,想不到这个虎狼般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待她擦净嘴,秦长淮又捏住她嘴两侧,左右细看,确认她嘴角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折腾了半宿,总算是把娇娇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睡了。
*
第二日,靖王府上就开始纷纷传言,说是秦长淮要下令把石榴嫁给小六子了。
传言说得一板一眼,比真的还真。
门外的两个侍卫正热切交谈着,冷不防看见从外面办事回来的盛开。
忙闭嘴,恭敬的喊了声:“盛侍卫!”
只是看向盛开的目光中却有些同情。这两个侍卫是从京城跟过来的,知道盛开和石榴的事。
盛开感觉他们的目光有些怪异,却也没当回事,只笑着微微颔首。快步进去了。
盛开脸上常带着笑,在府上人缘也不错,平日里进府一路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但是今天的气氛却有些怪异,大家见了他不是避着走,就是同情的看他一眼。
“哎,听说了吗,王爷要把石榴许配给小六子呢。我说那小子天天往内院跑呢,倒是白捡了个媳妇。可怜盛侍卫,追了那么久……”
“咳咳咳……”
“你咳嗽什么?哎你踩我做什么。”那个小厮自顾自的说着,只感觉身后有道阴影慢慢靠过来。
盛开脸上的冷笑比哭还难看,“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
石榴今日奉柳南衣之命出去采买了,这会儿刚刚回府。对府中的传言还不知道。
她买了些柳南衣要的药材,都是不太常见且不好买的。所以花了很多时间。
石榴提着篮子匆匆往内院走,好不容易买齐,小姐该等急了。
远远的她看见身材高大俊秀的男子斜斜靠在圆洞门外,是她进内院的必经之路。
是盛开,他笑着。但那一口白牙看起来有些森然意味。
石榴心头莫名就有了些惧意,只觉得此刻的盛开不好惹。
她放慢了脚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和气些。对着盛开微微颔首,就要穿过圆洞门,进内院。
盛开一把拉住她,将石榴重重推在墙上,两只手撑在她耳侧。
他胸口起伏着,像野兽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
石榴都忘了喊疼,只不解的问:“盛开,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