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的名字为什么叫天龙帮,陈小刀真还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谁小时候还没有加入过天龙帮的经历呢?就这样天龙帮横空出世。
要是乍一听这名字,多多少少都要被其气势吓着。可虽说这帮派的名字响亮,但一帮人既不敢作奸犯科,又不敢为非作歹,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的差。
用陈小刀的话说,自从这天龙帮成立后发现自己丐帮的基因是越来越纯了,简直是穷的响叮当,以往他还可以小蒙小骗,可现在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要是自己带头犯事,那还得了。虽说沦为乞丐了,但心里大学生那点纯良还是有的。
陈小刀站在门口足足三个时辰一动不动,他望着破房子里的百十号老弱病残,感慨颇多,以前讨饭最起码能养活自己,可自从七大帮解散后,几乎所有的乞丐都加入了自己的阵营,其中有不少都是年迈或者行动不便的老人。
有时候陈小刀在想,如果在门口挂个敬老院的牌子,说不定都会有人信。这要是放在现代,搞不好都会获得感动中国,就在陈小刀遐想万千时,张平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听说官府正在大力抓捕乞丐。
“这有什么稀奇,前两个月不也是这样吗?等七大帮的人抓的差不多了,也就消停了。”陈小刀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这回可不是抓七大帮的人,是所有的乞丐,据说有的人卖给外国人为奴,有的被拿去修筑宫殿,总之天津是不能久待了。”
陈小刀扭过头看着张平,半晌没有说一句话,他有点发懵,怎么说这天津也是直隶,有人竟敢这么猖狂。
“既然这样,那俺们就离开天津,这疙瘩是混不下去了。”李富贵拿着空碗悻悻的说道。
离开天津?自打陈小刀来到这里,就没有一日不盼着回去,那怕是回去送快递,也比待在这强。可是一旦离开天津,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回去,他坚信这里有他回去的机会。于是乎,在整个天津城都笼罩在贩卖人口的乌云下时,天龙帮就地解散,各自离开了天津城。
原本破房子里挤得满满的,如今却只剩下了陈小刀一人,多多少少有点落寞。大家走后,陈小刀的日子过的是更加艰苦了,平时不敢出门,生怕被当做壮丁抓走。这饱一顿饿三天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小刀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份工作,可因为七大帮斗殴的缘故,众人见着乞丐都是绕道而行。
一日,陈小刀实在是饿的发慌,抱着与其是饿死,不如去外面碰碰运气的心态,他勇敢跨出去街上乞讨的一步。
陈小刀刻意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拿着缺了一个口子的碗放在面前。可他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喊:大师,大师。
陈小刀一回头,真是活见鬼,竟然碰见了当初在天香楼骗钱的王公子。
如今的陈小刀是满身污泥,蓬头垢面,就这副造型,回家连他妈都不一定认识,可这胖子不知怎么就对他印象这么深刻。
陈小刀只以为对方是来找麻烦的,先是装作不认识,后见其越来越靠近自己,便准备离开。刚站起身走了两步,就被那姓王的一把抓住道:大师,大师,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啊?
陈小刀见他一脸谦卑的样子,不像是识破了自己便说道:噢,是王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大师,您的法器不知为何失灵了,您可否帮忙看看?”
陈小刀接过那法器(打火机)看了看,才发现这特么怎么办,打火机没气了,在这年代,总不能替他加气吧。
陈小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想是不是老天爷最近太无聊了,故意拿自己当个笑话,要不然怎么会这般戏弄自己。
“王公子,这法器定是你使用不当,你回家供奉七七四十九天即可恢复。”
“大师,那你可否为在下再表演一番在天香楼的情景呢?”
陈小刀微微一笑,拿起打火机连打了几十次都没要点燃。就在这时,忽有一人道:王公子,我就说这人是骗子你不信,在天香楼他一定是使了障眼法,才骗了你2000两,现在我们人多他那障眼法自然就不灵了。
“你,你,你谁啊?别再这胡说八道,这就是没气了。”
“没气,老子现在是一肚子气,来人给我打。”那王公子一声令下,从后面又涌来了数十人,对陈小刀就是一顿暴打。
“你今天要是把大爷的2000两还了,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否则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王公子,饶命,饶命,你容我几天,容我几天。”陈小刀求饶道。
“王公子,你看他那样像是有钱的嘛?要是有钱也不会在这,要不咱们把他给...”那人伏在王胖子耳边说道。
那姓王的听了那人的话后,随即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真损,这招亏你想的出来。
原本如同暴雨般的拳头,忽然就停了下来,陈小刀看见那王公子一脸邪魅的笑后,心里竟然有些发毛。据说,“同志”这种东西历史非常悠久。
那王公子叫人把陈小刀摁住,然后用手托住他的下巴道:你别说,这小子还真有几分相貌。
此话一出,陈小刀胆战心惊,语无伦次道:大哥,大哥,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我这可是便秘半个月了。
“来人,把他衣服脱了,洗干净。”
陈小刀被一群大汉剥光了衣服,摁在浴桶里洗洗搓搓,心情无比的沮丧,不知为何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周杰伦的一首歌。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