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轿子早已走远,她只能瞪着眼睛在后面张望,想跟上去,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谢桥就这样和苏兮月你侬我侬的走了,太后的心里嫉妒的发狂。
随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身旁的宫女说道:“让方太医跟着,待到谢太傅回的府,让方太医好好再诊治诊治,切莫耽误了谢太傅的治疗。”
方太医连连点头应承着,却又听着太后说道:“需要什么药尽管来宫里拿,不要吝啬药材。”
“是,太后。”
回复完之后,方太医便一路小跑的追着谢桥离去的方向而去了。
直到完全看不见谢桥他们的身影,太后这才把眼神收了回来。
只不过,她刚回过神,便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苏瑾。
瞬间,太后便皱了皱眉头。
就是眼前的苏瑾,养出了这么个好女儿,敢跟她抢谢桥!
而苏瑾在接受到太后的怒意之后,却是一脸的感激之色。
原来,此刻的苏瑾,心情却是大好。
苏兮月好不容易为他们苏府求来了参加围猎活动的机会,而他也利用这一次机会,好好的为他们苏家办成了大事。
就光是太后位苏嫣然和林木之指婚这件事情,就已经让他觉得这一趟不虚此行了。
毕竟,苏嫣然能够嫁进荣国公府,对于他们苏家来说,简直就是万全之策。
既可以通过苏嫣然将苏家和未来的荣国公府绑在一处,又能够解决苏嫣然清白被毁的事情。
如此绝妙的解决方法,还真是要好生感谢太后的指婚了。
因此,就算苏瑾看出来太后的眼神之中藏着怒意,他依旧是对太后心存感激。
倒是那荣国公府的林重宇和林木之,眼见着谢桥带着苏兮月走了,显思也越发的浮躁。
林重宇看向了苏瑾,眼看着苏瑾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轻松,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他十分明白,这一次苏家来了这围猎的活动,简直是解决了一件重大的难题。
而于他们荣国公府来说,太后那随意的指婚,简直是他们荣国公府的重创。
毕竟,他林重宇也只有林木之这一个儿子,今后荣国公府是势必要交到他的手上的。
由此以来,林牧之的婚事便显得格外重要了。
他的夫人,必定是要慎重决定,选择对荣国公府最为有利的人才行。
而现在,这位置便被太后轻易的许诺给了苏嫣然,这让林重宇简直是不能忍。
毕竟现在的苏家早已是摇摇欲坠,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轰然倒塌。
如此一来,于他们荣国公府来说,简直是亏到家了。
至于苏嫣然,若是以其他的形式入了府,只要不是成为林牧之的正妻,他便不会横加阻拦。
毕竟,只要把正妻的位置给了正确的人,其他的女子,林牧之再怎么折腾他都不会管。
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荣国公府最为有利的。
就在林重宇还冲着苏瑾递去刀子眼的时候,旁边早已有大臣巴结上了太后。
“太后,虽然谢太傅负了伤,不过,在场还有这么多人,这围猎的活动也不宜就此停止,不如,就此继续进行围猎可好?”
太后板着脸点了点头。
如今,谢强已然回了府,而她也再没有心思放在这打猎之上了。
不过,毕竟这围猎皇家的活动,也不是她想终止就终止的。
于是,她也只好同意继续开始围猎。
很快,众人就纷纷散了开去,寻找自己的猎物了。
太后依旧是望着谢桥离去的方向,久久放不下视线。
此时,太后心里想着的谢桥,却是一脸惬意。
他坐在轿子中,看着苏兮月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心里却有些愉悦。
他还是第一次在苏兮月的脸上看到如此担心自己的神情。
和苏兮月相处这么久以来,苏兮月对他的态度,都是十分地殷勤。
只不过,她那殷勤的样子,却似乎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虽然苏兮月从一开始便向他言明,自己不过是想摆脱被利用的命运,才想要到他这里抱大腿的。
可是,她的心里对于自己的看法,谢桥倒是有些捉摸不定。
而如今,看着苏兮月那紧张的神色,他都觉得,能得到苏兮月向自己表明心意的话,受这伤也是值得得了。
于是,就在下一刻,谢桥的脸色突变,瞬间就变得一脸惨白,脑门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嘶......”
随着谢桥一声痛苦的声音发出来,苏兮月的心立马就跟着紧张,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又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苏兮月立马凑向了谢桥,似乎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却在几乎要碰到谢桥的时候停住了身形,好像是怕自己的动作再一次让谢桥难受。
她抬起头,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快说呀,哪里不舒服了?这样让人猜测,还真是要急死人了。”
苏兮月心急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的了。
此刻,她只想知道谢桥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而她那焦急的模样,也正是谢桥想要看到的。
“之前注意力都在应付皇帝和太后的身上,没有想到自己的伤势,现在冷静下来,这伤口确实疼得让我难以忍受。”
说着,谢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皱着的眉头,仿佛是在提醒苏兮月,此刻的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隐忍,才没有叫出声。
看着谢桥此刻的模样,苏兮月又愧疚又为他的伤势感到担心。
今天,若不是她不明不白地成为了别人的工具,谢桥也不会受到如此伤害。
“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害的你,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她看着谢桥那处理过后的手,满眼尽是心疼。
此刻,虽然谢桥左手的伤势已经过太医的处理,暂时是止住的血。
不过,此刻谢桥左侧的衣衫早已是猩红一片。
由此可以看出,之前谢桥的伤口定然是十分的恐怖,才会出了这么多鲜血,把衣衫都染成了如此恐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