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他们苏府里,最得意的就是苏嫣然了。
而她自己则是苏嫣然房里的丫鬟,在这苏府的下人当中,也算是说得上话的。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
而现在,就连最不得势的苏兮月房里的丫鬟,都对她如此的冷眼相看,简直让秋荷生出了一肚子的怒火。
“哼,找你个小丫头果然是没有用,看来还是得去找正主才行。”
想到这里,那秋荷便一溜烟的朝着苏兮月的院子跑了去。
而以她的脚力,很快,便到了苏兮月的院子。
当她冲进院子里,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院子当中喝茶的苏兮月。
看着苏兮月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这秋荷的心里又生出了一阵嫉妒。
自己为了这苏兮月的计划已经得罪了苏家的两大主人,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而这苏兮月还坐在这里悠闲的喝茶。
两相对比下来,她的心中立马充满了对苏兮月的怒意。
可是此时的她,还要寻求苏兮月的保护,是断然不能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在苏兮月的面前表现出来的。
于是这秋和飞快的冲到了苏兮月的面前,立刻跪倒在她的身旁,不停的给苏兮月磕着头。
而那苏兮月被眼前秋荷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
“秋荷?你来我的院子里做什么?”
苏兮月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通这秋荷的举动。
而那秋荷立马便将自己之前犯下的事情冲着苏兮月做了一番解释。
她满心期待的希望苏兮月能够借助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将她的性命给留住。
可是,苏兮月给他的回答,却再一次将它推入了深渊。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跑到我这里来说是个什么意思?再说了,你是嫣然妹妹房里的人,却跑到我这里来求情,你让嫣然妹妹怎么想?”
看着苏兮月那事不关己的态度,秋荷的心中就越发的焦急了。
“大姑娘,我此番做了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为了大姑娘的计划!虽然我是在二姑娘的房里当差,可是我的心却一直都在大姑娘这里的,求大姑娘一定要护我的周全呀。”
秋荷这一番话,却是把苏兮月说笑了。
“你的心在我这里?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呀?我只记得,之前嫣然妹妹来我这里找事情,可没一次把你落下的呀。”
苏兮月这一说,让那秋荷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之前,苏嫣然每一次来找苏兮月的麻烦,这苏兮月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就连是哪些下人一起跟着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此恐怖的大小姐,简直让她生出了绝望的念头。
“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如今,就连自己的后路都已经断绝了。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的计划,你可不能就这么不管我了。”
“你做的那些事情,又不是我交代的。是你自己愿意做的那些事,现下却赖到了我的头上,这算是个什么道理?”苏兮月这一番话。
说的那秋河完全没了反驳的话语。
她自己做这事情确实是由苏锦交代的,只不过若是他不赖上苏兮月,在这苏府里,怕是从此就没有活路了。
所以在苏兮月的面前,他已经完全把脸面抛诸脑后。
“大姑娘,虽然说我做的这事,并不是大姑娘交代的。可是,这结果却是为大姑娘的计划。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若是大姑娘就此翻脸不认人,怕是在这种下人面前,也说不过去吧。
”
“哼,这么说,你是在威胁本姑娘了。”
苏兮月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了不悦。
看来自己之前在这苏家的名声早已深深的烙在了下人的心中。
在这些吓人的眼里,自己果然是一个好拿捏的主,
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就算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仍然没有得到改变。
不过,如今,面对这秋荷的质问她的经历,倒是极其的不爽。
一个下人都敢如此威胁自己,看来她是该在这苏家做些什么了。
“你一个二姑娘房里的丫头,竟然也敢如此威胁本姑娘,我看那二姑娘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连带着你们一个个的都眼高于顶,甚至没把咱们这做姑娘的放在眼里。”
苏兮月这么一番话说下来,顿时惊得秋河,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而那苏兮月眼见着秋荷,瞬间放大的瞳孔,便知道她已然被自己的话给吓唬住了。
“既然平日里,嫣然妹妹没有教导好你们,那今日便由本姑娘代她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这些当下人的。”
听着苏兮月这么一说,那秋荷瞬间又在地上给她磕起了头。
“大姑娘,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求大姑娘饶了我这一回吧。”
那秋河,也如同之前的赵婆子一般,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瞬间就把额头磕出血来。
只不过苏兮月看着他那努力磕头的样子,心里却也生不出任何的怜悯之情。
如今,就连苏家的一个下人,都看不起自己,她之前在苏府还真的是很失败呀,看来今后,她还得努力把自己的威信给提上去。
如若不然,自己之后的计划怕是会困难重重。
“想让我救你于水火之中,本姑娘也很难做呀。”
苏兮月故意做出了为难的样子。
“说到底,你也是嫣然妹妹房里的。到我这里来求情,算个什么事情?你将嫣然妹妹置于何地?
日后你要如何面对嫣然妹妹?
就算你此次能够平安无事,你觉得嫣然妹妹能够就此,消除对你的恨意。”
听到苏兮月这么一说,那秋荷瞬间停止了磕头的动作。
苏兮月说的话着实是没错,此番他已然求到了苏兮月的这里,便已经将苏嫣然那边的后路给断了个干净。
依着她对苏嫣然的了解,若是她再回去,那苏嫣然定然不会原谅她的。
如今,她求到了苏兮月的这里,便已然是不能够再回苏嫣然那边了。
想到这里,秋荷立马抹了一把冷汗,索性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