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看向她的衣服,“许老师,你这衣服都没换,怎么走?”
许韵晚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睡了一晚,皱巴巴的,相当难看。
“要不您穿我的衣服吧。”周影说完拉着她朝屋里走,丢给她一套学院风的裙装。
许韵晚狠狠黑了一把脸,“你不会打算让我穿着这个去上班吧。”
“我这里适合你的,可能只有这套了。”周影无奈地摊摊手,把自己的衣柜展示在她眼前。
她衣柜里,挂的只有校服和这类学院风的小套装。
自己总不能穿校服去学校吧。
“你没别的衣服吗?”她认命地捡起那套衣服穿上,免不得问。
周影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干脆统一买这些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穿旁的衣服的场合。”
听她这么说,许韵晚又忍不住心疼起她来。
“放假,我陪你去买几套吧。”
小女孩,花一样的年纪,哪个不爱漂亮?
“真的吗?”周影的眼睛里闪出一片光彩,“五叔从来不让我单独出门,出门要带大堆保镖,烦死了。”
“每次看到他们,我就没脸去找同学逛街,索性不出门了。”
周影不愿意带着保镖去找同学,主要怕同学笑话。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外事外物分外敏感。
“他就这么不放心你吗?”
许韵晚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传闻。
周影是个质子,周凛烨怕她逃了才找保镖管着她的?
“嗯。”周影轻应了一声,脸转向了外头,她的眉宇间染了不符合年龄的沉重。
跟周凛烨接触这么久,她怎么都觉得他不太可能做这种事。可人性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周凛烨能做成魔都的爷绝对善良不了。
“你看,穿上这衣服是不是跟我很有姐妹感?”周影很快调整情绪,把她推到镜子前。
镜子中的自己和周影身高差不多,体形差不多,还真有种双胞胎姐妹的即视感。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方才走出来。
周凛烨已经不在,应该上班去了。
这反倒好。
许韵晚和周影一起上了接她上学的车子。
“谢谢师傅。”许韵晚如往常一样,客气地跟司机打招呼。
司机回头。
“五叔?”
在看清楚“司机”的脸时,周影一声惊叫。
“我这是……坐错车了吗?”
“我送你们。”周凛烨丝毫不把周影的惊讶看在眼里,淡定地道,熟练地启动车子。
许韵晚这一心以为避开了周凛烨呢,结果又和他坐到了一车上,此刻郁闷之情已不能用言语表达,只能来瞪周影。
周影无奈地耸耸肩。
这是她的专车,向来只有司机开,她哪里知道五叔会在?
周凛烨先将周影送到学校。
“五叔,许老师,再见!”
周影跳下车,拉拉书包带子,转身朝学校里走去。
车子再次启动。
周凛烨没有将车开入大道,而是沿着学校往下开,开入一条林荫道。
“这不是去公司的路。”许韵晚不由得低声提醒。
她的话音才落,车子猛然一晃,停下。
周凛烨这一脚刹车踩得太急,许韵晚的身子往前一扑,差点撞到鼻子。她还没回过神来,后车门呯一声响,她的身子立刻被一具高大的身影掩盖。
周凛烨,竟然跟来了后座!
她不明所以,本能地朝外就退,他伸手握住她的腕,将她拉到身下,压住!
“故意这么穿,就是为了刺激我,是不是?”他咬着唇角说话,长指拧上了她的细腰,目光恶狠狠地从她的领口一路滑下,扫过胸口和腿。
这衣服穿在许韵晚身上,腰身纤细,细腿修长笔直,虽没有过多的修饰,越发显得许韵晚稚嫩可人,妥妥的制服诱惑!
许韵晚之前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穿有什么问题,此刻被压着,还被他这目光如此洗礼,方才意识到犯了个大错误。
早知道穿原来的衣服好了。
“可、可周影也这么穿啊。”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解。
“周影能和你一样吗?”周凛烨握着她腰的手不仅没松,反而更紧了起来,“她是我侄女!”
“我、我也可以做你的侄女。”
几乎被他这副凶狠模样逼疯,许韵晚战战兢兢开口。
“呵!”
周凛烨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你要敢叫我一声叔,我能现在要了你!”
许韵晚:“……”
这就叫同人不同命么?
“许韵晚,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下巴,不知何时被他勾起,他贴着她的脸低低道。
许韵晚看向他。
他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情愫,像无垠的星轨,旋旋团团,将她吞没……
许韵晚被这目光撩得双眼迷离,竟忘了要反抗。
周凛烨似乎得到鼓励,慢慢压下身来,唇吻向她的唇角,要采撷渴望已久的甘甜。
扣扣。
就在他的唇就要沾上她的唇的瞬间,车窗被人敲响。
这一声响就如同解咒的魔语,许韵晚一下子清醒过来,推开他的同时从他的腋下钻过。
周凛烨懊恼地降下车窗。
外头,冯仓伸着一颗本身老头的脑袋,在看到周凛烨的这一刻,笑开了花。
“我就说了嘛,是爷!”
他背后,站着蒋程。
蒋程看向周凛烨,再看看许韵晚,已然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一阵缩脖子。
“这事儿,与我无关。”他立刻澄清道。
他俩一起看到的周家的车。
这辆车向来只载周影二人是知道的,这会儿停在这里不动,蒋程不放心才过来看,奈何冯仓偏偏要敲窗。
这好事坏得……
蒋程都不想跟冯仓做一路人了。
直男冯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坏了人家好事,一眼便看到了旁边的许韵晚。
她的衣扣在刚刚逃开时勾掉了两颗,明晃晃地露出大片锁骨。
看到许韵晚,冯仓的脸立马就黑了,朝她狠狠一瞪,“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勾引咱家爷,你当……唔!”
冯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程捂了嘴。
要死了,这死直男,破坏了爷的好事还骂爷的心头宠,不想活了。
他拖着冯仓就往外去,把他丢在车上,一个油门,蹦出老远。
背后,周凛烨:“……”
心心念念的美味还没沾到口就被人打断,这种感觉不亚于饿了十天,一碗米饭放在眼前还没吃上一口就给人倒掉。
郁闷。
火大!
他用力耙一把短发,精壮的长臂凸起片片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