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且安带着李云和李承章,直接去往藏匿粮食的地点。
李承章特意带了一队侍卫,一路上脸色阴沉,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李云也不去说什么,只默不吭声的跟在后面。
这下李昭可是众目睽睽被抓到了现行,就算他想替李昭掩饰,也是无济于事。
付且安带着他们来到了京城西郊的一座山上,这边山洞众多,的确是个藏匿东西的好地方。
洞口外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中间几个人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们。
听到动静后,众人连忙回过头。
李昭看到李承章后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李云竟然会把李承章直接找到这边来。
“父皇?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父皇救救我!”
李昭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李承章那边去,被几个人及时拦着根本过不去。
李承章面色凝重,眸光深沉看着李昭,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都是冤枉的?”
李昭连忙点头,忙不迭的开口说道,“父皇,孩儿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李承章狐疑的看了眼李昭,他言辞真切,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难道真的不是他自己要来这里,而是被人陷害?
李承章这么想着,目光不由得转向李云,李云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把李承章的神色动作尽收入眼底。
不等李云说话,付且安上前抱拳行了一礼。
“回陛下,我等奉大皇子的命令在这里埋伏蹲守贼人,是二皇子带了几个护卫冲进了山洞,出来的时候还说着粮食都没了,他上当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其他的那些人听到后,纷纷点头,他们都是蹲守在这里埋伏的人,二皇子进山洞里包括走出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李昭听到这些人这么说,连忙摇头,不禁勃然大怒。
“你们胡说!陛下面前也敢信口雌黄,不怕掉脑袋吗?信不信你们会被诛九族?”
然而面对李昭的震怒,那些人都不以为然,尤其是付且安。
“陛下自然是公正严明,绝对不会因为我们揭发皇子就把我们诛九族!更不会放任任何人损害边关冲锋陷阵的将士们的利益!”
付且安说完后还看了眼李承章的脸色,果然见李承章黑下来的脸有些怒气。
“混账东西!干了这种事你还敢狡辩,朕今日势必要为了将士们讨回一个公道!来人啊,把这逆子押回去,打入天牢!”
李昭听到李承章竟然要把他打入天牢,顿时蒙了,从小到大他无论犯了什么样的错,李承章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惩罚过他。
看来李承章是真的生气了,李昭心下大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打入天牢,否则这辈子很可能就没有翻身之地了!
为今之计,只能抵死不认,哪怕是死刑犯还有 申冤的机会,李承章绝不会这么无情。
只要争取到时间,他就能够找到替死鬼挡下这一切。
“不!父皇,孩儿是冤枉的啊!请父皇为孩儿做主啊!”
李承章眯了眯眼,他自然不想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打入天牢,况且他对李昭抱有厚望。
“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有证据?”
李昭点头如捣蒜,“有!孩儿有证据,只要父皇给孩儿时间,让孩儿自证清白,孩儿绝对能够洗脱冤屈!”
李承章这才点了点头,“那好,限你七日之内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否则还是要被打入天牢。”
话音落下,李承章这才看向李云,“云儿,这样可行?”
李云拱手行了个礼,“一切都听父皇决断。”
李承章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动身回宫,李云跟李昭看了眼李承章远去的身影,各有所思。
“大哥,看来是我小看了你,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设计陷害我?”
李云面色没有任何异样,淡然开口说道,“二弟这是什么话,我奉命查清楚粮食被掉包一事,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何来陷害你?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二弟怎么会在这里?”
李昭脸色一僵,一时语塞,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
“我怎么知道,一睁开眼就在这里,肯定是被贼人陷害的!”
李昭说完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带着他的人转身打道回府,至少现在他是安全的。
付且安想要上去拦着,李云摆了摆手制止住了。
“不用拦了,让他回去。”
付且安心里不忿,还是没有追上去。
“公子,就让他这么走了吗?”
李云眼神笃定,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
“自然不 是,放心,这只是暂时的,他跑不掉的。”
付且安听到李云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二皇子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要不 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那就行。
李云没有去白锦堂那边,而是直接回了京郊别院。
他们抓到的暗卫是李承章给李昭的暗卫,忠心程度自然是不必说。
就算白锦堂用了李云告诉他的逼供招式,想要一时半会儿有结果也不可能。
晚上,紫儿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庆祝李云这次不仅从粮食被偷换的局中全身而退,还反将了一军。
李云的心思却在那些粮食上面,时间不等人,这批粮食绝对不能出问题,一定要安全送到边关。
次日,李云刚进养心殿,就听到那些文武百官大肆庆祝。
“听说郡主一人单挑了一个匪寨,生擒了山匪头子!”
“是啊,那些山匪好像还商量着要劫朝廷押送边关的粮草,结果被惊凤郡主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不愧是惊凤郡主,真是我大炎未来的希望啊,虎父无犬女,赵家果然好样的!”
李云进去后耳边不断传来众人对赵惊凤的夸赞之词,不多时,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这次赵惊凤去边关是立下了一件大功,大炎的山匪猖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除此之外,还有水匪和马匪,每年都有许多地方的州官上奏匪患,都被压了下来或者拖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