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榴倒没觉得害怕,只是觉得不合适。虽然他们已经定亲了,可孤男寡女的她也怕人说闲话。
盛开绷着一张脸直直站在那里,也不看石榴。似乎真的生气了,需要石榴“哄哄”才能好。
天知道,盛开是因为没脸面对石榴那单纯的眼神才不敢看她。
“那好吧。”石榴轻轻的道,她不想再让盛开生气,万一又来个苏小姐、王小姐把她的未婚夫婿抢走就不好了。
哄哄就哄哄吧。男人也是要哄的嘛。
盛开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他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跑了出去,好像生怕石榴后悔似得。
*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石榴坐在床头,迟迟不肯脱下外衫。今日天气晴热,她没穿中衣,身上只有一件绣花肚兜。
见她这样害羞和局促,盛开道:“你想不想听听我刚跟着王爷时的事?”
这话挑起了石榴的兴趣,她扭过头来:“你几岁进的王府?那时候功夫就像现在这样好?你的轻功是跟谁学的?”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睡到里边来,我慢慢告诉你。”盛开循循善诱,终于把她哄上了床。
石榴用一只手掌撑着脸颊,侧躺着看向盛开。
盛开两手放在脑后,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那时候我才十来岁,父母都死了。兄弟二人年纪小,没什么赚钱的本事,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我哥见军营里在招兵,就独自去了。当兵有军饷,足够我们兄弟二人过些清苦的日子……”
盛影在军营里被秦长淮相中,后来盛开也就跟着兄长一起来到了靖王府,在跟着靖王办事的过程中,兄弟二人能力出色,渐渐得到王爷伤势,慢慢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那时盛开每天白天帮王爷办事,晚上回来再要练功,没日没夜的,其实很辛苦。
后来成了秦长淮的近身侍卫,又加入玄月门,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兄长盛影倒是处处照拂他。
各种阴谋诡计,奸佞小人,两兄弟见得多了。盛影变得越来越沉默,盛开却还是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脸上常带笑意,话也特别多。
“为什么你的性子没变?”石榴好奇的追问。
“喜也一天,悲也一天,我们活着的每一日,都是额外赚来,为何不开开心心?哥哥是兄长,他大概比我承受更多……”
盛开说话的时候,喉-结随着他的嗓音上下滑动。
石榴好奇的伸过手去,轻轻按了一下。
盛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你,咳咳,你碰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趣。”石榴老实的回答,“按一下你难受?”
盛开忽然翻身过来,凑近石榴身边:“男人的这个位置,不能随便按。毕竟按重了,这世上会少一个人。按轻了,会多一个人。”
石榴忽然觉得盛开笑得有些“邪恶”。
她还在思考盛开话里的意思,他的唇已经铺天盖地落下来。
男子健硕的身子覆上来,灼热而有力。
盛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微微有些汗味混着皂角的味道。
让她想起夏日里的太阳,和那种棉布衣衫晒干之后的香味。
石榴攀着他结实的小臂,有几分沉迷。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紧张的很。石榴又想笑了,他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亲。
可接下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石榴只感觉从脸颊到脚趾都在发烫,“不是说就陪你说说话吗?”
“嗯。”盛开含糊应了声。这种时候谁想说话?
她白里透粉的皮肤和无辜的眼神无一不叫人疯狂,盛开低下头去……
石榴的身子都绷起来,她的手指伸进他浓密的黑发间。
似哭似泣道:“别,别这样……”
“给我罢,嗯?哥哥每晚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不,这样不成。”石榴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拒绝。
盛开一次次试探着。
石榴拼命摇头,薄汗黏住她额角的发丝,此刻脸上带着媚意的她,看起来勾人极了。
盛开知道这次若没得手,下次这丫头定然不会再进他屋子。
他也听别的侍卫说起,女人只有在床-笫间跟了他,才会对他死心塌地。
“石榴,我们都定亲了。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嗯?”
………
盛开原本对自己使手段有些愧疚。可尝到这样绝妙的滋味,又觉得今生非她不娶,早几日晚几日对大家来说都是一样的。
盛开好似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少年,对眼前的宝贝爱不释手。
可怜石榴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做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