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桥在抚宁堂说过那一番话之后,不管是城阳公主还是五公主,这些贵女们都听话了起来。
抚宁堂忽然也从小姑娘们打打闹闹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正经些的学堂。
那些整天让人头疼的小姑娘们,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太傅那边,去抚宁堂转了一圈,就处理了一桩本来可能很大的事情。
也已经在外面传遍了。
对于这位城阳公主,大家主要的观点都是觉得稚子无辜。
倒也没有想要故意为难与她。
“太傅,您现在去一次,这里能安静一些时日,可过上几日,这些小姑娘们是不是又变了另一个心思,治标不治本啊。”
“苏姑娘过几日会重新掌管抚宁堂,到时候,一切就都好说了。”
“苏姑娘要回来了这可是个好事情。”
本来是找太傅拿主意的人,一听苏姑娘要回来了,都十分高兴。
这位苏姑娘的本事,那可是在京城里面都传遍的。
有了苏姑娘那就好了。
医馆
谢桥这边的衣箱已经送到了医馆,苏兮月忽然想要回京,也是因为她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
“苏姑娘,您回京之后,回去到抚宁堂,那里是您曾经一手创办的,给女子们上学的地方,您可能对于里面的人都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就慢慢想起来吧,一切都不着急。”
苏兮月点点头,就打开了自己面前的这个衣箱。
“京城里面已经降温了,姑娘还是如此穿比较合适。”
衣箱里面,是一件雪白色的披风,里面是一件红白相衬的袄子,下面配着的衣裙也都是红白相间,整体看起来都有些素。
但这里面相称的红色,也让这素色的袄子多了一些颜色。
现在这样穿是最合适的,苏兮月未成婚,也没有什么官位爵位在,苏家那种德行,不靠着苏兮月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能挣到什么?
“这样的衣服是不是太素淡了?”
开口询问的人是随风,对于朝中这些服制的要求,他确实不太懂。
这也才导致现在会出现这样的疑惑。
苏姑娘毕竟是谢桥一位太傅的未婚妻子吧,就穿这种白衣,那拉的不是太傅的面子嘛。
“苏姑娘没有官职,也没有爵位,就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现在这样的衣服是最合适的,回了京城,也给苏姑娘准备了其他衣服,不过都是类似于这种比较简单的款式。”
这边边说,那人还从衣箱这边抽出另一层这一层打开就能看到里面放的是一套整整齐齐的首饰。
这首饰也确实是简单的,未出阁的姑娘会佩戴的款式,上面镶嵌的都是一些玉石。
大家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确实玉石的坑比较深。
戴在苏兮月身上的东西,肯定是没有人敢讨要过来观摩的,就算有观摩的那些人也会想着太傅,在心里把这些玉的价格往高了提。
一些不懂行的,可能就觉得她戴的是假的,反正就让那些人猜去吧。
一些已经及芨的姑娘,可能都不会如此打扮。
越是这样,随风越觉得,苏姑娘这样太过素雅。
就算是没有爵位,没有官位,不得不简单的一些。
可是,民间的一些小姐,小姑娘,正经打扮起来。
那首饰什么的,也要比现在的苏姑娘多的多。
说是谨慎也好,说是其他原因也罢,但是,他觉得倒也不必如此,如此到有一种谨慎过头的感觉。
“苏姑娘回去之后,面对的人可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人,哪个不是大家闺秀,官家闺女?在这方面自然要谨慎些才好,也不是说穷的给苏姑娘穿不起衣服了,只是准备的太过夸张,惹人非议。”
“若是有记忆的苏姑娘,绫罗绸缎也是穿得的,现在的苏姑娘失了记忆,这不也是怕苏姑娘受欺负吗?”
苏兮月倒是还挺喜欢她现在眼前最深素雅的衣服的,对于这两个人争辩的问题,她完全没有听明白。
为什么有记忆之后的她?就要穿绫罗绸缎呢?
不过对于这个女子学堂,她还是很感兴趣的,原来以前的她那么厉害呀。
那人过来也不单纯是送衣箱,更多的当然是要跟苏兮月说一说抚宁堂的情况。
“苏姑娘,抚宁堂是您当年以一己之力,革新创建的,虽然是女子学堂,不过这个学堂是在宫里,里面上学的只有一些公主、格格、贵女。”
“在这里面您需要注意的人有几个,其中一个人是五公主,五公主喜欢练武,其他的都马马虎虎,性格张扬,一直是个小孩性子,已经被您收服了,也比较听您的话。”
“还有一位是城阳公主,这位公主,是外邦人,是最近才送·入宫里,让太后娘娘抚养的,也在抚宁堂,这位公主性格简单,也是个张扬跋扈的性子。”
“以及,在抚宁堂里,还有您的妹妹,苏嫣然,一个很奇怪的女子,您可以坐在小心,以及还有苏家二房的一个姑娘,苏妙音蠢得很,跟苏家人接触的时候,您多加小心,太傅这边,也会派人陪着您的。”
“嗯。”
苏兮月接过了那人手里这些人的资料,跟这人一起定好了启程的时间,就自己回到了屋子里面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日常会看的书,包括一些药材是肯定要带的。
那人看着她在那里收拾药材,还以为她是完完全全什么都想起来了。
没想到,随风冲着他摇头。
两个人站在门口,小声说话,苏兮月根本听不见。
“苏姑娘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不过可能是医者的惯性,所以才让苏姑娘至少在医学方面的技能,还是会被不自觉的带出来,苏姑娘又自己看了许多医书,每天也看着我这里诊断,医学上的事情已经尽数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之前我与你说的那个情况,你可有什么办法?”
“这个不如让苏姑娘回去,让苏姑娘看一看,我这边响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个人现在说到的,是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