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你出去料理此事。”婉仪公主吩咐了一句。
奉灵观观主闻言,点了点头。
方才情况危机,他想着的只是救人,可此刻救了人以后,才想到更多的事情。
婉仪公主可是皇亲国戚啊,若是今日在奉灵观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可就得兜着走了,幸亏自己急中生智。
不过话说回来,方才那家子人得罪了婉仪公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这样正好,可以为自己的奉灵观出气了。
婉仪公主见奉灵观观主离开,又看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丫鬟,婉仪公主气得差点吐血。
这么蠢的东西,等回到公主府,一定料理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本公主起来。”婉仪公主面上愠怒,习惯性的压制着情绪的不满。
“哦,哦。”丫鬟闻声走了过来,扶着婉仪公主站起来。
“嘶……”婉仪公主觉得双腿一痛,低头看了看,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因着夏季的衣料单薄,方才落在裙摆上那半截柴火,已经将衣裙烧了大半。
此刻婉仪公主完全是两条腿,白晃晃的晾在外面,毫无遮挡物。
仔细看去,那腿上一些地方,因沾了火星子,已经烧伤了,又因方才那一瓶子水。
现在的婉仪公主,可以说是要多狼狈就又多狼狈,最令婉仪公主恼恨的是,侧殿的门是开者的。
外面站的的众人,完全将一起都看在眼中。
“去把殿门关上。”
婉仪公主对着一旁的丫鬟一声怒呵,她此刻可顾不上疼,只觉得从未似今日这般,无地自容过。
丫鬟看着发髻散乱,眼神吓人的婉仪公主,吓得缩了缩脑袋,快速走至侧殿门口,将殿门关上。
侧殿的殿门关上的那一瞬,外面看热闹的众人也算是逐渐恢复了意识。
大家各自回想着方才的看到的情景,都还有一点恍惚。
方才侧殿里那一位不就是定王的小女儿,婉仪公主嘛,她可是城中有名的闺秀。
可刚才那模样,又叫又嚷的,哪里还有一点闺秀的模样啊,简直跟杀猪似的。
不过这样的话,也就是各自在心里想想,至多互相对看一眼,以一种不用说大家都懂的眼神。
但出了这奉灵观以后说不说,怎么说,那就完全是各自的事情了。
那一家子闯了祸的人,见侧殿门关上了,于是想趁着此刻人多,赶紧跑路。
毕竟他们也十分清楚,今日得罪了这一群人都不要紧。
但得罪了侧殿里面的那位,他们全家都没命活了。
妇人朝还在侧殿一旁的儿子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那男童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妇人见儿子呆头呆脑的毫无反应,再次朝他招了招手,又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跟自己走。
男童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母亲挤眉弄眼的样子很可笑,不由得嘻嘻的笑了起来。
妇人见状,急得拍手跺脚,推搡着自己的丈夫,让他把儿子带过来。
丈夫被妻子推得有些不耐烦了,掉头打算自己离开,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怨愤妇人没有教好孩子。
一旁的众人看着这家人,都不禁摇了摇头。
怪不到这家的两个儿子都是这个样子,有这么了不得的父母做榜样,孩子要是能好,那才是怪事儿呢。
就在这家人一叶障目似的表演时,奉灵观观主已经招呼数个徒弟过来了。
“把这家人抓起来。”奉灵观观主说道。
徒弟们听到师父的命令,不由分说动起手来,取绳子的取绳子,绑人的绑人。
“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一直不吭的丈夫大喊一句,想要挣脱掉身后反绑自己的两人。
妇人见自己的丈夫终于不装蒜了,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立刻有了勇气,也拼命大喊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奉灵观的强盗欺压良民啦。”
奉灵观观主抚了抚山羊胡儿,冷哼一声。
自己可是得到过婉仪公主命令的,才不会怕他们闹呢。
妇人身后的男童见父母双双被抓,急得抓耳挠腮,拼命撕扯奉灵观观主的徒弟们。
其中一个徒弟被男童抓伤了胳膊,心里顿时升腾起一团火。
都怪这些不开眼的家伙,烧了他们的柴房不说,险些得罪了婉仪公主。
婉仪公主是什么人,定王的女儿啊,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那也得罪不起啊。
徒弟越想越气疯,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随即一把揪住男童,照着男童的脸左右开打。
男童被徒弟拎起来,悬在半空中,双腿不断乱蹬着,疼的龇牙咧嘴。
妇人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又急又气,顾不得自己双手被反绑着,就想要上次救自己的儿子。
可哪里能让她如愿,马上被堵住了嘴巴,拉扯到了一边。
而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丈夫,一个劲儿的叹气,怨恨的看向妻子,大骂她养的儿子害自己倒霉。
至于那个站在侧殿一旁的男童,早被奉令观观主的徒弟绑了起来,正长着大嘴,呜呜的大声哭闹着。
奉灵观观主挥挥手,示意徒弟们把这一家人带到后面去。
这人来人往的,像什么样子,太影响人们进进出出了。
周围的众人看着这一家四口被拖走,纷纷议论起来。
这家人啊,就是太嚣张了,今日得罪了婉仪公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所以说啊,做人还是要悠着点儿。
别觉得不讲道理就厉害,理应别人就得怕,没这说法。
想要欺软怕硬,那势必就会遇上更硬的,到到时后被收拾了,也不会有人同情的。
奉灵观中的事情算是一件大事了,因此很快就在城中传开。
那一日看到事情经过的人本来就就多,这说法也就更多了。
各家各府流传着关于婉仪公主在奉灵观的事情,越说越热闹,越说越千奇百怪。
这婉仪公主可是这些闺秀中最拔尖的女子,虽说容貌平平。
但她出身高贵,又承受天家恩典,从郡主一跃而成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