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从太傅的手里接过这三本书,这三本书上还有他稚嫩的笔记。
那本三十六计,中间有一页,上面还有一只小老虎。
是那时候他不好好上课,在书上写写画画留下的。
那时候的他,也没有多大。
那时候他的弟弟更是刚启蒙的年龄。
他不好好上课,也带着弟弟不好好上课,那时候的他已经被父皇已经将他作为继承人,开始培养了。
当时的弟弟还很幼稚,只觉得自己不当太子,不用去学那么多无聊的知识。
所以,他在那里玩,弟弟也跟着玩。
最后两个人一起被太傅打手板。
他的眼神望过去,就看到太傅的背后那个紫色的紫檀戒尺,上面刻着龙纹。
是当时他和弟弟撅了太傅好几柄戒尺,然后当时也还年轻的太傅,直接向父皇请旨要了一柄他和弟弟不敢撅的。
“这一笔龙纹的戒尺,不管是你和弟弟挨了多少打,都不敢撅断它,这里面也承载了你们两个不少的泪水。”
谢桥看着皇帝看这柄戒尺,他也直接把这柄戒尺拿过来,并且,假装在空中挥了挥,想要吓唬皇帝。
没想到,他刚一挥这柄戒尺,就觉得不对劲。
之前打那两个小子的时候他没觉得,现在一挥居然发现这个戒尺是空心的。
“你们两个小子至不至于?就一柄紫檀的戒尺,还要给人家换成空心的?”
皇帝听见太傅这么说,他还真的很实在的摇了摇头。
别的如果是他干的,他就承认了。
他跟弟弟当年还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本来厚实的紫檀戒尺换成一个空心的紫檀戒指,这种事情哥俩还真的没有干过。
毕竟当年工部什么的,那些人都在他们父亲的。
都在他们父皇的掌控下。
当时他们如果去做那么一柄紫檀戒尺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
一切想都不用想的,当时的他们并没有这个胆子,现在却让太傅发现这个戒尺是空的,
如果是空的是会有什么情况吗?
谢桥在这个戒尺上摸了半天,这才摸到关键的机关地方。
打开这个机关之后他就看到这里面是十分厚实的几张纸。
他没有看,而是直接把这个递给了皇帝。
如果是一个机关,并且,是在许多年之后才会被发现打开的。
那么可能是留给皇帝的吧。
皇帝接过之后打开,他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好像是父皇留给他的。
他每张纸都看过去,这才知道父皇给他留了一次保命的机会。
如果遇到外邦来袭,很可能在一定情况下并不需要打仗。
只不过,这个机会已经发现的很迟了。
“太傅,我这边看完了,是外邦那边欠了父皇一件事情,欠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在朕打算出征之前发现这个的话,可能或许就不必出征了,可是已经死了那么多将士。以及去世了那么多人。咱们的土地也已经被那些人抢占了那么多,百姓民不聊生的情况下,我不想用这次机会。这次机会就留给那个小的吧,也请太傅一定要好好的抚养他长大。不要像我们哥俩一样那么的不争气。”
“好,放心吧,我会做好这一切的。”
有了太傅这句话,皇帝这边也就更加放心了。
也不能怪他让太傅跟他承诺了这么多次。
主要是他真的什么都控制不了了。
现在的情况下,能让他信任的人也只剩下太傅了。
这个江山能让他托付的人也就只剩太傅了。
把一切托付完之后,皇帝又十分仔细的摸了两遍父皇给留下来的信件。
父皇当时留下这个的时候,跟他现在托孤太傅,是不是一样的心情呢?
反正,他现在心情还挺复杂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太重要了,一切的一切总会有定数的。
他把父皇留下来的信又仔仔细细的叠起来放了回去。
他既然不打算用这次机会,那么这个自然也要交给太傅好好的保存着。
如果有一天幼帝真的需要用到这个,那至少也是一个保全的办法。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死在边关,太傅的那个保全办法肯定跟这个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太傅的办法可能也只能用到一两次,如果他现在出征还有机会的话,那这次不用是最好的。
他是这么想的,太傅也是这么想的。
至少,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值得太傅为他动用那些东西了。
“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好好的保存着,等到该急用的时候才会启用,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保全,我会选用其他的办法。”
“我知道,那就多谢太傅了。”
太傅说过之后,皇帝的心理也就更加放心,既然现在是如此情况,那一切就都好了。
他手里揣着那包毒药,也知道,到时候,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对弟弟用下此种办法。
弟弟是一定会被送回来的。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母后跟太傅有这种交易的话,母后一定不会让弟弟出征。
哪怕是督军,母后都不可能让弟弟去。
他也是知道这个,才问太傅要了一包毒药。
如果弟弟真的病弱的那种地步。
那么太傅一定不会让弟弟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可能弟弟的情况是还好的。
既然弟弟的情况还好,那就必须小心了。
他也害怕,他本来选好的继承人被弟弟坑害,甚至是出了其他的情况。
各种情况都是他不敢想象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弟弟的身体没有那么好,可能野心也就没有那么强了。
一切都想定之后,他也没再做其他的事情。
他甚至都没有问过太傅手里是不是有解药。
他不希望听到那个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去做任何询问。
如果太傅手里真的有解药的话,他都不知道太傅会不会让弟弟健健康康的活着了。
只是如果他。真的站在太傅的那个情况下。
他是完全不会让这个弟弟健健康康的活着的。
这么想过,他也就完全都没有开口问太傅到底有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