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在谢太傅那里得知的了。
如此一来,这消息的可靠性可就大大增加了。
不过以他的谨慎,一切都需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动手去执行。
“爹爹这是信不过我?”
苏兮月一脸“震惊”。
“我在谢太傅那里碰了壁,被他笑话到底是不如他的心上人,不过是空有一副相似的皮囊,内里却差之万里。”
她越说越伤心,语气里尽显落寞。
“如此看来,想要赢得谢太傅的真心,也只有和他那心上人接近,才有可能了。”
听到此处,苏瑾这才下决心要去查。
虽然他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谢桥故意说给苏兮月听的。
不过,以谢太傅那般聪明的人,他既把这话说了出来,必然已经料想到苏家会去查。
如此一来,倒不如顺了他的意思好好探查一番。
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月月,你能有如此的想法,爹爹实在是又心疼又欣慰。”
苏瑾一脸复杂的表情。
“爹爹心疼你为了苏家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又欣慰你这般大义,还如此为苏家尽心尽力的想法子,为父真是,真是没用,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做到如此地步,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用!”
苏瑾说得肝肠寸断的,看的苏兮月心里直翻白眼。
她的“好爹爹”,这情绪还真是说来就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苏瑾一通伤心下来,就等着苏兮月的反应。
可是自己等了半天,密室里却异常安静,就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片刻之后,苏瑾这才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瞄,怎么苏兮月这老半天了也没有反应。
不过他看到的,却是苏兮月玩味的笑容。
“爹爹,咱们也不用说些这有的没的,岂不是浪费咱们的时间?”
苏瑾瞬间尴尬万分。
苏兮月见了却没饶了他。
“爹爹就直说,是否答应了去查谢太傅心上人的事?”
眼见着苏兮月不欲再绕弯子,苏瑾也知道,此刻再演下去也毫无意义了。
“月月放心,爹爹立马就派人去查,定将那人的种种都探查明白,好助我的乖女儿早日博得谢太傅的真心。”
苏瑾一脸坚定,倒是给了苏兮月一个承诺。
“既如此,那我就等爹爹的好消息了。”
苏兮月说完便转身打算走了。
忽地,她又回过了身。
“谢太傅这般机密的事情,想必爹爹也知道该如何保密吧。”
苏曦月也知道,无需自己提醒,苏瑾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只是,她不想苏家的其他女人知道了这其中的道道。
那些人对待自己是什么态度,苏兮月经过上一世,清楚的很。
若是在其中又使些什么绊子,倒是给自己徒生烦恼了。
而她这一句,不过是想提醒苏瑾,如此机密的消息,若是叫第三人知晓了去,怕是会多一份危险。
苏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肃杀。
“月月放心,此处仅你我二人,出了这密室的门,断然不会有其他人得知这消息。”
待到苏兮月走出密室,一低头,却见到了苏瑾之前慌忙扔在地下的纸团。
此刻,那信件揉作一团,倒是叫人不好辨认。
苏兮月只在其中看见一个林字,便听见身后苏瑾跟了上来。
她随即转了头去,直接出了苏瑾的书房。
而她身后的苏锦却并未跟着出来,而是在书房中目送着苏兮月离开。
待到房中只有他一人,这才从暗处唤出了他的部下。
“去查查太后那姐姐的事情,务必将那人所擅长只是以及性格查清楚。”
苏瑾那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决。
之前他还以为,苏兮月被那谢桥从府里赶了回来,今后他们苏府怕是难以攀上谢桥这一派了。
没想到在他们苏家的核心人物几番商量而不得计划之时,苏兮月倒是给他送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
只要苏兮月能够依着那女子的样子模仿的去,不怕那谢桥对苏兮月不动心。
等到他交代完毕,从书房出来,没走几步,却间隔周婆子急匆匆的一闪而过。
苏瑾顿时皱起了眉头,心生不悦。
如今这下人真是越来越没了规矩,在他这院里如此急匆匆的跑了去,竟是没见着他这主人吗?
而那周婆子却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去办事。
之前她从苏兮月房里出来,便是对那苏兮月生出了一肚子的怨恨。
她不但没能看到苏兮月的笑话,反倒是得了一顿巴掌。
这叫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
于是便在大太太面前大倒苦水,将苏兮月的做法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大太太,那大姑娘好生得意,料想着大太太您不愿意将她亲娘的嫁妆还了回去,便在奴婢的面前耍起了威风,您瞧我这脸被他打的,简直都没个人形了。”
那苏大太太看着周婆子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顿时脸色黑的像一块炭。
“好你个苏兮月,打狗还需要看主人,你这一顿巴掌,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脸。”
苏大太太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回头冲着那周婆子吼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之前不是说的胸有成竹的,这事情不劳我费心。怎地去他那里挨了一顿嘴巴,这就认怂了?”
大太太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将它全部都宣泄到了周婆子的身上。
而那周婆子却是有苦说不出。
“哎呦,大太太呀,天地良心,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为您解决问题呢,可是,曾想到那苏兮月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现在是完全都没把您放在眼里,我这一顿嘴巴,就是她打给您看的,像是,像是专为灭您的威风来的。”
“苏兮月!我定叫你好看!”
苏大太太的眼神里露出了一股狠厉。
“你去,抓紧准备放火的事情,一定要把那库房烧的干干净净,定叫那苏兮月什么都得不着,我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资本来打我的脸。”
周婆子的头点的跟捣蒜似的,一边应承着,一边慌慌张张的跑出了苏大太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