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颢,景颢,这个许韵晚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还敢去勾引韩楚!”会议才结束,许清歌就跑进了周景颢的办公室,一脸愤怒地叫个不停,“这个韩楚也真是没脑子,竟然为了个许韵晚连乔佳琪都敢得罪!”
说到这里,许清歌愈发不爽了。
许韵晚不过贱人一个,为什么个个男人都这么为她拼命?
她许清歌比许韵晚活得高贵多了,那些男人眼睛瞎了吗?不知道她才是最值得他们豁出一切保护的吗?
“你给我闭嘴!”
周景颢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许清歌无比坏脾气地吼。
也就在刚刚,他打听清楚了一切。
自己白忙活了一天,甚至不惜毁了自由承诺娶蠢猪一样的女人,结果却只捞到个平手?
偏偏这个平手他什么也不做照样能捞到!
这与周景颢,简直亏上了天!
这一刻,他恨极了许清歌。
许清歌被这么一吼,委屈得不成样子,“不是还没输吗?你朝我吼什么?要吼也该吼许韵晚那个贱女人啊,是她不要脸勾引韩楚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周景颢朝她瞪过去一眼,却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
这样蠢猪一样的女人,自己解释了她听得懂吗?
不仅没捞到好还添了个累赘,真是烦死了!
——
急驰的车里。
蒋程看向身边这个似笑非笑,一脸幽深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爷其实早就猜到束少和许小姐不会输了?”
“周束这人,这几年经历了很多,人也沉稳了很多,他不会轻易同意一场比拼,也不会轻易让自己败掉。”
“至于小晚。”提起这个名字,周凛烨的唇角自然地就弯了起来,“她从来不会让自己败掉。”
“还是爷看人有眼光。”蒋程由衷佩服。
冯仓认命地在前头开着车,大脸盘子上还有些被揍过的痕迹,他蹬一脚油门插了话,“爷说束少,我认,但这个许韵晚真不是个好人。爷忘了吗?她当初才见您就……”
蒋程无语地一脚踹在他的椅背上,只恨不能把他踹飞出车去。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爷可以打死我,但绝对别想我认同许韵晚!”冯仓豁出去了。
哪怕被打死,也要死谏!
蒋程:“……”
这货,干脆打死算了。
——
许清歌回到家后对着空空的屋子,憋闷不已。
因为没能成功把许韵晚和周束赶出去,周景颢心情很不好,压根不待见她。她只好跑回家来了。
越想,许清歌心里越不舒服。
“该死的许韵晚,每次都坏我的好事!”她拧紧抱枕,完全把抱枕当成许韵晚,只想将她掐死!
外头,突然有了响动。
许清歌扭头,刚好看到许西山走进来,身边还伴着个人。
“慢点,注意台阶。”
许西山对那个人道,语气分外柔和慈祥。
“知道的,二叔。”那人抬早走上台阶,刚好露出那张明艳熟悉的脸。
“许韵晚?”许清歌一下子站起来,敌意地瞪向许韵晚,“你怎么来了!”
她正恨着许韵晚呢,许韵晚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马上,她的目光落在了许西山那张笑盈盈的脸上,“爸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什么这个女人?她是你堂姐!”许西山朝许清歌瞪一眼,“没大没小!还不快叫堂姐!”
“叫堂姐?”许清歌正恨着许韵晚呢,现在让她叫堂姐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
“不可能!”
“爸,您现在就叫她滚,马上滚!”许清歌一阵跳脚,声音尖锐。
许韵晚冷眼看着许清歌这副跳梁小丑的模样,有意露出不自在的表情朝着许西山缩,“二叔,我……我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许西山一把将她拉住,“你是我侄女,更是在这个家长大的,就是这个家的大小姐!”
哪怕往日,许西山都要在许韵晚面前装好叔父的形象,更何况是她帮自己揪出于敏凤的丑事的。
许西山没良心地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意识到许韵晚是他的家人。
他转头回来训许清歌,“许清歌,你听着,韵晚是我专门叫回来的,日后要好好对她。你要胆敢再说出那些没教养的话来,我就把你赶出去跟你妈过!”
“这……”许清歌气得要死,眼眶都红了起来,却也只能跺脚,再不敢蹦出一个字来。
于敏凤现在跟只丧家之犬似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她才不想跟着去受苦呢!
训完了许清歌,许西山又换成了一副和善的样子,“小晚啊,好久没尝过二叔的手艺了吧,二叔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那就谢谢二叔了。”许韵晚热情地道。
许西山会演戏,她也会接戏。
虽然是许西山主动打的电话约她回许家,但她也早就计划好了要回来一趟。
要终结周束和周景颢的比拼,许清歌是重要的一环。
许西山不仅把许韵晚叫回来,还要亲自给她做饭?许清歌听到这话,脸再次变形,扭曲!
“没脸没皮的东西!”许西山一进厨房,许清歌就恶狠狠地朝许韵晚瞪过来,不客气地骂。
“不是离开许家了吗?还滚回来做什么?”
许韵晚心里有计划,脸上则挂着笑,“这本来就是我的家,为什么不回来?”
“倒是你,相当危险啊。”
“这次虽然打成了平手,但周束的胜利也只在这两天了。一旦你们彻底失败,以周束的性格,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到时候,你会是怎么个死法呢?”
许清歌听到这话,惊得魂飞魄散,脚都有些立不住了。
她一方面觉得许韵晚这么有信心,一定已经在签新的合同。
另一方面,则是真害怕周束。
“你……什么意思?我跟周束又没有过节,他凭什么叫我死?”许清歌有意梗着脖子问。
许韵晚笑得更明媚了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周束之所以跟我合作就是为了报复你们啊。”
“你们当初为了一己私利找人弄死他,这件事儿他清楚得很!”
“这……他都告诉你了?”
许清歌更加慌乱了。
周束如果连这事儿都告诉了许韵晚,他们彼此该有多信任!
“嗯,他不仅知道这事儿是周束主使的,更知道动手的那些人是你派去的。”许韵晚当然不会告诉许清歌,这事儿是她告诉的周束,而她则是听到了许清歌和周景颢的对话后才知道的真相。
许清歌原本还枉想着,就算真败了,周束也顶多找周景颢的麻烦,一定不会往深里查,查到自己。
可现在,人家早就知道了一切,她……还逃得掉吗?
周束那人最是深沉冷寒,尤其死而复生回来后,那张脸整个透着阴郁,每次看到他,她的脊背都会不由得一阵泛寒,总觉得他是地狱派来的恶鬼,随时能把她给吃了!
这份阴郁,要多少的怨恨才能练就?
越想,她越不淡定,腿软得厉害,不得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许韵晚把她的紧张害怕看在眼里,越见她这样,越开口,“周束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物,况且你当初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因为你,他这些年在外头吃尽了苦头,你说,他会有多恨你呢?”
“我看啊,他怕现在正卯足了劲儿要你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