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宫学的其他小公子还好,都是走个过场。
其他跟过来的少傅太傅们也还好,随便搜查了一番,扣了武器就让这些人进去了。
一看这些人就是从狭道进来的,并没有经过特别严格的搜查,宫学武师傅的配刀还在身上,就被人放进来了。
“武器都不能带进去,暗器也不可以,我们这边的查验可要比宫门都严格,最好是自己交代出来。”
鬼这边拿着自己的剑吓唬了几个,溜达着就走到了谢桥这边。
并且,也不经过同意直接上手就在谢桥的身上摸了起来。
检查起谢桥来也比检查那些人严格,把这人身上保命的暗器都搜下来,这才算完。
谢桥被这么搜查了一番,自然不高兴,他就拎着鬼这边人的领子把人往角落里带。
“你们搞什么?我们要过来这边,不是提前跟你们打过招呼了吗?”
谢桥黑着脸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不过鬼这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然不会怕他。
鬼这边把脸一板,就直接说了回去。
“请问谢太傅,您这边确实是提前打过招呼了,但是,我们答应了吗?”
“这边您带过来的小公子都是一群外男,如果不是跟我们这边的女公子都有些亲眷关系我们断断,是不敢放人进来的。”
“现在不过是例行检查一下,我们这边的女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而你们这边一个个的手里则是拿着刀枪剑戟,我们的女公子如果没有办法防御受伤了又该如何?”
“如果这里面闯进来一二个奸佞又该怎么办?我们您这边在没有经过我们同意的情况下,就已经把人带来了,我们这边没有拒绝入内,只有例行检查都要被人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尊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大可以离开。”
鬼这边现在也是着急给主子这边递一个投名状,表示自己这边已经在改了。
这一遭为难谢桥,苏兮月这边自然是看到了的。
她淡淡叹了口气,现在使唤着那些宫学里面来的小家伙们干活。
就希望鬼这回是真的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不是两三天又变了就好了。
迭桥紫衣这边已经觉得不对了,本来想着自己拉一个鬼去一边聊一聊。
没想到这边的人居然摆摆手,表示了拒绝。
毕竟这些人现在也不知道老大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自然不跟迭桥紫衣这边说。
就等到这边忙的差不多的时候,鬼这边找到了机会,悄悄的喊走了禁卫营、龙禁卫以及孔威,并且,顺带带上了来蹭饭的秦义。
“你们鬼到底怎么了?刚刚忽然查起了人家那边,宫学那边要过来凑热闹的事情,不早就告诉咱们这边了吗?当时你们也没有提出意见啊。”
“当时是鬼冲脑门心了,你想想,这是之前干过什么事儿,这人跟秦义又是什么关系,咱们之前都不自觉的,就听这个人的话,对吧,刚刚我主子那边找我谈话了,咱们现在这样不对呀。”
鬼刚把这些话说出来,就看见哪些人陷入了沉思,对呀,现在他们确实是不自觉的,就信任这个人。
这个人在这边来说来去自如,完全不会受到指控,也完全不会有阻拦出现。
反而是抚宁堂真正的主人苏兮月,一直被他们拦走了很多信息,这里的主人反而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个抚宁堂易主会不会就是一个很快的事情呢?
这些人一想,不管是为着谁来的几波势力,现在都觉得这里易主不是个好事情,如果让谢太傅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好事情。
并且,如果是这里归了谢太傅,那么苏兮月会去哪里?
就不说苏兮月会去哪里了,自己家的主子会去哪里呢?
大家都不敢想。
甚至孔家的这边还知道一些内幕,上一次上面那边就想让这里归谢太傅管了,如果他们这些人先行倒戈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恐怕就是迟早了。
之前的谢太傅能干出那样的事情,说不定现在也是假意追求,准备慢慢渗透这边的势力,才拿下抚宁堂。
毕竟现在这边的贵女们,一个个的心可都是跟着苏兮月这边的,想要撬动可不简单。
“哥哥,我这边帮你量一下尺寸,城阳公主的家乡有一种软甲,我给你搞两身穿穿。”
池梦鲤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了跟武女傅秀自己刀工的池蕴哲面前。
池蕴哲跟自己这个活泼的妹妹完全不一样,他长得就是一个翩翩少年的样子。
池蕴哲长得有些老气,并且,本身就是那种很严肃的性格,一开始还被苏兮月这里认错,以为宫学那边来了一位新的少傅。
“软甲?还是城阳公主家乡的软甲,你是不读书还是觉得你哥哥我读书读傻了?如果你说的是苏女傅或者五公主身上穿的那种,那就属于贡品,就算是残次品你也搞不到,不如我让父亲把你接回家看看脑子?”
池蕴哲训完自己的妹妹,转头就秀起了自己的刀工,当然,秀刀工的对象是一头烤ru猪,要按照苏女傅的要求片成均匀的薄薄的片这才好吃。
就算对着吃食,他也十分严肃,十分认真的在片,从他手里片出来的每一片都是同等厚度的。
“哥哥~”
池梦鲤现在也不敢跟自己的哥哥解释东西是怎么来的,毕竟鬼可跟她说了,如果把东西说出去之后,那么她这比订单就自动作废。
她就伸手去拉池蕴哲,就在她想拽着哥哥到苏女傅的面前,让苏女傅帮她解释的时候,她力气一大,烤ru猪的脑袋直接在她的拉扯下飞了出去。
“池梦鲤。”
池蕴哲转头,他一只手里拿着泛着油光的匕首,另一只手里抓着那个飞出去的猪头。
脸上有了淡淡的笑,语气也很平静,不过,就算是旁边距离很远的苏兮月都听出了不对。
“拜月娘这日可不能打孩子,怎么了?说给我听听。”
苏兮月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池梦鲤护在了自己的身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