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銮看着林初绾犹豫着,不情不愿的让开,林初绾懒得管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见躺着的妇人脸上青紫之色褪去。
随后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开口“阿銮。”
“奶奶,阿銮在,你没事吧,阿銮以后再也不贪玩,让你悄悄陪我出来了。”阿銮上前拉着妇人的手,一脸自责。
林初绾见她没事,收起眼底的神色,平静的开口“我只是缓解了你的急症,你的病需要药物调养,平时注意休息,身体不好就不要乱逛,早点回家。”
说完站起身,大步离开。
阿銮费力拉起躺在地上的奶奶,低声道“奶奶,刚刚是这个姐姐救了你。”
“谢谢。”妇人出声,也不知道林初绾有没有听见,缓了半响,才在阿銮的帮助下起身,拦了一辆车,两人离开。
而林初绾回到车上,傅雲晟和顾珩什么都没问,朝着目的地驶去。
自从上了车,林初绾就闭上了眼睛。
“姑姑,阿挽想吃甜糕。”一个小女孩对着满脸苍白的女人撒娇道。
妇人摸了摸女孩圆润的脸蛋“阿挽,你不能吃了,你父亲说了,你就是吃太胖才会反应不灵活,等你练好了,你想吃多少,姑姑都给你做。”
女孩生气的嘟嘴“父亲胡说,老师说了,是我年纪小,等大一点肯定会练好的。”
妇人慈爱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画面一转。
妇人躺在床上,失去了意识,身旁围着一群医生。
做完检查后,医生严肃的朝着男人说道“林先生,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恶化,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男人面色沉痛,低声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医生叹气的摇摇头,无奈道“抱歉,林先生。”
说完,带着医生护士离开房间。
林楚挽绕过自己的父亲,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妇人,眼底闪现着泪光“姑姑,你再坚持一下,老头子快要来了,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阿挽,一切都是命,你姑姑最疼你,你再陪你姑姑说会儿话吧。”说完,叹着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楚挽蹲下身,小声说道“姑姑,你还答应要给我做甜糕呢,你不能食言。”
床上的人,呼吸越来越弱。
一大滴泪从眼眶滑落,蹲着身子,不敢抬起头。
“臭丫头,快让开,让我看看。”身后传来一个傲娇老人的声音。
林楚挽惊喜的站起身,脸上的泪都来不及擦。
老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银针已经快速出手,封住了几个穴脉。
随后一只手扣上了她的手腕,收起了脸上的玩闹,一连严肃。
“怎么样,我姑姑会没事的对吧。”林楚挽一脸紧张。
老人收回手,翻了个白眼,浓浓的嫌弃“当初让你好好学,你偏要偷懒,现在只能悄悄哭鼻子,羞不羞,以后可别说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至于你姑姑,根治不可能,但是保命没问题。”
对于他前面的嫌弃之言,林楚挽直接忽视,只听到了后面的那句,保命没问题。
上前一把抱住老人,开心道“老头子,谢谢你。”
“阿绾。”
“阿绾,醒醒。”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呼唤声唤醒,睁开眼睛,眼里还有些迷茫,眼里传来清俊的脸庞,才缓缓回神。
看着她醒了,傅雲晟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抹去。
低声道“我们到了。”说完,率先下了车。
好一会儿,林初绾才彻底回神,解开安全带下车。
却见车子停在一个路口,傅雲晟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等着她。
“你们快点,错了时辰耽误了事,以后可就没了。”朝两人催促道。
两人这才跟上他的步伐,朝山上走去,山路很陡峭,一路上都是杂草环绕,明显就是一座荒山。
林初绾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好奇,只是默默跟着步伐,只是身体后劲不足,没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看着林初绾这样,傅雲晟有些心疼,出声“阿挽,我背你上去。”
“不用,我缓缓就好。”
顾珩看着两人,再次出声“做事讲究心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爬上去。”
无奈,只能撑着气继续往上爬。
身上的汗已经打湿了衣服,但林初绾从没出口抱怨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顾珩出尘缥缈的声音“到了。”
闻言望去,只见前面出现一个山涧,旁边是一个木屋,四周杂木环绕,一看就是废弃很久了。
山涧下的水潭里,一朵美艳出尘的花静静盛开着。
顾珩上前,盯着盛开的花良久,才朝林初绾挥手“你过来。”看着林初绾走近,出声道“一会儿这朵花会慢慢变成血红色,然后花蕊处会形成一颗果实,你取下后快速服下。”
“它有什么用?”看着这朵娇艳的花朵,疑惑道。
“天机不可泄露。”顾珩悠哉的开口,然后迈步走向木屋,叮嘱声传来“机会只有一次。”
看着他这的背影,林初绾很是无语,却还是听话的守着花,买有挪开。
傅雲晟站在不远处,也陪她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如顾珩所言,花瓣已经开始慢慢变红,随后就是肉眼可见的红色越来越深,山涧的一滴水落在花蕊上,随后开始凝结,变成一颗透明状的圆珠。
眼见着花瓣变成顾珩说的鲜红色,林初绾手一伸,毫不拖泥带水的将珠子取出吞下。
一股凉意从唇齿处缓缓蔓延,网心口处涌去。
凉意涌上心口的一霎那,只感觉一股力量在拉扯,将她拖入黑暗。
“阿绾。”一只关注着她的傅雲晟快步上前,抱住将要倒下的身影。
没有一丝犹豫,抱起她朝着木屋跑去,却见顾珩已经在木屋里等候了。
“将她放在床上,你出去守着。”顾珩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的走向林初绾。
在木门被关上的瞬间,食指尖已经放在林初绾的额头。
林初绾只感觉自己像在水上漂浮的船,没有目的,随波逐流,经历了日月变换,沧海桑田,在水上漂浮了一日又一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温暖的光卷席了全身,褪去了身上的冰冷,就像进入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熟悉的车顶,她们已经下山了。
“你醒了,身上有没有不适?”傅雲晟开着车,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