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对与夏无涯来说,是最关键的,既要趁着鬼面人赶回来之前,顺利取到蛊母,还要抓紧时间赶到周小渔那里,进行下一个坏姐,因为这个时间段,会直接影响到周大海能不能被抓到,同时还牵连着最后一个计划。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夏无涯已经快步朝着山洞内赶去。
为了争取时间,他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工作,所以在他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借以防止偷取蛊母时,遭到圣螟群的集体攻击。
但是,当他赶进洞内的时候,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此时洞内,还有四个阴兵守护在蛊囊的下方。
这四个阴兵的意外出现,瞬间便打乱了第二个环节的原计划,因为按照原计划,洞内应该是不会有人的,这样才有时间进行之后的那些计划。
现在该怎么办呢?
夏无涯的眉头紧锁,心情也惆怅不安,因为如果自己出手,就必然要发生一场争斗,那这中间产生的时间,又该去哪里找回来?这会影响到下一轮任务。
但世事难料,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凡事都有意外,惯例是一回事,突然的情况又是另一个样子,就甚至对于夏无涯这样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也一样有百密而一疏的时候。
夏无涯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只暗道:但现在箭在弦上,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耽搁,唯有放手一博,拼尽所有的力气,尽快的消灭掉洞内这四个敌人,方能继续行动。
“嗖”的一声,夏无涯从背后飞快地抽出惊鸿剑,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只轻敏的鸿雁一般,朝着洞内的阴兵所处的上空掠去。
四个阴兵顺着身影抬头望去,但见一条修长的黑影一闪之际,一道刺眼的寒光,便已经朝着四人身上逼近。
但出乎意料,那些阴兵虽然平时行动起来僵硬笨拙,却不想他们的反应却比常人还要敏捷。
只听“铛”的一声,一种金属发出的刺耳之声后,那四个阴兵竟然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便用各自握在手中的长毛枪头,将夏无涯手中的惊鸿剑给格挡开去。
夏无涯借着那股强劲的力道,顺势朝着身后一翻,方才让自己的身体稳稳地立在地上之上,脚跟刚落地,但随即便在地面上倒滑出一道直线,瞬间便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那股强劲的力道之大,竟让夏无涯也显些失算,原本他想速战速决,但从这一点来看,他太似乎太轻敌了,这种阴兵的力量,竟然似乎不亚于一个极具内功的江湖人士,而且那种力量之大,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次的失算,不得不让夏无涯重新估量起这些阴兵的能力,这一次,他必须如同对待一个武林高手一般,认真审视敌人,并冷静思考,否则就会彻底地错失良机。
但如果是一个阴兵,或许还好说,而现在这里矗立的是四个力大无穷的阴兵,这便难了,难的不是斗不过他们,难的是时间已经无多了。
夏无涯现在心中又伸出一计,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他想先抢夺蛊母,在与这些阴兵对决,这样至少胜算会更高一些,心中的底气也会随之更足。
就在此时,那四个阴兵,突然踏着沉重而又异常整齐的步伐,竟然将夏无涯直接被他们包围在一个圈内,只听“呼”地一声,措不及防之间,四只闪烁着阵阵寒芒的银枪头,竟然一瞬间便朝着夏无涯的身上,从四面个方向同时刺来。
“铛”地一声,随着一阵尖锐的兵器触碰到一起,而发出的震耳声,一霎那,四个银枪头交织在一起,只见火星四溅,但在那四杆枪内,却瞬间不见了夏无涯的踪迹。
四个阴兵一脸的茫然,原本面无表情的诡异面孔上,露出了一丝质疑的神态,他们相互望了望彼此。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夏无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早已掠到半空,足尖飞速地轻踏于旁边的一处崖壁,借助着那些自然凸起的岩石部位,沿着崖壁,如履平地一般朝着那垂挂着蛊囊的岩顶,疾驰而去。
在他的正下方,四个阴兵高高的仰起头颅,手中仍保持着之前握枪的姿态,面无表情的仰视着夏无涯的一举一动,除了他们那双巨大的眼球上不时还游动的小黑点,以及大大长大着的一张漆黑的嘴,让他们此时的模样看上去,既呆滞而又可笑。
正如夏无涯所预料的那般,阴兵不会登顶,更不会轻功,因为他们曾经说士兵,所以他们仍然保留着做人时候的一些记忆,故此他们有功夫,但是功夫并不高超。
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是非同小可,若今天遇到的不是夏无涯,而换成任何一个人,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惨死于这些阴兵的枪下。
夏无涯在一块岩石处停下了脚步,“叱”的一声,他将自己握在右手的那柄惊鸿剑,使劲地深插入靠近蛊囊的崖壁上方,借以支撑自己悬挂于半空之中的身体,这才低头望去,在找到一个合适的下脚点,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一只脚,朝着距离自己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岩石,正准备将自己的脚放上去……
与此同时。
“嗖”的一声,夏无涯但觉一股劲风一瞬间从脑后扫来,他顺势将自己的脸朝着旁边一侧,敏捷地收回了之前踏出的那一只脚。
“铛……”的一声,那声音似乎要将夏无涯的耳膜震破一般,一只长矛已经稳稳地深陷入位于夏无涯右脸旁的崖壁里面。初听时,只觉得震耳欲聋,待夏无涯回过神来之时,他的右边脸颊仅赶紧到一丝火辣辣的刺痛,他用左手握紧惊鸿的剑柄,唯有借助左手与左脚的力量支撑整个身体,将自己的另外半个身体悬挂于半空中,微微荡动,等他伸出右手朝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摸去,一滴带着温度粘稠而湿滑的液体,正从脸颊处徐徐冒出,他低头一看,手指上早已染上了一抹嫣红刺眼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