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霍诗雨一直嫉恨的盯着亲密的他们,手里的桌布不自觉地被她扯的变了形。
她身边的小姐妹道:“这俩人居然和好了,那天俩人不是生气了吗?”
霍诗雨也没想到,这种奇耻大辱,那个男人也能忍下。
真是不明白他喜欢她什么。
就算站在他身边的不是祝凝希,那也应该是她啊。
她跟他家庭背景一样,还青梅竹马,他跟哥哥关系又那么好,他们男的帅女的靓,怎么看都是应该一对。
怎么就轮到陆颜苼这个乡下的土包子了呢?
这陆颜苼和傅霆深哪里知道被人家这么嫉恨了,跟祝家人打了个招呼,便去了老爷子的休息室。
休息室有不少人在。
当然除了傅瑾渝和傅玉湘,其余的陆颜苼都不熟,不过都有印象,基本都在那次给老爷子治病的时候见过。
她跟傅霆深上前给老爷子打了一个招呼:“爷爷生日快乐。”
她说着,直接将那幅《万里江山图》递上来:“这是我们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傅霆深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一双眸子星光熠熠。
我们?嗯,沾他老婆的光,不错。
老爷子接过画,“你能来爷爷就高兴,不用送礼物。”
陆颜苼道:“爷爷您打开看看。”
老爷子高兴的应着,在众人的帮助下将画展开。
当那幅画呈现在众人的视线时,房间顿时响起一阵惊讶声:
“这是万里江山图啊?”
“豁!这画可是有市无价啊,据说都千万起价了。”
“弟妹你这是在哪淘的?我那天打听到拍卖场会竞拍,结果到那才知道,这画又临时取消了。”
陆颜苼看向傅瑾渝笑着解释道:“五哥,这画是我朋友送的,我也不懂这个,在我手里就是折损它的价值了,深哥说爷爷特别喜欢何之谦的画,我就借花献佛送给爷爷当生日礼物了。”
深哥?
傅霆深嘴里无声的轻捻着这个称呼,啧!怎么就这么好听?
他拉过她的手,什么话都没说,但看着她的那双眼却像是说了很多。
陆颜苼有些不好意思,无端的不敢跟他对视。
在这种场合下, 她不能连名带姓的叫,又不能在傅家人跟前称呼他九爷,叫老公她又叫不出口,所以临时就想了这个称呼,不过,看样子这男人是很喜欢。
老爷子看着恩爱的小两口,笑的红光满面的,这可比他收到《万里江山图》还要高兴。
他抓过陆颜苼的手,轻拍着:“你跟阿深好好的,爷爷就高兴。”
陆颜苼笑了,“谢谢爷爷,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节目,呆会儿我们出去看。”
傅国雍连连点头:“好好好。”
这边傅玉湘见到陆颜苼也很高兴,拉着她去一边说悄悄话:“笙笙过来。”
陆颜苼笑了,“大姐你好像更漂亮了。”
前一段时间她们见面,她就是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子。
现在大概想通了吧,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傅玉湘笑着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陆颜苼笑,“有,不骗你。”她说着凑近她问:“曹顺义来了吗?”
说起曹顺义,傅玉湘的脸色倏地一沉,声音也冷了好几度:“没有。”
陆颜苼安抚她:“生什么气?早晚有一天他得回来哭着求你,你现在就要好好的,活的越精彩才能显得他越狼狈。”
傅玉湘应声,“嗯,我知道。”
陆颜苼道:“放心吧,等爷爷生日结束,咱们就收拾他。”
傅玉湘笑了,“好。”
这边傅瑾渝看了眼傅霆深的腿,“怎么还坐轮椅?”
傅霆深道:“习惯了。”
傅瑾渝道:“嗯,循序渐进也行,不能太着急。”
傅霆深看着陆颜苼,笑:“我着急,我想跟她站在一起。”
傅瑾渝笑了笑,“这是动了真感情了,不过有她照顾你,我们也都放心了,我跟你说一声,今天老七和老八都会过来。”
傅霆深抬眸沉沉的看着他:“傅成海跟我签了一个协议,但凡他出现在爷爷跟前,就等同于放弃爷爷的手里的股份,至于傅成渊,五哥,如果我没记错的情况下,他还没有解除禁闭吧?”
傅瑾渝道:“是没有,但今天毕竟是爷爷生日,家里不少族老都给他求情,我也很难办,就一晚上你忍忍!”
傅霆深呵笑道:“今晚出来,明天还能甘心回去呆着吗?”
傅瑾渝道:“当然,他必须回去,这你不用担心,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今晚放他出来,也得额外把这一天给加出来,阿深,都是兄弟,我总要一碗水端平,现在族老们对我也是颇有微词,觉得我太偏心你了,现在你腿也好了,我就连这个理由都没有了,你也得理解理解我。”
又要他理解?
傅霆深看着他嗤笑道:“既然五哥都答应了,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傅瑾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傅家人但凡过来的,都先到老爷子这间休息室打个招呼。
七点多一点,傅成渊和傅成海也过来了。
见到傅霆深坐在一边,傅成海的心脏还下意识地紧缩了下,这是源自骨子里对傅霆深的恐惧,尽管他心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傅成渊则全程淡定的多,仰着脑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甚至连看都没看,上前跟老爷子道了声生日快乐。
然后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上,是一只绿毛鹦鹉,上顶一小撮白毛,打开鸟笼子,那鸟就朝着老爷子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不得不说,傅成渊送的东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但也看得出他的用心。
傅成海的礼物就比较随意了,只是一个烟斗,还是送给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老爷子。
不过,老爷子似乎也不在意,让他们找地方坐。
傅成渊扫了眼傅霆深,然后又看了眼陆颜苼,他什么话都没说。
但陆颜苼却觉得他嘴角噙着的那个弧度,像是在憋着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