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真的失了理智,在找孩子这件事情上她固执的坚持,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也许就是因为当年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现在才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找到他们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如同外星人现身。
“大爷,您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吧。”
沈知微把着大爷开了个缝的门,“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我现在就想和院长见上一面,您行个方便吧。。”
“你不睡觉,别人不睡觉啊?第一次看半夜来找孩子的。
我看你来找麻烦还差不多。”
好觉被打搅,又受了惊吓,大爷不生气才怪。
拿着家伙事指着沈知微,“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啊,烦死了。”
语毕,用力的推开沈知微,砰的一下把门关死。
里面还有细细碎碎的厌骂声,大爷真是被气坏了。
沈知微还在拍着门,“大爷,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里面等着的,或者就是她的孩子。
“大爷,大爷。”
沈知微的声音不大,可每一声祈求都尤如空谷绝响,哀的伤人。
保安室的灯又重新关上,微弱的车灯打在沈知微的身上,显得她那样单薄无助。
她的眼神已然看不清了,但还是能够想象的出来,一定是含着泪花和焦急的悲叹。
陆北寒听的震惊的乱心猛的一颤,好像自己的血液里也被注入了哀痛。
竟然那么短短的几秒钟,让他也想把那孩子找到。
深呼了一口气,才迈步走向沈知微,“我们等天亮吧。”
在叫下去,他们非要去趟警局不可。
此地不是帝都,到底麻烦。
因为陆北寒拦着,沈知微无法在拍门,她颓然的蹲下·身子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几个小时她等等就是。
沈知微重重的叹口气,而后直起身,“我们回车里睡一会吧。”
陆北寒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领队开来的车就是定制版的商务,睡一晚没有任何问题。
车座的柔软堪比席梦思的席梦思。
可沈知微靠在车座上,她怎么能睡的着呢?
眼睛盯着孤儿院的大门发直。
不停的幻想着里面的场景,不知道她的二宝有没有名字。
性格是什么样的呢?他会不会也像妍熹一样胆小?还是说像陆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沈知微祈祷他是健康的,活泼的。
但他一定是聪明的,说不定也是个小天才,毕竟她和陆北寒的优良基因在呢。
沈知微在心里描绘他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漫起一丝笑意。
她觉得孩子就在她的眼前,“宝贝,等等我,我来了。”
正要追到自己的宝贝的时候,沈心雅突然从天而降,“孩子是我的,你休想带走!”
沈心雅就像是驾着黑风而来的黑熊精,带着阴笑,旋风一阵就把孩子带走。
“把孩子还我,还我……”
“沈知微,醒醒。”
“醒醒。”
沈知微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痛苦的翻转,额头惊了一层细汗。
陆北寒叫了她好几声都没醒,动手摇人,“沈知微,你做噩梦了。”
“孩子,我的孩子。”
沈知微一把抓住陆北寒的手,眼睛猛的睁开里面透着猛烈的恨意。
“是我。”
陆北寒语气疼惜。
是的,这一刻,他非常心疼沈知微。
沈知微眼球一颤,好一会看清眼前人,那浓雾似弥漫在眼球的恨才随‘太阳升起’一点点消散。
微微低头,长叹一口气,“抱歉,我做噩梦了。”
她低沉的语气里是最后弥留的怀恨。
陆北寒这一刻才清楚,她对沈知微的恨有多刻骨。
刚想要开口说话,车内突然被探照灯照亮,一瞬间尤如白昼,甚至比正午太阳最足的时候还亮上三分。
光亮来自四面八方,一瞬间把沈知微陆北寒两人照的睁不开眼睛。
只听车外面高喊,“车里的人一个不许放过,带上尸体咱们兄弟换钱去。”
“沈心雅!!”
沈知微低吼了一声。
她顿悟了,这个孤儿院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沈心雅的局。
她利用自己求子心切,想要再次至她与死地。
沈知微看向陆北寒,“正愁没有证据呢,这不就送上门了?”
“陆北寒,我们必须要赢。”
找不到孩子,那就拿下沈心雅,总之必须有一个,绝不可能空手而归。
外面数百号男人,饿狼捕食似的迈着小碎步围捕了沈知微她们的车子。
现在若是想走,必须长出翅膀来。
陆北寒轻松的按了车上的按钮,“我的车子经过专门的改装,他们就是铜头铁臂也无能为力。”
“五分钟后,我的人就会把他们全部带走。”
车子被砸的叮叮当当,划痕的声音尖锐刺耳。
“沈心雅怎么敢对付你?”
沈知微好奇,陆北寒驰骋商界这么多年,毒辣的事情不少做。
但他的人身安全没受过任何伤害,就说明陆氏集团的安全系统做的非常好,世人都懂这一点,沈心雅一心除掉她不可能不考虑。
毕竟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反伤自己。
陆北寒解释道,“刚刚我让人放出消息,说我陪着孩子已经回帝都了。
陪你来的,是我的助理。”
“原来,那块滚落的巨石只是试探!”
恰巧能要她们的命最好,若是不能,正好可以打探出他们此行的实力。
沈心雅这几年还真是不白活。
一百多人敲打一个车子,可车子依旧完好无损,那些本就没有耐心的小混混怎么可能不气急败坏。
“兄弟们,咱们把车抬走。”
车在人就在,他们还真是方法比困难多啊。
这车就算是坦克造的,一百来个大老爷们也抬走了。
那群人蚂蚁搬食物似的,密密麻麻的围着车子,领头的混混还喊着口感,“123,123……”
车子终于开始缓缓的移动。
“你的人呢?”沈知微有些担心和着急。
她们坐在车里到底是坐以待毙,太过被动。
陆北寒还是不担心,“别着急,我们看看他们要把我们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