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许韵晚低低呜咽。
她醉得越来越厉害,感觉全身很不舒服,只想咬点什么稳住自己。
至于现在咬到了什么,压根不清楚。
她这么叫着,又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这果冻好软好好吃。”
周凛烨:“……”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人形容成果冻。
偏偏这女人拥有神奇的魔力,总有办法让他沉沦失控!
周凛烨感觉自己就是一把干柴,被许韵晚这根火柴呼啦一声点燃。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带进了最近的房间。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便将她压在了床上……
清晨,许韵晚睁开眼时,看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床上。
身上的衣服明显被人换过,她动了动身子,并没有明显的痛楚或不舒服。
脑海里迷迷糊糊地闪着些画面,似乎她被周凛烨压在身下……
后来发生了什么?
许韵晚怎么也想不清楚。
她一阵懊恼,抓了一把头发。
“你醒啦。”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和蔼地问。
许韵晚转眼,茫然地看着她。
“你昨晚的衣服破了,是我给你换的。”
“那、那我。”
“是五爷送你过来的,我给你配了些解酒药吃了,现在没哪里不舒服了吧。”
“没。”
女人看起来很温和,说话也相当动听。
她爬起来,四处寻找。
“五爷昨晚就走了。”女人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答道。
“哦。”许韵晚轻轻应,意识到自己昨晚和周凛烨什么也没发生,暗自松了口气。
看着许韵晚真的没什么事儿,背后的女人拿出手机来偷偷发了条信息。
车上,看到信息的周凛烨揉了揉眉,眉角拧着的地方终于松开。
唐萧杰在前头开车。
“我说,昨晚这个机会多好啊,你直接把许韵晚吃了不就得了?还巴巴让徐澜送解酒药过来,亲自照顾她一晚上。”
唐萧杰一边说着,一边啧啧,全是惋惜。
“你不会那啥真不行了吧。”
“要试试?”周凛烨冷森森地朝他投去一眼。
“不,不用!”唐萧杰吓得把车子都开歪了。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卿卿啊。
周凛烨这才扭开头,看向窗外。
他何尝不想就那么把她吃干抹净。
可这算什么?
趁人之危?
他周凛烨就算想得到一个女人,也断然不能用这种方式。
——
许韵晚经过对方一番自我介绍才知道,那个女人叫徐澜,是周景家庭医生的妻子。
自己睡的地方,是徐澜开的诊所里的一间治疗室。
她特意向徐澜道了谢,徐澜还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的手机其实已经响了好多次,看你在睡觉,没叫你。”徐澜好心地道。
响的是她的老人机,能打这个号码的,自然只有于敏凤了。
徐澜并没有对她用老人机发表什么看法,还体贴地给留她空间接电话。
许韵晚有意让于敏凤再打了两次才接听,“有事吗?”
“许韵晚,你现在人在哪里,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那头,于敏凤的声音凶得吓人。
“好。”
大体能猜到于敏凤打电话过来的原因是什么,许韵晚还是向徐澜道谢并道别。她叫了辆车直奔许宅。
“妈,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才到许家门口,就听到了许清歌呼天喊地的哭声。
她穿着睡衣依旧掩不住身上那一片片的青紫,此时头发凌乱,就像个女鬼,还一个劲地往窗户撞去。
许西山和于敏凤联手拉着她不让她跳,佣人却一个也没有。
也是,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丑事,于敏凤哪里敢留佣人下来看热闹。
“怎么回事?许清歌这是被谁打了?”许韵晚走进去,有意装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许韵晚,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许清歌一看到她也不说死了,扑过来要跟她拼命。
许韵晚轻轻巧巧避过,许清歌收不住势,跌在地上。
“许韵晚,你活得不耐烦了!”于敏凤冲过来就朝她拍巴掌。
许韵晚顺手握住她的腕,“婶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您为什么打我啊。”
她越装傻,于敏凤越恨,牙根拧得能把她活剥了吃掉。
“许韵晚,你还敢装!不是你设计的清歌,她能变成这样?”
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被那样欺负,于敏风的心肝脾胃全都碎掉。
“你这个恶魔,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简直不是人!”地上的许清歌也在控诉。
许韵晚听在耳里,心中已然冷笑。
陷害她的时候,许清歌怎么没觉得自己是恶魔不是人?
她表面上依旧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天地良心,我什么也没干!”
“你什么也没干?那至尊包厢和清雅包厢怎么会被人调包?那个服务员明明说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许家自然要追责,第一时间找了那名被许清歌买通的工作人员。
“什么服务人员啊,你把他叫出来让他跟我对证啊。还有什么清雅包厢至尊包厢的,清歌让我去至尊包厢我可一直老老实实呆在里头。后来周景颢来了,我为了避闲才离开的。”
“怎么?我做得不对吗?”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毫无破绽,就连于敏凤都被问得哑口无言。
“反正就是你,你一早知道我给你安排了男人,所以骗工作人员说我临时换了包厢,你害得我被人……”
“天啦,你被男人欺负了吗?我现在就去找周景颢,让他给你撑腰!”许韵晚夸张地叫,说着就要往外头跑。
“回来!”于敏凤将她拉了回来,“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妈——”
明明许韵晚还没回来之前,于敏凤承诺过要狠狠惩罚她的,现在却要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我被人伤害,她至少得加倍才行!”许清歌恶毒得不像话!
“清歌,闭嘴!”一向不怎么插言的许西山朝她瞪眼,“你妈说算了,就算了,不许再找小晚的麻烦!”
“爸,妈,许韵晚给你们喝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全听她的!”看到父母都偏向了许韵晚,许清歌闹得更厉害了。
许西山无奈地摇摇头,来拉许韵晚的手,“小晚啊,昨晚的事的确不怪你,一切都是因为清歌喜欢胡闹。”
“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也别告诉景颢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许韵晚配合地点头。
“小晚真是太懂事了。”许西山“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
“叔叔,我还有家教要做,先走了。”许韵晚适时道。
“走吧,别太累着。”许西山不忘嘱咐。
许韵晚在许清歌怨恨的目光中离去。
“爸,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让许韵晚走了吗?”
“你们明明知道,是她算计的我,要弄死她才行啊!”
许韵晚前脚才跨出去,她就哇啦啦大叫起来。
“妈,现在就停了许直的药,这次哪怕许韵晚在我面前跪得头破血流也不放过!”
“清歌,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于敏凤恨铁不成钢地拍打自己的女儿,“你没听到她在用周景颢威胁咱们哪,如果我们敢停许直的药,她立马就会把这件事告诉周景颢。”
“景颢要是知道你被……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这……”许清歌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周景颢就有些不稀罕她了,要是知道她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铁定把她甩得远远的。
“不,我要景颢,我不能没有他!”
“所以啊,这件事哪怕你吃了再大的亏也不能再计较了。”
听到这话,许清歌气得全身颤抖。
“许韵晚,我迟早会让你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