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白天抱着苏夕月轻薄的样子,便恨不得直接将他挫骨扬灰。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虽然他不能直接将林牧之置之于死地,却不代表他不能在林牧之的身上动起手脚。
于是谢桥抬起了手,一枚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心。
随后只见他指尖一弹,那银针“咻”的一声便飞了出去,直插·入林牧之的腹部。
说来也怪那,银针直飕飕的进入了林牧之的腹内。
可他却毫无反应。
想来这银针异常的锋利,能在一瞬间便破除皮肤进入人的体内。
况且,那银针上淬了麻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完全感觉不到银针已然入体。
直到看着林牧之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他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随后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到第二日,苏兮月一起来,便直直的去了林牧之的房间。
既然谢桥让她去寻找罪证,那她便不如早些去林牧之那里打探。
也好早一些让林牧之露出破绽来。
完成了任务之后,便可以想办法联系到谢桥,让他带自己回去了。
“林公子可醒了?”
苏兮月问向门口的丫鬟,那丫鬟冲着苏兮月点了点头,随后将她引了进去。
苏兮月已进屋便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快走几步来到了林牧之的床前。
“林公子,你感觉怎么样?”
她那一脸关切的神色,让林牧之异常的感动。
他没有想到苏兮月竟然会这么一大早便积极地来探查他的情况。
“我已经好多了,大夫已经用了药,现在已已经能起床稍稍活动了。”
虽然他自我感觉良好,可是说话的声音却一直有些虚弱,想来还是需要在修整修整的。
“既然你没有什么大事了,我便放心了。”
苏兮月长舒了一口气,满脸皆是为林牧之感到庆幸的表情。
顿了片刻,苏兮月走到谢桥的床边坐下。
“林公子可知道昨天是为何会出了那样的事情吗?”
林牧之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
这时的林牧之,心里透着一股子怪异。
原本他一大早见到了苏兮月应该感到兴奋才是。
可是他这一醒来,见到苏兮月,除了心里激动,身体上却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扑过去去的冲动。
若是换作平时,见到苏兮月他早已是激动不已了。
可是今日却为何自己毫无反应?
不过虽然他心里感到奇怪,却以为是因着自己这次受了伤还没有恢复,所以才会有现在这般景象。
而苏兮月对于林牧之的反应也是有些诧异。
她刚才看着林牧之眼神如火地看着自己,心中还有一丝担忧,生怕林牧之会像之前那样扑向自己。
不过林牧之没有丝毫的举动,这也让苏兮月觉得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却也想不通到底不对劲的点在哪里。
“既然林公子还没有查出来昨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接下来咱们该应该如何是好呢?”
听到苏兮月把话引到了计划之上,林牧之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冲着苏兮月说道:“现在只能等到瘟疫控制住了之后,再把之前的账给填平了,如此一来,才可以对朝廷有所交代。”
现在的林牧之已经完全把苏兮月当做了自己人,对苏兮月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将计划全盘说了出来。
毕竟在他的观念当中,苏兮月是迟早要入他荣国公府的,也是自己的心上人。
现在与她分享自己的计划,还可以显得他和苏兮月亲密一些。
而苏兮月在听到了林牧之的计划之后,心中却是一阵惊喜。
若是他想要平衡之前的帐,必定会有具体的数目进行核对,如此一来,那账本就是最终的证物了。
只要拿到那账本,她此行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到时候跟谢桥交了差,便可以回都城了。
她实在是不想再在林牧之的身边再多待一刻。
于是,拿到账本变成了她现在的首要任务。
“林公子,虽然我不该多说,可是这一次灾民的数量这么多,振灾款也是分了几批拨下来的,想要把这账给填平,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说这话的时候,苏兮月的心中还有些许的忐忑。
毕竟她现在还不确定林牧之是不是把自己当做了他阵营的人。
若刚才是林牧之的试探,她一旦说出错话,便会暴露。
只不过林牧之的反应却是让苏兮月满意的很。
他的反应当中完全没有透露出对苏兮月的丝毫怀疑。
“苏姑娘你放心,这些账,王县令那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想要让他如实交出来,却还要费些功夫。”
“林公子为何会有如此担忧?这王县令不是宰相手底下的人吗?难道对宰相他还会有所隐瞒?”
听到苏兮月如此一问,林牧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
看来这苏兮月到底还是姑娘家的,也没有什么官场上的经验。
对于这些不能往外说的事情了解的也是甚少,所以才会有此疑问。
只是他看着苏兮月那天真无邪的眼神,心里的自豪质感油然而生。
想来他能在苏兮月的面前表现一把也是难得的机会。
如此,也能够让他在苏兮月的心中占据更多的分量。
所以即使他的心中有些许的不忍,不想破坏苏兮月的那一丝天真,却依旧对苏祈月说起了这其中的道道,好在苏兮月的面前表现一番。
“苏姑娘你有所不知,这王县令纵然是宰相这边的没有错,只不过宰相仁高权重,一般的事情是撼动不了他的地位的。”
对于这一点,苏兮月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王县令就不一样了,出了这灾民的事情,与宰相来说不过是主持处理便可,根本不会对他的地位产生什么威胁。而王县令却整日担心受怕的,就怕这事情被查出来,到时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所以他才这么殷勤的对你的到来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