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周景颢!”于敏凤迅速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许清歌一听,又炸了,“妈,您疯了吗?竟然让景颢去和她……和她发生关系?景颢是我的男人啊,怎么可以让给她!”
于敏凤握着许清歌的手,一派苦口婆心,“你想清楚了,周景颢睡了许韵晚的事儿一旦传出来,周凛烨不论真爱还是假爱许韵晚,都不可能碰她了。”
“而你和周景颢照样可以结婚。男人嘛跟女人不同,婚前跟旁的女人发生点关系又不损失什么。”
“这么闹过后,周景颢为了稳住现在的位置也一定会远离许韵晚。把他让出去一晚换你们一辈子的清静,多划算的生意啊。”
许清歌原本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但听于敏凤这么一分析,也觉得不错了。
“这样一来,许韵晚一定会从周家出来,估计魔都都呆不下去了!”
“到那时候,她就算不愿意走也得乖乖离开!”
两人又是一阵商量。
——
许韵晚基本可以确定许清歌一定坐不住会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做,不过于敏凤会不会动心就难说了。
她有些忐忑地等待着。
电话,终于响起。
是于敏凤打来的。
“孩子我可以还给你,不过还得谈些条件,孩子现在在澜宇酒店,我们见面谈。”
听于敏凤说愿意还自己孩子,许韵晚心里泛起一阵欢喜,连忙答应,“好,我马上过来。”
走的时候,许韵晚还是放了两根防狼喷雾在自己包包里。
到达澜宇酒店指定的地点,许韵晚看到于敏凤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口。衣着雍容得体,脸上保养得宜,或许坏事做得太多,显得阴气沉沉。
“孩子呢?”许韵晚走近,急问。
于敏凤点点房门,“就在里面。”
许韵晚快一步去推门,于敏凤拦了过来,“孩子睡着了,把事情谈妥了再进去也不迟。”
说完,率先走向安全通道。
许韵晚看一眼关紧的门页,想着与孩子咫尺之隔,一阵激动。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迅速朝于敏凤的方向跑去。
才跑进安全通道,迎面就撞到了一个端着杯子的男人。男人从上往下,一时不稳,杯子里的水尽数泼在她脸上。
鼻端,闻到熟悉的酒味和槟榔的味道,她急忙屏气,还是迟了一步,有槟榔水进了嘴里。
她对槟榔反应严重,顿时有如喝醉了一般坐在地上。
前头于敏凤的身形越来越远,影子也越来越淡,她努力想要站起来继续追,却根本做不到!
两个工作人员装扮的人走过来,将她扶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到先前停留过的房里……
楼下,于敏凤终于停下,唇角拧起阴毒的笑。下一刻,拾起手机拨一个号码,“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很好,安排得热闹一点。”
“妈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许韵晚轻易地就着了您的道。”许清歌从另一层楼跑进来,对于敏凤一个劲地夸赞。
于敏凤阴毒而又得意地笑了笑。
“她再谨慎也敌不过对孩子的思念,戒备心理自然会降低。记住,打蛇一定要打七寸!”
“知道了!”许清歌一个劲地点头,“可惜了,这次便宜了她!”
“等到她被周凛烨抛弃,有如丧家之犬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要把今天所受的委屈加倍要回来!”许清歌的脑子里已经闪出无数阴毒的计划,只等着许韵晚彻底和周凛烨划清界线就立马执行!
盛鼎。
周凛烨连开了两场会,总算能喘口气。
他大步走回办公室,接过冯仓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冯仓忙着给他准备午饭,他自己则坐在椅子里继续处理公务。
蒋程大步走进来,看到冯仓两袖挽起,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
管家年事已高,周凛烨也不想他日日操心给自己做饭再让人送,索性叫冯仓动手。
冯仓就是一糙汉子,叫他开飞机还行,叫他做饭简直要了命。
“爷,刚范家打电话过来,说许小姐没有过去上课,电话也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
范家是许韵晚做家教中的一家。
上次孔少那一闹,周凛烨便让蒋程给她做家教的各家打了招呼,同时也将许韵晚的紧急联系人改成了自己。
“是不是许小姐临时有事忘了请假?”蒋程猜测着。
周凛烨却已放下了手中的笔,眉头缓缓拧紧,“她不是那种有事就会忘掉请假的人,事先不通知必定有她的理由,立刻去查,看她在哪里出现过!”
“是!”
蒋程当着周凛烨的面就给相关部门打起电话来,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
“许小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澜宇酒店。”
“澜宇酒店?”周凛烨迅速冲了出去。
澜宇酒店,周景颢从车上下来,步伐急切。
他的心情很好,这段时间不仅工作上有了起色,完成了几个大单,许韵晚这边似乎也有了松动的迹象,刚刚竟然发信息给他,约他见面。
周景颢对许韵晚早就心痒不已,此时脚步分外急切,十步奔作一步跑到了客房门口。
推门时,他的手都在颤抖。
许韵晚约他在酒店客房见面,其中意思早已明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她会以怎样一种姿态面对自己。
他的动作又急了几分。
“景颢。”
就在他迈步要进入的一刹那,背后响起了呼声。
周景颢猛然回头,看到了走廊尽头那道高大的身影。
那人几乎挡住了整个过道的光芒,与生俱来的霸气让周边的人物环境统统变成了背影板。
“五……叔?”
在看到周凛烨这一刻,周景颢的脑袋轰一声响,竟有了一种做贼被抓的心虚感。
“五叔,您怎么来了?”强压着心里那份不安,他拉上门去面对周凛烨。
尽管只差了几岁,周景颢站在周凛烨面前就是直不起腰来,都要恭恭敬敬用个“您”字来称呼。
周凛烨没有回答,惯常身居高位者的冷静和霸气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公干?”他只问,目光在周景颢背后的门口定了一下。
“是。”周景颢连忙点头,“约了腾河的刘小姐。”
“很好。”周凛烨的目光锐利如炬,虽然点头,但落在周景颢身上还是有一种被人炙烤的利锐感。如坐针毡,更怕被他看出一星半点。
想逃离,可当着周凛烨的面他硬是没敢再去开那扇门。
所以只能等着周凛烨主动离开。
周凛烨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客房见面?”
即使周景颢在客房约见刘小姐,也是他自己的事,周凛烨无从去管。可他这么一问,语气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