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承认是她们逼许韵晚去卖的身,不等于自揭丑吗?许清歌说什么也不肯。
许韵晚也不急,只无奈地摊开手,“既然如此,咱俩没什么可聊的了?那么许小姐请便吧。”
“这……”
许清歌为难了。
她不想丢脸,但不丢这个脸,网上那些人就会去人肉苏先生。到时候苏家人……
一想到苏家人会怎么对她,许清歌就一阵打颤!
到底有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啊。
许清歌想了一阵,还真想出了一个能保全自己名声的办法,于是点头,“好,我去道歉,也按你说的做,不过……”
许韵晚低头听着她的话,在听到这个“不过”后的内容时,发出一阵冷笑。
许清歌果然是许清歌,什么时候都不忘把无耻和自私发挥到极致。
不过这正好帮她虐虐某些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成交。”她勾勾头,走的时候拍了拍许清歌,“你妈生了你,是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许清歌速度很快,拍好了道歉视频便发到了网上。
——
于敏凤被许西山赶走后不久,律师就来了,和她谈净身出户的事。
许西山拍了各种证据,还把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那些纸片都收集起来,只要她敢否认就会去做鉴定。
于敏凤气得全身发抖,只能再去打许西山的电话。
“西山,我们好歹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做人不能这么无情啊。”
“既然知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还给我戴绿帽,无情的是你吧。”许西山现在听到于敏凤的声音就嫌恶心,语气很不耐烦。
“你不是有那个野男人吗?我不要你,你尽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他!我警告你于敏凤,再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就拿着那些东西去做鉴定,上法庭!”
说完,叭地挂断了电话。
昔日百般呵护的老公如今变脸不认人,于敏凤郁闷又无助,可他逼得这样急,她哪里还能反抗,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律师离开,想着自己这些年打拼下来的财产一分都拿不走,于敏凤就晕得厉害,一下子跌在沙发里。
电话,响了起来。
于敏凤看到了许韵晚的号码,脸上浮起些意外,“许韵晚,你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女儿已经发了道歉声明。”
“是吗?”许清歌终于干了件像样的事儿,于敏凤好歹开心了一些,“想必条件是你开出来的吧,那么你也该言而有信,撤掉所有新闻。”
“这没问题,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去看一下,免得发生什么误会。”那头,许韵晚挂断了电话。
听她这么说,于敏凤心头打鼓。她担心的是许清歌说错什么话,又让许韵晚找到针对她们的理由,于是快速划开新闻页面,找到道歉的视频。
那视频并不难找,许韵晚丑闻之下就置顶了一个。
于敏凤伸手点开。
许清歌的身影立刻出现。
她的面容比之以前憔悴了许多,脸也显得苍白。
嗯,这形象符合道歉的样子,不会让人多想。
于敏凤满意地点头。
“大家好,我叫许清歌,是于敏凤的亲生女儿。我在这里诚肯地向许韵晚道歉。由于我母亲于敏凤利用许韵晚女士的弟弟许直的心脏病威胁许韵晚女士卖身陪客户,给许韵晚女士和其弟弟造成了精神上和身体上的严重伤害,我特意在此代表于敏凤向许韵晚女士道歉,对不起。”
于敏凤原本还满意不已,听完这话,两一眼翻给气晕了过去!
许清歌竟然把所有的错都推在她这个亲妈身上,竟然当着那么多人抹黑她!
要知道,那些客户有一半就许清歌选出来的!
于敏凤晕了一阵才慢悠悠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许清歌打电话,可惜的是,许清歌的电话打不通了。
她气得差点就砸了手机。
一想自己已经净身出户,砸了手机可就没钱买新的了,又强自忍了下来。
于敏凤吸了好久的气才忙着打电话,厚着脸皮动用关系发了一段澄清文案。文案的大致内容是: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之所以会闹成这样完全因为许清歌和许韵晚之间不和。许清歌发出来的那些照片是P的,许韵晚因为不满她P照片才做了视频反击。
不过不管怎样,她是两个孩子的长辈,没有教育好她们是她的错,她要认真向大众道歉。
做完这些,于敏凤并没有完全放心,思忖了一阵,还是给许韵晚打了电话。
“小晚,我好歹是你的婶婶,这件事不要闹得太难看。我网上发了段文字,表示你们之间只是玩闹,这事儿这么揭过去,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想想清楚,你日后是要嫁人的,如果只是谈过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未必在意,但若说你陪了好多男人,好男人是不会要你的。”
“你什么意思?是想我出面应承你的这些谎言吗?”许韵晚冷漠地问,也看到了那段声音。既而冷笑,“你觉得有可能吗?”
“小晚啊,凡事给自己留几分余地总是有好处的吧。”于敏凤知道许韵晚是个聪明人,没有再举例子说服她,只道。
“这事儿,你不需要出面,我让清歌出面解释。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可以。”许韵晚终是点了头。
且不说是否会结婚,她是悠悠的妈妈,也不想将来悠悠因为这新闻被人看不起,抬不起头来。
“果然是个聪明人。”于敏凤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许韵晚接完电话,两手抱臂,思绪万千。
这一天里,她脑子里总会忍不住浮起周凛烨的身影。即使声明能骗得过大多数人,也骗不过他,他应该会觉得她虚伪又恶心吧。
——
在于敏凤找许韵晚解决问题的时候,几个大腹便便、非老即丑的男人也聚在了一起,个个面色凝重。
“他娘的,不过玩个女人,惹这么一身骚!”第一个出声的是王昆仑。
虽然照片打了马赛克,还是被他老婆看出来,已经审问过他好几次。
肉没吃上一口呢,麻烦一大堆,他别提多窝火了。
当然,没吃到许韵晚这事儿是不会说的,说出来多丢面子!
柳老板的脸色也极其不好。
他都六十多岁了,做爷爷的人,如今照片被人赤果果地贴在网上,简直丢尽了脸面。
“说来说去,都是于敏凤这个女人太阴险,竟然拍照片!活得不耐烦了!”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虽然是个老色鬼,但被孙子问道“爷爷,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您”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丢人到了极点。
“这个许韵晚也不是好东西嘛,滑头得很。他们肯定一早商量好了,用她来引诱我们再拍照片,日后有点儿事就拿照片来威胁咱们!”
“这许家打得可真是好算盘!”
其他几个色鬼也加入到讨论行列,对许家人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
“许家人绝对不能放过,尤其这个许韵晚!”
张老板将粗大的手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拍得叭叭作响。至今想起自己白搭进去几百万却连许韵晚的身子都没碰到一下,就窝火死了!
几百万能买好几百个未经事的女孩子,他能玩好几年!
这是张老板人生里做的最最亏本的一笔生意,自然最为在意。
其他人也一致点头。
他们何尝不是每个人都往许家公司投了大把钱却没能把许韵晚搞到手?如今这些新闻一出丢钱又丢人,只会加倍激起他们的愤怒。
在场的人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搞倒许家人,同时把许韵晚给吃透啃光!
他们正说着,门卡一下就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