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洪振的原话。青龙会太有钱了,他们可是让更多的官场人站到自己的阵营。洪门不行,在资金上;十个洪门,也比不过一个青龙会。
青龙会与洪门在苏中的对战陷入僵局。不过,战场必竟在洪门曾经的地盘,所以青龙会总体上战据上风。
……
宋强当然不能放夜莺在皖省不闻不问。洪门表面的退让,同样酝酿着更大的反击。战家五兄妹,翟杠见到的只有两个,战倾城和战飞熊;即便如此,那份谋略、武勇也让宋强不敢小视。
洪门哪来的底气?战家哪来的底气?用十五城来换战飞熊。
青龙会能坚持与洪门战斗,让宋强很是欣慰;三足鼎力,总好过放任洪门继续一家独大。宋强的确因为段银瓶的事儿,伤了几个女人的心;他没有工夫给众妻女,安慰和解释。
他也同样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支援南洪门,他最大的支援是自己这个人;与夜莺,自己的女人,自己儿子的妈,站到一起。
赣省自然离不了主心骨;一向处事严谨的李应东,被他任命为赣省负责人。八义与政府的管理构架越来越像,八义各部门平时相安无事,各省、区总负责人即有监督、协调各部与地方的作用;又能遇到危机,把八个部门的地方力量凝合在一起。
同时,这也是给孙俊安、翟杠这两个职务尴尬的人,吃一颗定心丸。李应东能得到重用,何况他们。
就在宋强整理行装,就要北上之时。NC出了一档子事儿。
李青龙留下了不少产业,八义出于给门人福利;就买下了李青龙没完成的三座楼盘。由义德打理。
八义门徒不可能自己去亲手盖房子,同样要请外面的工程队;为了稳定,向坤直接与原来的这些工程队,签订了补充协议。由他们对这些楼盘继续施工。
而向坤也在这些楼盘,派驻了监理;保证这些楼盘的建筑质量。
这次的事儿,义德委派的一位监理死了。一根两米多长,二十八的螺纹钢筋,从几层楼高落下,真接贯穿了这名监理的身体,将他钉死在地。
意外?若是民工,宋强相信;可是监理,也不干嘛,就到处看看,保证施工质量;比放羊的牧羊犬都闲的职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实在是监理的意外太少,所以才由不得宋强不起疑。
还有一个原因,这监理的哥哥,是义战的一位战斗人员。东子没有说太多话,让向坤看着办,义战八千儿郎,要一个公道。
涉及到两个部门,向坤不敢大意,直接禀报给了宋强。
宋强来到建筑工地的时候,这里早做了处理。救护车和民警被赶走了,死者的哥哥不允许弟弟被火葬。
死者被就地安置,这一块儿被支起了一个大帐篷,身上被蒙上了白布,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跪在地上哭得天错地暗;一队义战的老人红着眼,围在四周抹着眼泪。工地整个人心惶惶,已暂时停了工。还是有不少民工远远地观望。
“宋哥——”
“老大——”
向坤和面色肃穆的八义门徒聚集在一起。
“——”宋强抿着嘴,掀开白布;死者是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白白净净,嘴上带着绒毛。他大睁着的两眼,满是惊恐。想来,他最后发现危险时,已躲避不及。
钢筋已被抽出,死者的肩膀上血肉模糊,拔出的钢筋,沾有血肉的地方有七十多公分。
插*入的钢筋直接贯穿了他的腹腔,搅碎了他的心脏。太惨了,怪不得让八义不少人都是见者落泪。
即便宋强杀人如麻,胸口也是如受重锤。他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舒缓自己的情绪……
“安息——”宋强说着,手从他脸上拂过。死者的眼,很快又睁开了,让宋强有一些心惊,不过不至于失了体面。
“合不上,我试了好多次了——”“宋哥,我弟弟死得冤枉啊——他才二十三岁,刚下学,连女人都没有过——”义战的大汉跪在地上,大哭着磕头如捣蒜,他的头上很快渗出血丝。
据说,死的冤枉的人;如果不能沉冤得雪。都会闭不上眼——这叫死不瞑目。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在场的人,都去叫来,”宋强扶住这大汉,却是对向坤道,只有最早跟他的人才叫他宋强。也或许,只有这部分人,才更能给家属安排这么一个舒适、安逸的工作。不过这些不重要——
“天大的事儿,我给你们兜着,真相是什么?”宋强看着在场的民工,只有四个民工,还有就是包工头。
“宋老大——,真是意外——”包工头吓得跪在地上道。
“是意外——”几个民工,怯懦地连连点头称是。
“还有别人么?”宋强扶住老板,示意他不要惊慌。他能接受意外。
“没了——”
“没了——”
“——”宋强拉过一个义贞的头目,一阵耳语。那义贞很快带人去了。
“你们工程队现在有多少人——”工程队都是民工,有一些流动性。
“三十七——”一个靠近的民工答道。
“让所有民工都过来——”
很快远远围观和民工被喊过来。
“都在这里?”
“嗯,”包工头点头道,“没有人出去。”
“站好队,NM一点纪律都没有——”山子看着一群民工,聚在下面,三五成群,说着不相干的事,没好气地骂道。
民工很快被他整成四排。“老大,你来,还是我来——”
“你问吧——”有小弟搬来椅子,宋强坐下,并示意打伞的人滚到一边,此时正是六月,骄阳似火,工地上更是酷热难耐,宋强就这么坐在火辣辣的太阳下面,面向众民工;“若是有人能说出这事儿别有隐情,重赏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