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来说起这些的时候,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我看着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家伙不过就是一个鬼魂罢了,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待在一起。”
“可就算是这样,出现问题的时候,你还不是要护着他。”
赵喜来继续说道。
看着这个家伙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由得生起了几分的不耐烦。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是希望我直接把那个家伙给打死吗?”
“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有那个家伙的存在,我们才有着希望能够找寻到爷爷,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冲动的话,那咱们干脆就直接放弃找爷爷的这件事情算了。”
赵喜来大概是看我的态度表现的太过激动,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不敢再继续的开口。
我却不愿意再继续的惯着赵喜来的这个脾气,继续大声的说道。
“我告诉你,现在对于咱们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找寻到爷爷,至于其他的方面,我忍也就忍了。”
赵喜来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但是后续看到我的神情之中表现的极为坚定,最终对着我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
“我保证后续的时间内绝对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再跟你继续的闹腾了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我的目光定在赵喜来的身上。
赵喜来再次的应了一声。
“对,我说的。”
“我既然都已经答应了你不会在那个家伙的身上继续的计较,那么这一件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反悔。”
听到赵喜来这么说,我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赵喜来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既然他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之内应该是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继续的闹小脾气了。
我们两人开始继续的向着前方走去。
因为已经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得知了线索,因此接下来的时间之内我们并没有受到周围太多的干扰。
除了有些不开眼的鬼怪出现在了我和赵喜来的面前,被我们两人打得魂飞魄散之外,我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用在了赶路的事情上。
估算着差不多有五个小时之后,我们两人总算是来到了这片地方的边缘地带,而前方的血腥味道也开始逐渐浓郁了起来。
按照先前那个男人的介绍,因为这边地方长时间会有着死尸的浮现,因此这里的血腥味道比起其他的地方都要浓郁许多,如今闻到这个味道,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的喜悦。
“看样子我们这是找对地方了。”
我对着赵喜来满脸笑容的说道。
赵喜来也是尝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对,找对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赵喜来的这一句话落下,我们两人便向着伏尸地快速的走去。
虽然在过来这个地方,这些男人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我们,这个地方有着很多的危险存在,但是我和赵喜来并没有把对方所说的这些话放在眼里,毕竟在过去我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危险之地,这种地方在我们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惜这一次老天爷似乎并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刚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脚掌瞬间一沉,低头望去,这才发现竟是一个水鬼般的鬼魂附着在了我的脚上。
看着这一幕,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赵喜来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也发现了我身上附着的水鬼,他伸出手就打算把那个水鬼从我的身上扯开,我连忙制止了赵喜来的动作。
“等一下。”
赵喜来的手掌虽然停了下来,但是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
“现在鬼魂都已经缠到了你身上了,难道不需要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部都扯下来吗?”
“这个地方这么多的水鬼,你难道还能够全都扯下来吗?”
我对着赵喜来问道。
“什么意思?”
赵喜来惊讶的看着我。
“这地方不是就只有你脚上趴着的这个水鬼吗?哪里还有其他的水鬼了。”
“当然是有的,这个河流之中可是漂浮着不少呢。”
我的视线向着河流望去。
赵喜来过被我说得瘆得慌,也把他的眼睛向着河流看了过去,许久之后对着我再一次的发出了质疑。
“我说你这家伙不会是在欺骗人吧?这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哪儿有你说的是那个什么劳神子的水鬼?”
“真的有。”
我看到赵喜来不肯相信,我语调之中开始透出了几分的着急。
“我既然都已经说了有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可我也确实看不到。”赵喜来再一次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突然之间意识到,这些水鬼很有可能是钉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才始终让赵喜来看不到。
说白了就是这些家伙们把我的阴阳眼给刺激的打开了。
既然赵喜来看不到,那么这件事情就只能够依靠着我自己了,我干脆蹲下身子对着这个看起来奇丑无比的水鬼说到。
“你到底为什么要站在我的身上?要么你现在就从这个地方离开,要么我就把你打到魂飞魄散。”
水鬼听完了我的话并没有松开,反而是对着我呲牙咧嘴的愣笑着。
他这个样子瞬间刺激的我的怒气不断的飙升出来,我干脆一把就把水鬼从我的身上扯开,然后就把对方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水中。
可是这一下似乎瞬间就激怒了那些水中隐藏着的水鬼群体,他们一个个的开始向着我和赵喜来迅速的冲了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领着赵喜来,快速的向着暗的更高处行去。
这些水鬼们浩浩荡荡的就仿佛是大军一般,不停的追随在了我们的身后。
这些家伙似乎是在这片地方积累出了凶悍的戾气,每一个在快要碰触到我和赵喜来的时候,都把他们的手掌尽可能的伸长,试图在我们的身上刮下一层厚厚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