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一下下,要不,我们再试试!”姑苏琉璃又再次举起了弓箭。
郭春赶紧阻止道:“别~别~算了算了!就算我倒霉,我认怂还不行吗?”
姑苏琉璃一本正经的道:“那可不行,那可是教规吖!你别忘了,你是堂主,多大的官哟,你想知法犯法不成,那还得罪加一等!”
“你~你,你们就是想玩死我是不是?”郭春质问道。
任无名漠然道望着他,冷笑道:“我说你傻不傻,他眼睛有问题,你脑子也有问题是不是?你可以荡起吖!他不荡秋千,他也射不中你,你要一荡起来多好玩,他就更射不中了。呵~这世上有些人啊,真是笨死活该。”
郭春听他这样一说,瞬间脑子也灵光了起来:对吖!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嘿!这傻小子,两个小崽子还想跟爷爷斗。这姜啊!还是老
打定主意,他就顺势真的利用自己的重力,在树枝上直接晃悠了起来。
还别说!越晃还越快,现在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停不下来了。
“哈哈哈~”郭春得意忘形的大笑道:“怎么样,有种你射我啊!来吖,你倒是来射我吖!”
任无名撇了他一眼,对姑苏琉璃道:“我说你丫!凡事不用功,老是临时抱佛脚,叫你穿个手,你偏去打什么耳洞。算了算了!皆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闪开些,该我了!”
“你那些小钉钉一点也没趣,一罩上去咱们就没得玩了。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射不中勒,他既然这么自告奋勇,那就让我来成全他好了。看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东西,非得求人射他他才满足。”姑苏琉璃轻蔑的扫了树上那‘蚕茧’一眼,又给任无名暗使了个眼色。
这一次,姑苏琉璃直接瞄准了郭春的手部位置,片刻之后,他直接又放出了一箭。
“哇丫丫!好疼,好疼呀!!救命呀~你不是射不中吗?这次我都快荡飞了,你怎么反而还射中了,你什么毛病吖!”
郭春差点没痛出尿来,那支箭不偏不移,刚好插在他的手背上,而且还连带着他的腿部,也戳透了一点。
姑苏琉璃摇了摇头,感叹道:“你瞧!这人就是太贱!明明他之前求我射他,我这一射吧~他又说我有毛病了。”
任无名爽朗的一笑,“呵呵呵~我看你脑子是有些问题,明明说好射手的,你箭法轻重掌握的不行,又射多了一丁点,郭堂主又吃亏了,那可不行,人家可是一品堂的堂主。去~把那只箭给拔出来,再重新试试看!”
“我看成!你还别说,你这个法子还挺节省箭的。嘿嘿~”姑苏琉璃坏笑道。
“求你们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嘛?我受不了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罢休?”
郭春已经被他们玩的不成样子,倒是痛快一刀还爽快些,这样一惊一乍才是最要命的。他平日老奸巨猾、巧言令色的,可到了这两个大熊孩子手里,却丝毫没有半点的作用似的,要不是被挂在树上当成活靶子,他都快要跪地求饶了!
“压轴大戏还没登场,你慌个屁吖!”姑苏琉璃故意调侃着他。
“你们两个疯子!!!我就算做了鬼,也饶不了你们。”郭春大声咆哮着。
姑苏琉璃想了想,道:“你要真下去了,下面等着找你算帐的鬼,能排成一个一长串儿了,我看你是背着菩萨过河,那个什么来着?无名。”
“什么背着菩萨过河,那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琉璃,没事多读点书,甭总混编乱造些谚语,我谢谢你叻!”任无名撇了他一眼,然后直接从自己的武器袋子里面,顺势摸出一只镖来。
姑苏琉璃看了看他手里那支镖,问道:“你这玩意儿有毒没毒吖!要有毒可就没得玩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玩那个打屁虫,一根竹签子戳下去,就直接把那虫子的脑袋给按扁了,当时它还放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臭最长的巨型屁,差点儿没把我的夜宵给呕出来!”
“你说那么大一堆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任无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然。
姑苏琉璃掐着自己的小指头暗示他,“我的意思,打屁虫那么定点大,死的时候都制造那么大威力。那这人这么大一坨,那得多恶心人。”
“不都是一张臭皮囊嘛!只是有些人的魂儿干净些,可有些人的吖,就不好说了!厚颜无耻,你听说过没有,就指的是树上挂着这类。”任无名说着,又用嘴巴吹了吹手里握着那支飞镖的刀刃。
“去尼玛的,完犊子呢!把老子当虫子在耍,老子是人,是人!!”郭春越听越恼,直接破口大骂,完全不在估计平日的形象。
“哟~这人的秉性变得可真快!我怎么记得自认识郭大堂主开始,他说话可从来不带个脏字的,斯文懂礼的了不得,今天这是怎么了,连尊严都舍去了不成?藏的可真深啊!哼~”任无名冷哼一声。
姑苏琉璃也讥讽道,“我敢保证。无名,你要再诈他两个通宵,这家伙嘴里边能直接喷出翔来,你信不信?”
任无名一瘪嘴,“那多恶心吖,还得喷上二个昼夜,我的耳朵可受不了……”
“够了!!!”郭春突然打断他的话,直接道:“我TM真受不了了,我承认,狄秋蝉就是我派人弄死的。谁叫他挡了我的路叻!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他知道的太多不说,还自命清高、不识抬举,甚至处处苛责贬低我,说话不经过大脑,触碰到了我的尊严和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该死!!!二个毛孩子,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你们懂什么!?”
任无名一改之前的不正经,直接阴沉着脸望着他,低沉道:“陪你玩了一晚上,就等你这句人话呢!!!”
“脱去人皮是本相,这人现在总算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姑苏琉璃狠狠的瞪着他,徐徐说道。
“设下那么大个局,就是要让我说实话!你们以为自己是地府阎王还是判官。别TM说的自己多高尚似的,呸~你们两个青皮娃娃,还不是惦记着那老东西的那点身份地位。一口一个义父,我就TM的不信了,你们心里还真有这么个野爹。”
“哈哈哈~”郭春突然仰起头发出狂妄的大笑,轻蔑道:“再说了,那姓狄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姑苏琉璃,我不怕告诉你,你家破人亡,就是这个老匹夫干下的好事!没有他,你爹娘也不会死!你还认贼作父那么多年,你真够愚蠢的。我问你,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话?”
姑苏琉璃的眼里突然映射出一道红色的光泽,他直接抬起弓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身一瞬间便径直划破长空,直接将那郭春的两边脸皮给串了起来,让他除了哼哼的呻、吟声之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姑苏琉璃斩钉截铁般道,“你说谁都可以,不准你那张臭嘴玷污我义父的英明。人无完人,他虽不是大英雄,但至少也你高尚百倍。别用你肮脏的内心,去度量别人的人性,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平日巧言令色、能说会变!今日到了我等跟前,就如同到了地府一般,只管让你生不如死、有来无去!”
“天道轮回,你今日也该有此报!”任无名说着,直接走到另一旁的大石头边,将摆放在石头上的一个布包裹,直接顺势轻轻地揭开,里面豁然便露出一个灵位,上面写着:吾父狄秋蝉之灵位。
“父亲大人在上,无名与琉璃已经为你找到此奸佞小人,还望你能瞑目、并含笑于九泉之下。”任无名说着,直接屈膝跪地,朝着地上叩拜了三次,然后方在点了三支香,顺势插入香炉之中。
这时,姑苏琉璃也转过身,径直走到任无名的旁边,对着狄秋蝉的另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望着那灵位道:“义父,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留下的那封信,璃儿已经收到了!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璃儿也没有半点怨恨之意,世事难料、凡事只要不违背良心,皆不算大奸大恶之人。你一生信佛,清心寡欲,是个善良的人,即便不是大英雄,但也不是奸邪之辈。”
姑苏琉璃回忆往昔,仍犹如那一幕幕就发生在昨日一般,“义父这些年的养育、栽培之心,琉璃都牢记在心,却不曾有半点懈怠之意,上次你误会琉璃了。但琉璃仍会牢记你平日的谆谆教诲,我不会让你对我失望!千言万语,不如就让我叫你一声,父亲大人!儿马上就去手刃这奸徒,为你报这血海深仇,还望你九泉之下能安息!”
他说着,忍不住又再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呜呜呜~”
那悬挂在树上的郭春虽然嘴里只能哼哼几句,但他的耳朵倒是灵光,一听见自己马上就要归西,瞬间吓得发出阵阵的呜呜哀鸣之声。
就在这时,一只夜鹰突然从天而降,直接落在树梢之上,一双又圆又大的黄色瞳孔,泛出一阵阵奇艺的光芒,“咕咕——”它眼睛好奇的逼视着不远处的悬挂在树上的郭春,仿佛也在等待着一个结果。
任无名与姑苏琉璃转过身,与那挂在树上的郭春面对着面。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他们纷纷沉默不语,唯有那郭春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似乎是怕极了,于是从他那嘶哑的喉咙里面,不时会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呻、吟声。
两人纷纷从身手摸出各自的武器,然后如平日在练习场上一般,陆续地将身手所有的武器,全部朝着那郭春的身体上发泄殆尽。
那些鲜血一瞬间便溅到了旁边四周各处,就甚至连之前那只停滞在树梢旁边的夜鹰也难以幸免,其羽毛之上也溅满了郭春的鲜血。
夜鹰受到惊吓,一霎间,便再次展翅高飞,直接朝着半空中飞去。
任无名与姑苏琉璃,在宣泄殆尽内心深处所有的仇恨之后,待到狄秋蝉的丧事全部料理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