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之后,苏大人若想见见令嫒也无不可,我这边可以安排。”
“既然你这边都已经这样开口了,那我也敢问一下苏姑娘,我女儿自从抚宁堂开设就一直在抚宁堂学习,我敢问是不是苏姑娘,这边教坏了我女儿?“
“这抚宁堂的沐休一月才得几天?老夫与女儿见面的日子并无几次,倒是老夫的女儿一直待在抚宁堂,由你们这些女傅,教导着我女儿,现在从苏姑娘的口里说出来,我女儿有小娘做派,我想,苏姑娘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大人家的千金,在我抚宁堂学习不过几年,现在,令嫒的年纪也已经快及笄了,到底是幼时的影响大,还是短短几年能在我抚宁堂学坏呢?”
“还是苏大人真的教女无方呢,惯子如杀子,三岁看老,对于一个孩子自然是幼时的影响最为根深蒂固,苏大人家不会是小娘在抚养贵女吧?”
苏大人一听这话,立马气的都要背过气去,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小娘在抚养?
谁家家里会让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小娘抚养长大?
他苏家也算是清明世家,自然不会如此。
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请苏姑娘莫要混说,既然苏姑娘说小女在抚宁堂中,故意挑衅故意惹事,那我也请苏姑娘拿出证据来,若真如小女所为我们自然像苦主赔礼道歉,若小女是被苏姑娘这里冤枉了,也请苏姑娘向小女道歉,小女所受之伤,也需要苏姑娘去弥补。”
“证据?抚宁堂何时讲究过证据,苏大人这是跟我说笑吗?”
”我记得每一位被送·入我抚宁堂的学子,都签了契书,不知道苏大人还记不记得这里面的内容,死走逃亡伤,各有天命,也就是说在我抚宁堂学习期间,如果发生各种意外,或者就算是被我女傅打死的家长都无法追究责任。”
“我知道,我的契约很离谱,可是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心疼自己家孩子的家长,一个个为了让孩子镀层金,签的比谁都快。”
“我抚宁堂第一批新生,本来不打算收这么多的,都是因为你们这才多收了如此之多,既然契约已经签订过了,那自然是要按着契约办事儿的,我知道大人难免心疼自己自己家的女儿。”
“不舍得,真的按契约办事,可是,在这里我也说了,是因为您的女儿一副小娘做派,并且挑衅生事,我们这里才做惩罚的,并且,惩罚也都是有个度的。这里也请大人放心,我们虽然涉及体罚。但是,不管是公主还是大人的女儿,都是一样挨打,并没有任何区别。”
“也并不会将大家区别对待,我打五公主一样,一样也会关五公主的禁闭,一样也不会让人随意探望。您的女儿,只是正常受罚。在这里谈不到屈辱一说,我这里掌管着抚宁堂对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不会有区别待遇,大人放心便是。”
苏兮月把话说完,茶杯一抬,那就是要送客的意思。
立即便有人走进来,请苏大人离开。
苏兮月那会儿说的会安排苏大人与苏嫣然见面也竟全都不算了。
“苏大人,我抚宁堂,身处后宫,苏大人待在这里多有不便,恕不远送。”
苏兮月说完这话,苏大人就被宫人领着往出走,便是半刻停留,也不让他留下。
等苏兮月从会客厅里走出来,五公主就立马跑到了她的身边。
“苏姑娘您没有事儿吧?那老头干嘛来的?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请五公主谨言慎行,那位乃是朝廷命官苏大人。”
“是是是,苏大人来做什么呢?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出头?”
“多谢五公主关心,苏大人只是爱女心切,并不是来找麻烦的,不必担忧。五公主也可多在意在意学问,不用总想着为我出头。”
听苏兮月提到学问,五公主立马垮了脸,跑开了。
不管是提什么都好,跟着五公主提学问,那就是纯粹与她作对。
之前,苏兮月很长一段时间不在这边,那些女傅们又不敢动手,也将五公主惯的,更不愿意提及学问了。
苏兮月摇摇头,看着已经跑远的五公主,又叹口气,这才拿起自己的书卷。
这会儿,也到了下学的时间,谢桥就拿后宫当后花园一样,慢慢的散步过来找苏兮月。
“太傅好。”
下学之后正在抚宁堂玩耍的女孩子们,一看到太傅过来,立马用那种暧昧的眼神朝着太傅看看,朝着苏兮月。
“哦吼吼,这可是苏姑娘回来抚宁堂的第一天,第一天啊,太傅就来了,我还以为怎么得好几天之后呢。”
“话说,上面怎么不给苏姑娘封赏啊,咱们的女傅都是二品官,创立管理抚宁堂的苏姑娘却什么都没有。”
“这要封的话不好封吧,要是给的太多了,咱们太傅不会变成赘婿吧。”
“咳咳,你们这些未出阁的丫头,这么议论我和苏姑娘的事情,让你们家长听到了,得上书骂抚宁堂,道德败坏,不能好好教养你们,到时候一个个被迫回去嫁人可别哭。”
谢桥这么一说,那些姑娘们闪的比兔子还快。
一个个就是因为见识和学识多了,才不愿意嫁人。
她们都待在抚宁堂,有上面的旨意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办法。
如果离了这里,那么自然是该嫁人的嫁人,该和亲的和亲。
那种日子想想都觉得可悲。
“你做什么吓唬她们?”
“想和你单独待一会,今日苏大人来了,与你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吧?”
谢桥一方面是想过来看看苏兮月有没有想起什么,另一方面,就是想问问苏大人今天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为难,她女儿一副小娘做派,是我请进来说话的,说完就把人送走了。”
“上面要给你封赏,你是想要封封地,还是相当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