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就像在一个噬甜的人面前放了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
伸手可以触摸的诱惑,没人抵挡得了。
这边,拿着变声器说话的周承轩脸上缓缓呈现出胜利的微笑。
“的确是个好主意。”
果然,那头传来秦菲惯有的高冷腔调。
“不过,我已经不要周凛烨了。”
说完,秦菲连犹豫都没有,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用力抱住了自己。
她差点就同意了。
如果不是最后的良知唤醒了自己,不是想到了自己在周凛烨那儿早就不复形象,就算把许韵晚强行推给另一个男人也永远不可能得到他,她或许真会去干这个坏事。
“她竟然不动心!”被挂断电话的周承轩拧起手机,脸颊下部的纹一抽一抽,十分难看。
秦菲曾经那样疯狂地追求周凛烨,他以为她一定会动心的。
“现在,该怎么办?”手下看到周承轩失败,忍不住问。
周承轩的这个手下叫梁超,是唯一知道周承轩真心的人。
周承轩把自己的野心包裹在层层伪装之下,连妻子和儿子都不知道。
他一拳压在桌上,表情懊恼,但并不绝望,“总还有办法!”
悠悠虽然出了院,但接下来还需要漫长的药物治疗,在周凛烨的提议下,许韵晚搬去了周宅。
为了不影响许韵晚的工作,周凛烨特意把徐澜要了过来,专门照顾悠悠。
徐澜曾经跟着他们做过军医,做事细心有责任心,是最值得相信的。
徐澜自然也乐意帮这个忙。
有了徐澜在,许韵晚便可以正常工作。
因为悠悠的病,她将近有一个星期没去公司。
手头堆积了不少工作。
整整一个上午,除了打电话了解悠悠的情况,许韵晚一直在忙。
正当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许西山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许韵晚,忙拉住她,“小晚啊,你和周五爷订婚,我没赶上,这个,是补给你们的贺礼。”
说完,他递了个又厚又大的红包过来。
从厚度看来,至少有几万块。
许韵晚本也没请他,自然不会计较,但还是收下:“谢谢。”
许西山嘿嘿笑了笑,没有马上走,而是绕着办公室四处看看,净说些有的没的。
“二叔,您有事?”他表现得这么明显,许韵晚不可能看不出来,只能停下工作来问。
许西山尴尬地抓抓后脑勺,还是点了头,“前几天于敏凤跑过来向我求救,原来是她被人盯上了,整得挺惨的。”
在许西山的解说下,许韵晚才知道。
于敏凤原本被苏卿卿的父亲抛弃后,找到了一个也还算有钱的男人,打算嫁给对方老老实实过了这辈子得了。
哪知道两个人办婚礼那天,突然就闯进了一些人,把她的过往翻个底儿朝天。
那个娶她的男人知道后,气得对她拳打脚踢,把她踹出了家门。
于敏凤在外头流浪了一夜,被一些流浪汉发现,就给那啥了。
事后她找人求救。
倒是真有人救了她,还把她带去了医院,交了好几万的医药费。
于敏凤正感激着世上好人多时,却被高利贷追上了。
她这才知道,给她付医药费的是高利货的人。
不过短短几天,几万就滚成了十几万。
于敏凤去找许西山,自然是去借钱的。
许西山恨她恨得要死,只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一个子儿都没借给她!
“你说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呢?连番碰到这么些事?我看哪,就是没我给她顶着运!”
许西山一心觉得自己就是于敏凤的运星。
她这么不知好歹,背叛了自己,所以才会这么不行运。
边这么想着,还边摇头晃脑。
许韵晚比许西山清醒得多,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她更不相信于敏凤所发生的一切就这么凑巧。
自然,有人为的因素。
是谁,要这么惩罚于敏凤?
正当她想事儿的时候,许西山了个电话。
才接完,整个人就蔫了。
竟当着许韵晚的面抹起眼泪来。
许韵晚只隐约听说事情和许清歌有关,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许西山心情沉重地唉一声,“你说这清歌啊,也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疯了。”
“疯了?”
许清歌恶事做多,后来被她亲手送进了牢里。
她倒没想过会疯掉。
“说起来,她又不是我女儿,疯不疯跟我没关系。我这不是心里善良嘛,想着她好歹给我做过那么多年女儿,可怜一下她。”许西山不忘一番自夸。
许韵晚心头不由得一阵冷笑。
当初骗他的是于敏凤不是许清歌,但凡正常人,都不会迁怒于许清歌。
他不仅不在乎许清歌的死活,反而还在鼓吹自己的善良,简直……
“二叔不觉得奇怪吗?”她慢悠悠地开口,“于敏凤接连遭受这些惩罚,许清歌又突然疯掉,这背后能没人操控?这人是谁?为什么独独只针对二叔您曾经的家人?”
许西山手里正好握了茶杯,听到这话,呯一声,茶杯就给摔在了桌上。
他被吓到了。
“这……”许西山面色仓皇,因为他很快想到,如果那人针对自己曾经的家人,是不是代表着也会很快来找他?
他猛然站起,推得茶几一阵乱移。
许西山根本管不了这些,忙跑到许韵晚面前,几乎跪下去,“小晚,你一定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对不对?快帮帮二叔,让他别找到我这儿来。我这么久以来可是本本分分,什么坏事都没干。就算以前的坏事,也全是于敏凤和许清歌干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推得可真干净!
许西山虽然没有真正动过手,可于敏凤的胜利果实没少吃!
碰上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估计于敏凤现在已经气到吐血!
许韵晚没心情跟这个胆小鬼加自私鬼多聊,让他出去。
许西山离开后,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做事的想法。
这两件事,绝对不会是巧合。
可以说,这两件事更是她曾经在被这两个人压榨到极致时最想做的事。
是谁帮她做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