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府已经将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
回府之后,又派人去打探,已然得知苏兮月入了谢桥的府。
那苏瑾也拿此来作为威胁,说起如今苏府的背后站着的可是谢桥。
那林重宇也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行事。
而谢桥那边对于苏府的说法也并没有站出来反驳。
如此看来,谢桥果真是和苏家有些什么联系。
是以这林重宇对目前这复杂的情况也是满心烦恼。
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倒是府上的赵采儿,又一再的闹,简直闹得他心烦意乱,更加没了处理目前这复杂情况的心思。
“好了,你不要再围在我面前说了,牧之什么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你不用老在我的面前这样大吵大闹的。”
林重宇那极其不耐烦的态度,简直让赵采儿更加的怒火中烧。
“你这是什么意思?去了一趟苏府,不但没为咱们家牧之讨个公道回来,反倒在这里怨上我了!”
赵采儿越说越气愤。
“你整日不在府上,知道牧之现在什么情况吗?”
赵采儿异常激动,说的声泪俱下的,却看得那林重宇越发的烦躁。
“不是已经找了大夫给牧之看病了吗,好生养着不就行了,何必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眼见着林重宇处于发火的边缘,赵彩儿的眼泪瞬间有如洪水爆发一般涌了出来。
“你看看你在说的什么话!是,你是给牧之找的大夫来,可是大夫都说什么需要静养,没养上一段日子可养不好牧之的身子。”
听到这里,那林重宇就越发的不耐烦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这个事情嘛!既然大夫说了让牧之好生养着,你就在府上好好陪着就行了,找我来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可是,老爷你知道吗,咱们牧之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好些了,却都是因着吃了那苏兮月给的药丸,若是一段时间不吃,咱们牧之可是痛苦的很啊。”
林重宇原本已经耗尽了耐心,想赶赵采儿去林牧之那里照顾。
这冷不丁地忽然听着她说起林牧之需要吃苏兮月相送的药丸,这才勾起了他心中的一丝疑惑。
“你说什么?什么药丸?”
听着林重宇终于平静了下来,问起了自己药丸的事情,那赵采儿这才深吸了几口气,生生的把自己的情绪给压制下来。
随后,她拿着帕子把眼泪擦干,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自打咱们牧之回了府,是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也说牧之的身子需要好生调养才是。”
赵采儿越说,眼泪就越多。
“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牧之便会觉得全身不适,吵着要吃那苏家丫头给的药丸,只有吃一颗那药丸,牧之才会觉得浑身通透,舒服下来。”
听着赵采儿的解释,林重宇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他听着这事情,怎么有些不对劲?
“你快说说,那药丸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牧之每隔一段时间便吵着要吃上一颗吗?”
赵采儿点了点头,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瓶子。
“老爷您看,就是这小药丸,这便是苏兮月拿给咱们牧之的药丸。”
林重宇接过了那小绿瓶子,打开盖的瞬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直闻得他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通身舒畅。
就在那一刻,林重宇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如此好闻的味道,若是能一直闻下去,那岂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只不过,沉浸在那香气当中的林重宇,很快,便被赵采儿的一声“老爷”给唤醒了。
他清醒之后,这才顿觉,自己刚才竟然就这样闻着瓶子中散发出来的香气失了神。
看来此药果真是不简单。
随后,他倒出一颗药丸,放在手心,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只不过这林重宇到底也不是大夫,尽管他已经将那药丸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却也依旧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他便只好又将那药丸给装了回去。
“此药你可交给大夫探查过了?”
林重宇皱紧了眉头,抬眼看着赵采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回老爷,这药我已经交于几位大夫都看过了,倒是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都是些稀有的大补药材制作而成,对于续命倒是上好的药丸。”
这便有些奇怪了。
林重宇拿着那小药瓶,又仔细的看了看,眉头是越皱越紧。
“若只是用来续命的大补药材,为何林牧之会一直想吃这药丸?”
赵彩儿听了林重宇这话,也是苦着一张脸,疯狂的点着头。
“对呀,老爷,我也是越想越不对劲呀。照理说,这么稀有的药丸,必定是价值不菲的,为何那苏兮月会这么大方,送了这整整一大瓶子。”
赵彩儿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后皱着眉头说道:“要说这药材贵倒是其次,怪就怪在咱们牧之每隔一段时间便吵着要吃一颗这药丸,牧之这表现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吧?”
“你有没有问过牧之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采儿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看着牧之都已经心碎不已了,看着他那病怏怏的样子,我实在是不想在和他提这些事情。”
此刻,她心疼儿子的心情暴漏无疑。
哼!到底是个妇人!
林重宇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赵采儿,心里忍不住冲着她鄙视了一番。
这女人办事情到底是靠不住!
出了事情,完全没了主意。
“我去看看。”
说完,那林重宇便出了屋子,直奔林牧之的房间。
而当他看到林牧之的时候,也着实被眼前林牧之的状态给吓了一跳。
之前他这儿子风神俊朗,在都城的公子哥圈中也算是一颗耀眼的星。
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闺秀对他这儿子芳心暗许。
为此,这林重宇也是颇为自豪。
而现在,他在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牧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林牧之双眼无神,脸颊凹陷。完全没了之前那风姿俊朗的样子,俨然一个病怏怏的架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