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一起吧,我们这边很多女公子不会骑马,倒也玩不出什么体统来,一起闹一闹也是可以的。”
苏兮月淡淡一笑,直接同意了杨少傅的提议,这倒是要比对谢桥和秦义都热情一些。
“多谢苏女傅。”
在宫学里上学的,也不过都是些小娃娃们,玩儿心大,又加上被拘着念了好长时间的书,自然一个个的,现在都愿意放松放松。
杨少傅本来以为自己过来这边也会跟着谢桥一样吃个冷脸。
该怎么解释他这边都想好了,没想到苏女傅对待他,倒比对这两人热情。
“之前就一直听说苏姑娘的各种事迹,今日终于有缘见到了。”
“冠冕堂皇的话,杨少傅就不必说了,我也知道你这边是为着谁来的,孩子们一起玩可以,若是杨少傅再提那人,那就带着这些孩子们离开吧。”
杨少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兮月这里拦了下来,杨少傅愣了一下就点点头不再开口,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些玩闹的孩子们。
在这方面,五公主的组织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就让她搞起来好几波,投壶、捶丸、马球都安排了上来。
这些都是京城中大家经常会玩的,就算是有不擅长的,也总有擅长的一面,倒也没有被排除出去哪个都不会玩的。
一时间大家玩的都很高兴。
“苏女傅,你今日不上场吗?我们马球这边缺个人。”
“不了。”
苏兮月刚拒绝,就被人架住了,她两边胳膊,一边是五公主,一边是池梦鲤,两个姑娘的力气还都挺大,算是半扛半抱,就给苏兮月搞到了现场。
“女傅~跟我们一起玩嘛,我们根本打不过城阳公主。”
池梦鲤越说越有些沮丧,明明这些应该是京城中才玩的东西,可是她们就是让一个刚开始连跪的都不懂得城阳公主,打的连败了好几轮。
“你们两个,一个个不好好读书,现在输了知道哭鼻子了?”
苏兮月的阳光一直照顾着这边,毕竟,在抚宁堂里面最能折腾最能胡闹的也就是五公主了,把这几个调皮的看住了别的根本不会有事。
她也就看到前几场的马球赛,明明是五公主和池梦鲤这边更懂得规则也更有经验一些,但是,很明显的,城阳公主满脑子的兵书,都用在这两个人身上了。
“女傅,这明明是打马球关读书什么事啊。”
五公主拿着自己的马球杆撑在地下,一手搭着苏兮月的肩膀,十分愤愤不平的说,要以前来说她可是抚宁堂里面最会打马球的人。
在这方面根本没有输过,就连宫学的那些小子们都打不过,她现在没想到,为什么会让一个外邦的公主压着她打。
“不关读书的事情?池梦鲤,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刚刚在你们的几场马球赛中出现了多少?”
苏兮月敢信,在她不在抚宁堂的这段日子里五公主肯定连书都没有碰过。
所以,她就换了一个对象直接问,好歹池梦鲤不至于像五公主一样,她就算再浑,也会看看兵书。
池梦鲤随着女傅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越思索越沮丧,她读了那么多的兵书,都是纸上谈兵,好像没有办法实际应用到日常当中。
但是,这个才读书没多久的城阳公主居然能把这些兵法用的那么简单。
“一个娱乐项目,你那么认真做什么,啊…”
这句话,是池梦鲤看着城阳公主说的,她知道,这人自从进宫之后,一直疯狂的学习很多知识,但是,不至于打一场马球都在熟悉兵法吧。
“不好意思,这些都在脑子里不自觉的就用出来了。”
在抚宁堂的磨练,也让城阳公主快速的成长,虽然没有过了太久,但是,城阳公主也早就变了另一副为人处事的样子。
与那个当时被谢桥接进来傻傻的任性的小公主,完全不太一样。
现在的城阳公主端庄大方,这才是有了正经公主的样子。
“不管,女傅,你跟我们一起,我们要赢她。”
池梦鲤已经站在那里思索半天了,她在想着刚刚的几场马球赛。
想着那些学到她脑子里的兵书怎么照应到现实里面。
而五公主很不要脸的直接在苏兮月的身边一直蹭,一副撒娇耍赖的样子。
“好。”
苏兮月一直是不太能受得了五公主这样撒娇的,她点点头,接过马球杆就上了马。
就在此时,从另一侧走过来了谢桥,在他的一个眼色下,五公主这一队里那个宫学的小公子立马说自己崴了脚打不了了,让谢桥替他。
“侯斌,你怎么那么懦弱,人家一个眼神你就崴了脚了,你这样能成大事儿?”
五公主就算平时是一个,很随意凡事也不在乎的人,她也能看出来苏女傅的心思,苏女傅明明就是在自己想不清的情况下,不太想要在谢桥和秦义两个人里面选择一个。
本来两队是正正好的,五公主这边跑了一个她的小跟班,正好加上苏女傅一起,侯斌跑了,不要把苏女傅和谢桥拉到那个尴尬的境地了吗。
“苏女傅之前就跟太傅有一段,加上生病的时候,也是人家太傅跑前跑后,太傅的心日月可鉴,就算是不想这些,现在又不用非要看什么男女大防,一起打个马球没有什么事儿吧。”
“迦戒大师是秦大人请来的,小青山别院是秦大人去搜的,要说真心日月可鉴那可都有一番真心,不看男女大防,这种情况下也总要避避嫌吧。”
池梦鲤冷哼一声,直接拉着苏女傅就要离开,若是真的喜欢,现在情况下最好的就是不要让她为难,可明显现在这两个人都做不到。
城阳公主也从马上跳下来,把自己的马球杆扔给了那个临阵逃脱的侯斌,追着苏兮月,走向了另一边。
苏兮月本来确实觉得有些为难,她还没有开口,这些事情就已经彻彻底底被解决了。
“女傅,不必为难,大不了,这事儿咱就去找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