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这些尸体里没有罗武师,罗武师武艺高强,说不定已经逃跑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休息休息吧。”
杨启瞪着通红的眼睛回过头来,看着一身红衣的孙飞燕。
“你不是说师傅没事吗?你陪我师傅啊!”
杨启发疯似的扯住孙飞燕大哭起来。
“够了,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如此哭哭啼啼?有本事你去找程远志报仇,然后被他一枪把你刺死。”
孙飞燕声嘶力竭的冲杨启吼道。
“那我该怎么办啊飞燕姐姐,我该怎么办??”杨启颓然的坐在地上,无助的哭道。
“现在黄巾叛乱,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舍身报国,还天下一个太平。”
孙飞燕怜惜的看着杨启,开口安慰。。
默默为杨启擦干脸上的泪水,孙飞燕一阵心疼。
“罗师傅,这是你唯一的弟子,也是唯一的亲人,飞燕就是拼死也会助他成长起来的。
“恩,舍身报国,师傅也是这么想的吧?”杨启喃喃自语道。
默默的走一片狼藉的木屋旁,杨启鉴定的说道:“放心吧师傅,我杨启对天发誓,一定会消灭黄巾贼,解救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文豪,你也别太难过了,一切自有命数,由不得人。”
孙飞燕不知何时走到杨启身后,拍着杨启的肩膀。
一幕幕练功时的场景浮现在杨启脑海,练功时的汗流浃背,练完功师傅给做的饭菜,经常睡的那张床硬床。
“现在师傅不见了,没机会练功了,自己那张床应该还在吧?”
默默翻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果然,那张床依然静静的躺着原来的地方,好像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轻轻坐在上面,硬邦邦的,冰凉无比。
默默躺下,回忆着上山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两行清流不觉滑下。
“轰、轰!”
木床终于坚持不住杨启的重量,轰然倒塌。
狼狈的杨启怒火中烧。连你也要抛我而去吗?
愤怒的杨启举起双拳照着倒塌的木床一阵猛砸。
“文豪,文豪,你这是干嘛?要冷静,冷静啊!”
孙飞燕急忙抱住已经暴走的杨启,大声喊道。
冷静下来的杨启默默走到一边,擦着泪水哽咽着。
孙飞燕有些无奈的摸着额头,心中也是一片难过。
“你是难过,那我何尝又不难过呢,当年要不是罗武师,焉有我现在的命在。可是,我要也跟你一样,谁要去为他老人家报仇,完成那不可完成的使命呢?”
“恩?”
心细的孙飞燕发现,在瘫倒的床下隐隐有一丝不对。
“文豪?你的床下可有密道密室存在吗?”
孙飞燕转过头来,冲着哽咽不止的杨启问道。
“密道?什么密道?没有密道啊?我不知道。”
杨启睁着血红的眼睛走到孙飞燕跟前,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孙飞燕走到跟前仔细观察起来,挪开横七竖八的断木,一对门环似得铁环显现出来。身手拽了拽丝毫没动。
“文豪,你来试试,你力气大。”孙飞燕转头看向还在呆呆发愣的杨启。
“好。”
杨启快步走到跟前,双手抓住门环,两臂一叫力。
“噶吱!嘎吱!噶吱吱!嘭!”
一块足有数百斤的石板被扔到一旁,一个仅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密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密道?师傅从来没对我说过呀?”
杨启望着孙飞燕,满是疑惑。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孙飞燕耸耸肩。
“好,那咱们下去看看吧。”
虽然天已经大亮,但通密道里依然漆黑无比。
杨启看了看漆黑的通道,转头对孙飞燕开口:“我去找几个火把。”
说完便转头跑了出去。
杨启心里明白,师傅没有亲人,也没给自己留下值得纪念的东西,唯一一把蜡白杆长枪,还在山下打斗的时候弄断了。
希望这密道里有一些师傅生前用过东西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火把倒不难找,遍地都是,时间不大,杨启便找到两个火把,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黑暗的密道。
杨启一直左右仔细观看,生怕漏掉一点东西,蜿蜒的密道一直向地下延伸。
两人一边仔细查找一边在密道中前行,一路走来,都是整齐的石板,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墙壁上每隔不远都会出现的油灯也被杨启一一点燃。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走到密道尽头。
映入杨启眼前的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用火把点燃墙壁上的几盏油灯,杨启两人仔细打量。
数百套泛着黑光的盔甲整齐挂在四周,身手摸了摸,这些盔甲很轻,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这些盔甲都是南蛮一些经过特殊处理的腾制成的,重量轻,不怕水,透气性强,而且外面裹了一层铁皮,没有了怕火的致命伤,罗武师做这些东西肯定废了很大的力气。”
孙飞燕摸着这些盔甲欣喜不已的向杨启介绍。
在每幅盔甲的前面,都摆着一口大刀,这些刀刀体沉重,刀柄除刻有一黑一白的阴阳鱼,刀背上有一圆口,刀身上一只凌燕直冲云霄,似要冲破某种禁锢。
“这些东西都是罗武师留下的吗?他为什么要给杨启留下这些东西?难道跟那个所谓的使命有关?”
孙飞燕看着眼前的器物,内心也是波澜起伏。
房间尽头,大理石桌案上一个木匣引起两人的注意。
上面刻着一个八阵图,神秘的八阵图看的两人一阵眩晕,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恶鬼,被困在坝镇途中,放佛随时会冲出一般。
轻轻抚摸泛着香味的精致木匣,一阵热泪不由有从杨启稚嫩的脸上流淌下来。
“文豪,别想那么多了,看这盒子,应该就是你师傅给你留的‘万年椆木’?
孙飞燕轻轻擦去杨启脸上的眼泪,轻声安慰。
杨启甩甩发晕的脑袋,轻轻打开桌上的木匣。
一个油布包裹出现在两人眼前,轻轻打开,还是一层油布,一直到第八层,一支泛着银光的崭新长枪展现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