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忙碌的刘备大营,杨启深深陷入沉思。
能将刘关张三兄弟打的如此狼狈的军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军队。
是跟黄巾力士一样是依靠药物催发的?还是有了超越时代的武器?
这些,杨启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现在的三国已经不是那个被后世所熟知的三国了。
第二天清晨,杨启人早早的便收拾已毕,向青州城继续进发。
不得不说,作为三分的天下的主角之一,刘备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那昨天刚刚招募而来的乡勇,经过昨天半天的训练已经是有模有样。
身上穿着平原百姓连夜赶制出来的军服,手中拿着平原铁匠加紧制作的武器,活脱脱一副大汉正规军。
不知道内情的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是一些刚刚招募半天的新兵。
“杨都尉,观我军士如何?”
“玄德公果然大才,一夜之间便将新招募的乡勇训练的如此进退有据,启自愧不如。”
“杨都尉谬赞了,备不敢居功,全赖二弟关羽之力。”
刘备拱拱手,看向关羽,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关将军大才,定能助玄德公平定黄贼,解万民于水火之中。”
杨启转身,向关羽深施一礼,口中言辞颇为诚恳。
听完杨启的话,关羽赶忙回礼:“关某愧不敢当,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这一路下来,关羽对杨启的感官是越来越好。
东汉时期,世家大族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他们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对寒门之人偏见极大,对手下士卒经常呼来喝去。
而在贫苦出身的寒门,对这一切也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大的反抗。
一些有能力有远见之人,能做的也只是努力让自己成为世家大族,好去剥削别人。
哪怕是以仁义著称刘备,也只是将百姓作为自己的筹码,对他们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尊重。
而杨启却不然,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特工,人人平等的思想早已深入骨髓,这些在杨启与士卒的状态、交谈等细节中,都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这一切,也都落在了关羽的眼中,关羽此人也是寒门出身,对待自己的士卒极为爱护。
而对待出身士族之人,关羽则是极为高傲,甚至有些目中无人,与手下出身士族的将官关系处理的很僵。
这也是为何后来守荆州之时,自己的手下的糜芳、傅士仁等开城投降的重要原因。
如今看到杨启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关心并尊重手下的寒门士族,这让关羽极为惊讶,对杨启的好感是大大增加。
如此同时,一彪奇异的人马挡在行进的杨启大军面前,双方已然列开阵势,一片肃杀之意。
杨启双手按住马鞍,双眼仔细向前方打量。
这支队伍人数并不是很多,仅有两千人左右,为首的是一大汉。
此人生的得奇丑无比,面色黢黑,身高足有一仗,好像半截黑铁塔一般。
额头格外突出,比之南极仙翁更甚,都能容得下一只麻雀在上起舞。
小杏核眼是异于汉人的蓝色,隐匿于深陷的眼眶之中,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便是奸诈之辈。
深陷的眼眶下方,高高鼓起的颧骨直抵云霄,比之额头还要高出三分。
塌陷的鼻梁却长着一双翻天大鼻孔,下雨天不用仰头都能存住三分雨水。
再往下,则是一张大嘴,嘴唇上翻,漏出两排焦黄的牙齿。
向前高高突起的下巴上,长有三绺稀疏打卷的姜黄胡须,随风飘荡。
头上戴着银白色头盔,上系黄色头巾,明确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份。
身穿着特制的铠甲,举手投足间,皆有刺啦刺啦的金属摩擦之声。
没有骑马,手中端着一把一仗多长的战斧,斧锋闪闪寒光,令人望而生寒。
好一副三进三出的面相,简直是驱邪避孕的良药,杨启简直都要看呆了。
天下竟真有如此奇丑之人,这要是晚上行军打仗,都不用出手,就凭这幅长相就能吓死一片敌军。
“主公,你注意看敌军身上的盔甲和武器。”
“嗯?”得益于敌军将领的长相,杨启还真没注意盔甲的不同。
这些人穿着的并不是中原常见的锁子甲和鳞甲,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盔甲。
有别于常见的锁子甲,这些盔甲各部位皆是呈弧形,且一体而成,并不是由一块块小金属片串连在一起。
这些盔甲表面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泽泽生辉,夺人双目。
最为奇异的是,这些士卒戴的头盔两侧皆能活动,放下后可以护住面部,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武装到牙齿吧。
他们手中,也不是中原长剑的刀剑,而是一柄柄一仗余长的战斧。
“就是他们!”
刘备惊呼出声,指着眼前的两千余人,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些人身上的铠甲刀砍不进,抢扎不入,吾三兄弟前日便是败于此处,杨都尉还请小心。”
城府极深的刘备此时竟然漏出了惊慌之色,真是惊天大新闻。
看来城府在深的人也有害怕的时候,也会有惊慌的时候。
不过这也难怪,面对刀枪不入的敌人,还能有胆量来面对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眼前这支队伍的作战能力和恐怖之处,杨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身上穿的是后世欧洲的板甲,强度极高,得益于弧形的设计,全身都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作战时,连脸部也有遮挡,只有双眼漏出。
想要战胜他们,只能是抓准时机,在关节的缝隙处砍入,将其肢解,但是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人家又不傻,怎么会乖乖的站在那让你去砍。
面对史上防护性数一数二的板甲,毫无准备的刘关张三兄弟大败而回,也就情有可原了。
杨启催马上前,手持破云枪高声断喝:“吾乃大汉都尉杨启杨文豪,尔等黄巾贼众逆天而行,还不缴械投降,更待何时?”
叫阵之时,杨启攒足了力气,声音中气十足,将身后的沮授都震得耳中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