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听见这一生招呼,吓得踉跄倒地,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
陈小刀往前走了一步说道:这位公子何许人也?如何识得我家师兄?
“师兄,哈哈哈,你们做乞丐的何时也论起师兄弟了,莫不是这沿街乞讨也需要拜师学艺不成。”说罢,指认李富贵的那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敢情李富贵是被打怕了,此时萎缩在墙角一动不动。陈小刀故作镇定冷笑道:世人只看皮囊,却不识根本,我与师兄二人平时的确是以乞讨为生,但那不过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既然这位公子非要与我相争,那王公子就请把刚才在下给你的法器,拿出来与众人一看。
正当那王公子准备掏出打火机时,陈小刀面露难色道:王公子,实属在下现遇窘境,才不得已让你出示法器,若是这宝贝见人后法力有所衰减,还望见谅。
那姓王的一听,掏出打火机的右手又放了下去,沉思片刻后骂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本公子在这宴请大师,你等废什么话,赶紧麻溜的都给我滚蛋。
有人小声嘟囔着,走走走,有人愿意当冤大头,我等就不要管闲事了。说罢,众人就散了去。
饶是,有惊无险,陈小刀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王公子解围,这法器带回家后,定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摇晃三次方可使用。
陈小刀叫他摇晃三次无非就是因为那打火机没气了,若是不掉转几次根本就点不燃。可那姓王的听后,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陈小刀又同王公子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李富贵走出了“天香楼”。
多亏了现在是清朝与现代相差无异,而陈小刀又看过不少古文的书,否则这咬文嚼字的说话方式早露馅了。
直到出楼一里左右,李富贵忽然瘫坐在地念道: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我这挨打受的伤还没痊愈。
“福贵哥,你要是怕被打,就别在吹口哨,否则下次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说罢,陈小刀将骗来的两千两分了一半给李富贵。
一千两啊,整整一千两,李富贵那见过这么多钱,他热泪盈眶道:要是我爹妈还在就好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小刀道:福贵哥,你就别伤心了,张平他们估计早都饿晕了。
俩人回到破房子时已是晚上,果不其然张平又是空手而归。有眼尖的发现了李富贵手上提的肉包后便问道:福贵哥,您这从哪里弄的好吃的?
“这哪是我弄的,这是小刀花钱买的。”说罢,就将包子递予众人。
就在众人吃包子时,李富贵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陈小刀面前道:小刀,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饱饭了,你这才来没有几天,我们就能吃上肉包,以后你就做我们大哥,我们跟你混。
李富贵在这群人当中年龄最大,所以颇有威望,再加上他将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一叙述后,众人对陈小刀更是膜拜,就连那浑身傲骨的张平也嚷着愿意跟着他混。
陈小刀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要是做不成什么王公贵族,做个乞丐老大也不错。
正当陈小刀沾沾自喜时,门口忽然来了一大群人。其中一人喊道:李富贵,李富贵,你给我滚出来。
李富贵趴在地上听见门口有人呼喊,便立马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可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不好,南帮的人又来找麻烦了。
张平一边找寻着武器,一边骂道:这帮兔崽子,又来找麻烦,看我待会不削死他们。
“你就别去了,我去,要是再把你的左腿也打断了,我看你拿什么走路。”说罢,原本有些畏惧的李富贵走了出去。
“陈帮主,不知您带这么多人来是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你说这天津的人谁不知道天香楼是我的地盘,你们可倒好在我的地盘上骗吃骗喝。”陈帮主一手抓着李富贵的衣襟说道。
“陈帮主误会,误会,没有的事?我今天尚未去过天香楼。”
“我说福贵,你就别装了,今天傍晚你们在天香楼骗了王员外儿子2千两,你赶紧把你同伙叫出来。”
“帮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李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姓陈的一脚踹到在地,一边踢一边骂道: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你要是不还钱,今天我就打死你。
陈小刀在屋子里心慌意乱,尽管他也怕死,可毕竟这缩头乌龟的事他干不出来,要不是张平一直拉着他,他早就冲了出去,可眼下李富贵正在外面挨打,自己却在里面躲着心里始终过意不去于是说道:我不管了,我要出去。
“你出去干什么,在这里才安全。”张平再次拉住了陈小刀。
“我们是安全了,可福贵哥正在外面挨打呢,要是他们待会冲进来怎么办,我们也就这么挨打?”
“你放心我们这丐帮的规矩,决不进房斗殴,福贵出去时还叮嘱我无论如何要拉住你。”
“啊,啊”李富贵的一声惨叫,使得陈小刀来不及思考,他还是冲了出去。
冲出去后的陈小刀傻了眼,李富贵被人生生的掰断了四根手指头,正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哟,福贵,这没想到又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你骨头硬我服,就看你这位兄弟骨头硬不硬了。”说罢,俩人便上去摁住陈小刀。
陈小刀虽然学过一年跆拳道,可双拳难敌四手,别人蜂拥而上就是拿把AK-47也没用。
“陈帮主,陈帮主,您别动我兄弟,我还钱,我还钱,我把王员外儿子的2000两都给你,都给你。”
陈小刀看倒在地上的李富贵满头大汗,心痛不已,又想起方才他宁可挨打也不承认骗钱,无非就是想让大家吃口饱饭时就更加痛心。
“福贵,你早说又何必受苦嘛。”那姓陈的咧着嘴笑,满口黄牙让人作呕。
“帮主,这是一千九百五十两。”南帮的一小咯罗道。
“帮主,帮主,我傍晚时花了五十两,花了五十两,还请原谅,还请原谅。”李富贵一个劲的求饶。
“行,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绕了你,只不过你在我地盘上骗钱,实在是坏了我南帮的声誉,要是我不惩戒你,以后还怎么管教弟兄,来人去卸了他的三个手指头。”
张平知道大事不好,也带人冲了出来,可一帮老弱病残又怎么是别人的对手。于是乎,就当着他们的面李富贵被卸了三个手指。
南帮的人走后,陈小刀自责不已,一遍遍的重复道:都是我不好,否则也不会害的福贵哥被断指。
“没什么,我断了手指头以后讨饭更加方便了。”李富贵好像同白天换了一个人似的,充满了侠气。
陈小刀见李富贵无大碍,心情稍稍放松,但一想到南帮那群人又是怒火中烧,在现代自己被欺负,在古代也要受欺凌?怎么说自己也比他们晚生几百年,智商要高的多。
越想陈小刀就越咽不下这口气,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报复南帮,他要成为乞丐中真正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