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晚也以为他会掐死自己。
终究,他曾向自己表明过喜欢,她却避开了。
一个表现得那样清高的女人,不过是个学着取悦男人的表子,是个男人都会愤怒。
但到最后他都没有发力,而是猛然松开了她。
“既然如此,就好好表现。刚刚课上是怎么做的,就怎么做。”他一步退去,扯开领带丢在床上,“但凡有一点不合格,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许韵晚愣愣地看着他皱乱了的领口,再只手无力掐紧。
这种命令无异于污辱,可谁让她欺骗他在前呢?即使觉得无比屈辱,她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
闭眼,逼自己像课堂上那样做。
尽管她表现得十分努力,可那双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她的表现连课堂上的十分之一都没达到,可谓糟糕到了极点,可偏偏,他有了反应!
三十五岁的男人,不可能什么都没经历过。
曾经几个兄弟给他送了比她还要妩媚的女人,甚至还给他下了点料。那女人表现得比她此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香艳得要命,可在那种情况下,他就是不感兴趣,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觉得肮脏!
连他自己都以为,不行了。
可现在,男人的身体正全面苏醒!
火气夹杂着渴望,他一个转身将她推在床上,顺势压了过去!
平日里怕吓到她,一再地隐忍,可此刻,他只有一个念想,吃了她,吃干抹净!
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瓣,不客气地撕扯她的衣服。
许韵晚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这一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样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明明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侵犯自己,可她动不了,叫不出,只能由着那人疯狂地掠夺!
恐惧瞬间侵袭全身,她用力捂紧耳朵发出最尖利的叫声。
这猛然的尖叫将周凛烨惊醒,他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有些发蒙。
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副样子,完全崩溃又似沉浸在某种恐怖的世界里无法脱身。
“小晚。”他低叫一声,伸手想拉她的腕。
才碰上,她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接着膝盖朝他的腹部猛力顶去!
周凛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全然没有防范她会来这些招式,狠狠挨了两下子。
尤其那一腿,踢在重要部位,能要了老命。
他痛得收缩了身体。
许韵晚此时完全本能反应,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满脑子里只了一个字:逃!
推开周凛烨,她跳起来想要逃走。
可双腿却残废了般根本迈不动,最后重重跌在地板上。
周凛烨原本痛得冷汗直滚,听到呯的声音刚好看到她把自己跌在地上,心疼不已,忙过来拉。
许韵晚用力拍打他的手不让接近,嘴里大声喊着:“滚,滚,滚!”
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他再不敢去碰触,手落在了半空中。
许韵晚似乎特别激动,一直在尖叫,他劝了几句没劝住,只能退了出去。
门页关上的这一刻,她才没有再叫,而是两手抱头,将脸深深埋进了膝盖。
门外,周凛烨并没有离开,而是担忧地看一眼室内,扯出一根烟来咬在嘴上。
他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把她带到酒店来,本意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把事情搞清楚,最后却演变成了自己对她用强。
堂堂五爷,做出比二十岁小伙还要冲动的事儿来,说出去不知道会笑掉多少大牙。
早已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但一次次因为许韵晚变得焦燥还是够矬的。他算是给这小姑娘套死了。
点燃烟,狠吸几口,方才平息掉内心里的燥动。
知道许韵晚并不想见自己,他大步下了楼,但离开时还是特意找了酒店的负责人,让他们派人留意照顾着许韵晚。
楼下,冯仓候着,看到他下来,忙拉开门,将他请上车。
车子启动,冯仓看周凛烨始终只抽烟,一声不吭,一心觉得他因为许韵晚的行为感到不齿,觉得误了周影,免不得劝慰,“爷,您也别恼,好在发现得早,小影不至于被带坏。”
“这女人当初在您面前耍小聪明的时候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会上那种课不足为奇。您要是不爽,回头我带俩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敢!”
冯仓的话音才落,周凛烨就冷冰冰地扔来两个字。他被吓得两手一错,差点打错方向。
“刚刚看到了多少?”方向还没扶稳呢,周凛烨阴恻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教室里!”
冯仓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才明白,他问的是自己看到了多少许韵晚跳舞时的样子。
爷不是在气许韵晚身为人师表不知羞耻吗?怎么突然扯这儿来了?
冯仓愣是没搞明白,整个人云里雾里。他不由得回头,看周凛烨满面阴沉沉的,用阎罗般的目光盯紧自己!
他有多久没在爷身上见到这种目光了?这目光向来只有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展露,一旦露出,敌死城破!
钢铁直男冯仓没怕过枪没怕过炮,却生生被周凛烨这气势吓得没了半条命,叭叭立直身体用部队里士兵回应长官的语气回应,“报告爷,什么也没看到!”
周凛烨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眉头的褶子却没有撤下。
虽然没有了解许韵晚的全部,但他还是认定许韵晚不是那种不自爱的人。
她会上那种课一定有某些难言之隐。
先前不愿意查她,是在等着她对自己产生信任,亲口告诉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现在,他等不及了。
“去给我查件事。”丢了烟头,他把长指轻扣在膝头。
冯仓立马应一声是,等着他下命令。
“算了,给我联系蒋程。”他却改变了想法。
冯仓对许韵晚本就抱有偏见,让他去查未必查得到自己想要的。
冯仓对于自家爷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出尔反尔依旧不习惯,却也不敢忤逆,只应了声:“好!”
许韵晚一直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周凛烨离开后,她慢慢恢复了神智。
其实这样的结果,不是没有料到过,甚至刚刚听从他的意思在他面前表演上课的内容也是有意为之。
从初识周凛烨,他就对自己有了大概了解,她上那种课严格说来算不得欺骗,就算被他碰上也不足以致命。
她表现得风尘随便,目的是让他厌恶,干干脆脆将她赶离他的世界。
有权有势的男人是把双刃刀,他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推你下地狱。
而以于敏凤和许清歌的性子,不定还会生出多少事来,搞不好哪天就被她们算计得死死的,利用周凛烨这把刀把她弄死。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唯有想忘于江湖最为妥当。
什么都算得好好的,可她却算错自己的心,会在那种情况下露怯,生出羞耻感。
也似乎算错了他。
他竟然差点就对她……
扣扣。
门外响起敲门声。
许韵晚想不清楚还有谁会来找自己,还是扶着椅子站起来,打开门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