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衣瞪他一眼，红了脸背对着他。不多时，秦长淮就换了衣衫出来。
春日里还有些寒意，好在这池子里的水是温热的。
秦长淮只穿了条纨裤，露出身上结实的肌肉。柳南衣目光扫过他，忙看向那棵桃树。
“我命人在里面给你备了衣物，你也去换下。”秦长淮已经神情自若的走进池中。水果然不深，还不到他胸口。
柳南衣心跳得厉害。
不知怎的，看见他的腹肌，想起那日黑暗的被窝中秦长淮抓着她的手游走，在耳边魅惑：叔叔的身子好玩吗？
进了内室，柳南衣见贵妃榻上整齐的放着一叠衣物，这应该是为她准备的。
*
秦长淮给自己倒了杯果酒，耐心等待着，教她游泳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她着想。
另一方面……秦长淮挑眉看向别别扭扭红着脸走出来的柳南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
秦长淮给她备了套白色寝衣，袖口可以扎紧，便于下水。
但那裤子……柳南衣怀疑这是男子的新寝裤改的。
裤腿宽大，只到她膝盖。
女子圆润小巧的脚趾像一粒粒珍珠，踩在青石台阶上，一步步向他走来。
视线往上，是洁白纤细的脚踝，骨肉匀称的小腿。
“咳。”秦长淮轻咳一声，放下酒杯。
过去扶住慢慢下池的柳南衣。柳南衣把长发在脑后绾了个发髻，用丝带扎紧，只留几缕调皮的碎发落在耳边。
“别怕，我扶着你。”秦长淮温柔的说。
紧紧抓着他有力的小臂，柳南衣似乎也没那么怕了。
“你先在水里走走，适应一下。等会学着把身子浮起来。”
秦长淮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段粗大的竹子，竹竿中空，浮在水上，正好可以让柳南衣双手扶住。
他温热宽大的手掌托在她腹部，帮她在水中放平身子，慢慢浮起来。
有秦长淮的帮助，再加上竹筒给她借力。柳南衣恍然有种游泳其实很简单的错觉。
她游了一会，粉腮通红，微喘着站起来休息。
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流进寝衣交领中。
“现在来学闭气。”他定了定神说道。
这么快就要学闭气？柳南衣心里犯怵。
就是不会闭气，她才不会游泳。她怕极了水下那种窒息的感觉。
见她紧张的神情，秦长淮安慰道：“这里这么浅，你若是呛水了，只需站起来就可。我在你身边。”
说着秦长淮淮把那竹段远远推开。
没了借力的东西，柳南衣又有些紧张，她紧紧抓住秦长淮的手臂。
秦长淮往她身前看了一眼，“吸气，然后我们一起下去。”
“不，不要，我害怕。”柳南衣两手紧紧抓着他。
“感觉憋不住气了，站起来就可以。”秦长淮的声音低沉温和，有种让人镇定的效果。
他扣紧她的腰身，让她可以抱着自己。
柳南衣犹豫着，吸了一大口气，身子慢慢往下沉。
秦长淮也随她一起把身子没入水中。
在水下，他睁开眼，见柳南衣紧紧闭着双目害怕的样子，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缓缓将唇凑过去，还未贴近，柳南衣已猛得站起身，带起一阵水花声。
秦长淮也出水，见柳南衣脸色煞白，神情惊慌，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
她拼命摇着头，杏眼中含满水珠，“不行，我不想死……”
潜入水中那一刻，她猛然回忆起前世溺水的情形，绝望和窒息的感觉将她淹没。
秦长淮见她情绪不对，显然不是单纯害怕下水。
忙紧紧抱住她，“别怕，南儿。真害怕就不学了。我会时时陪在你身边。”
男子温暖有力的怀抱带给她安全感。柳南衣渐渐镇定下来。
温柔纠缠，昏昏沉沉。
秦长淮带着她，缓缓往水下沉去。
柳南衣也没挣扎，只是闭着眼，紧紧搂着他的腰。
“水里也没那么可怕吧，要不要再来一次？”他戏谑的看她。
柳南衣俏脸通红，嗔怪的瞪他一眼，“我要上去。”
秦长淮有些不情愿，柳南衣往岸边走了几步。他又从后面抱住她。
两人又是一阵的交缠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