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启恒拦住她:“别去了,就是去了,你还能跟个孩子动手不成?我找了那孩子的家长,但那女人根本不讲理,想要收拾那孩子有的是办法,没必要跟她浪费时间。”
凌霜气愤不已:“他家那女人后嫁过来的,就是个泼妇,我去找他男人。”
祝启恒:“找了也未必有用,就算有用,最多也就是道个歉把他儿子打一顿,不痛不痒的!你是没看到那小孩子的猖狂,让念念以后见着他绕着走,而且骂的很是难听,像他们这种家庭,小打小闹根本不能让他们长教训。”
凌霜蹙眉:“你有什么好办法?”
祝启恒看着她笑道:“要不……我们进屋说?”
凌霜深吸口气:“你怎么来了?”
祝启恒无奈地笑了:“找你啊。”
凌霜脸色沉下来:“你还找我干什么?歉我也道了,话也跟你说清楚了,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祝启恒看着凌霜那个防备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笑,半晌才应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没做。”
“什么事?”
“报恩。”
“???”凌霜满脑袋的问号,“报什么恩?”
祝启恒看着她,朝她轻轻吐了四个字:“救命之恩。”
凌霜:“……”
她想了想道:“是你刚帮了念念的事?”
祝启恒摇摇头,“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话落,他见她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好耐心的解释,“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得报恩。”
凌霜一脸狂汗,这男人想干什么?
她挥挥手:“不用,你不怪我搅和你的好事我都谢天谢地了,你走吧。”说完,拉着凌念初就要往屋里走。
祝启恒非但没走,还亦步亦趋在后边跟着。
凌霜气的顿住脚步,狐疑的看过去:“祝启恒,你到底想干什么?”
“报恩啊!”
“你这是像报恩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找我报仇的呢?”
祝启恒都被她气笑了,“报仇我也打不过你,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凌霜哼了哼,一副算你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她的样子还有些可爱,祝启恒的心思一片温软,继续游说:“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收拾那熊孩子吗?我们进屋说。”
他说着弯身将地上的凌念初给抱起来,就朝着屋里走去。
十分地1自来熟。
“欸!”凌霜有被他气到,“你进什么进?你知道我男朋友会不会介意?”
祝启恒抱着凌念初转头看向她笑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根本就没交男朋友,这三年一直都是你带着孩子生活。”
这话好悬没把凌霜给噎死,难堪的同时又没由来的一阵火大。
他什么意思?她没交男朋友怎么了?跟他有关系吗?
他以为她在等他?还没忘了他?
她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你调查?你能调查我在哪住,你还能调查出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心里想的谁,晚上睡的谁,你告诉我你怎么查的?”
祝启恒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猛地发觉他似乎触碰了她最介意的那根敏感神经,他一时心疼又无奈:“是我说错话了,我们朝夕相处过那么久,又怎么会不了解你?你就不是个会轻易移情别恋的人,正如这三年多,我除了你也没想过别人一样。”
凌霜还在生气,浑身都竖起了防备的刺,可谁知,他怎么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让她的表情都没控制好,完全一副错愕又懵逼的样子。
祝启恒无奈道:“既然我解释的你都不信,那就让时间证明,如果你觉得三年不够,那就再来个三年,反正除了你,我也没想过别人。”
凌霜蹙眉看着他,像是忽然间就不认识他了似的。
他阳光热情,善良聪明,什么时候还添了一个无赖的毛病?
“是林雪晴找不到了?还是她不要你了?”
祝启恒愣是被她气的提了口气:“既然你哥哥总是过来看你,你应该也知道他们被关在城中城的事儿吧?我一直在寻找他们,后来我终于查到他们的位置,我帮忙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给救了出来,除了林雪晴。”
凌霜蹙眉,虽没吱声,但她的表情明显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祝启恒也看出来了:“不信的话你去问你哥哥,她当时被萧恩催眠成了一个酒吧的舞女,我们都出来了,她还在那里唱歌,最后是萧恩给遣散的,至于她去了哪,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不知道。”
凌念初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你们要是还得唠一会儿,能不能放我下来,我去把小鸭子埋上?”
祝启恒不禁失笑,“好,叔叔陪你去埋,你埋在哪?”
凌念初道:“去小园子,麻麻说小鸭子死了能变成肥料会让小柿子结的更多。”
祝启恒应声:“好。”
凌霜看着那爷俩去了小园子,两人忙忙乎乎,一个挖坑一个埋土,甚至还给小鸭子送了点花,两人又叨叨咕咕跟那小鸭子说了半天。
凌霜有些忍不住笑,这是还想给它超度一下吗?
等俩人出来的时候,两人手上都是泥。
祝启恒笑着看凌霜:“我能不能进屋洗个手?”
凌霜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她气的想找个盆出来让他在外边洗,就不让他进屋。
但他忽然想起任钟琪跟她说的那些话:‘你可以不主动找他,但可以用些手段让他来。”
现在是他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她没有再推出去的道理了吧?
纵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但她的目的,似乎也并不是一直躲在这个小村子里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她不就是求而不得吗?所以才嘴硬的说不要吗?
算了。
看在他刚刚还帮了念念的份上……
“进来吧!”
祝启恒唇角咧开,发自内心的觉得高兴,他似乎看到了凌霜态度的松动,为他打开的那扇门……
他笑看着她:“在你哥哥的婚宴上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躲着我了吗?为什么婚宴还没结束你就走了?”
凌霜莫名有种被人戳中心事的尴尬:“我、我们当然是忙着回来喂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