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原本策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目标自然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之位。
但是前有任无名不配合南宫剑赢,暗算那丐帮长老薛有为。
于是,他们就进行了另一套方案。
那日英雄大会南宫剑赢与薛有为交手之时,恰逢雷雨交加、期间电闪雷鸣,白昼与黑暗交错之际。
孔赖便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案执行,趁众人混乱不备之时,他突然躲在暗处对丐帮长老薛有为狠下杀手,意外的发射出许多袖箭,想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巧逢诸葛曼华眼明手快,将暗器半路给拦截了下来,并在同一时间内,将躲在黑暗人群中的孔赖用暗器打伤。
所以,他赶快朝着人群之间逃离。
外加上当时一出事情,现场的人多嘴杂,一瞬间便彻底地失控,他正是利用这个机会潜逃。
但即便是如此,凡事都有蹊跷。
潜逃的过程中,他的伤口被崆峒派的大师兄史大举撞破,那孔赖岂能让他活着,于是便直接顺势从伤口上拔出来,顺势便朝着史大举的身上捅去。
一开始,因为事出突然他惊慌失措,所以他失手没有杀到要害处,故此当时到底之后的史大举并没有直接死,但是当时场面一度失控。在众人的踩踏还要空气窒息之间,他假死了一段时间,之后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至于,诸葛曼华的暗器里面,为什么没有一品红毒,那只是孔赖故意制造的雾霾,混淆视听、拖延时间而已。
但是,关于南宫剑赢的死,仍旧是个解不开的谜。
听他一番话,让诸葛曼华对他更加重了怀疑,此人之所以如此嘴硬难撬开,那无疑说明,很有可能这幕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砍下了他另一只手臂,将他变成了一个无手之人。
不过他明白自己还有脚、还有躯干,他惧怕诸葛曼华,看见她就如同看见一只地府爬出来的厉鬼,她冷血残酷、嗜血如命,如果他不说,他会将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而且她还会让他生不如死,却又无可奈何。
她甚至于比鬼还要恐怖万分,好似吃人不吐骨头一般的阴森可怖。
所以,最后他终于又吐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二十年,南宫剑赢与他同时参与了谋夺神兵图的阴谋。
但是,由于当时参与之人都是各位为证,虽然表面上大家聚合于一起,实际上各自都蒙着面纱,进行了一番伪装。
孔赖只知道,除了他们二人,其中只有一个人,他们二个人都认识。那便是西夏一品堂的堂主刘芳,至于其余的数人他们便都不认识了。
但是究竟这些人当中,谁才是幕后最后的策划者、召集者,没有一个人知道。
只知道这群人的最终目的,是夺取神兵图,然后灭掉诸葛世家,以绝后患。
诸葛曼华是在一种很淡定、很平静的心态下,听完了孔赖的讲述。
二十年的仇恨,只因等的太久,过程太无奈、太煎熬,所以足够让一个人变得麻木不仁。
这种麻木不仁、冷血无情,成就了玉面女罗刹这个称号,一个名副其实的嗜血大魔头。
在这不久之后,诸葛曼华发明了一种新的刑罚,叫做人鼓。
之后,她便亲自将孔赖制成了一个人鼓。
便是将他整个人,装进一个巨大的瓦坛子里。
以前如同这种巨大的瓦坛子,都是用来酿酒之用。
现在,诸葛曼华用它来酿人。
孔赖被她直接砍掉了手脚,变成了一个形状与冬瓜之类差不多的人,待到他的伤口全部恢复之后,便将他直接转入这种瓦坛子里面,只露出一个头部,借以最基本的饮食之用。
从此之后,他的吃喝拉撒就都只能在这个坛子里面度过。
不过,诸葛曼华不会让他死,会让他好好的活着,活着为自己做下的孽、来赎罪。
人若成魔,背后必有他的原因,要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入魔呢!
不过西域之行,又让诸葛曼华在任无名这个身份上,再次找回了一点旧日的人性。
至于这是因为夏无涯的出现,还是因为诸葛曼华的心,尚且还有一息尚存,并没有完全遁入魔道,那就只有她自己内心才明白了。
又或许,诸葛曼华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妥,而不妥的只是命运多舛,让她分裂成了三个人格。
若人生只如初见,又何来的变故呢?
江湖这条路,每个人都在走,只是有些人已经在这条路上,找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另一些仍然还在路上忙于奔波劳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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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
西夏东尽黄河,西至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占地有两万余里。
西夏国是由党项人在西北部建立的一个政权,自称为西朝、大夏国;而大兴人称之为西夏。
一段时日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大夏国,这大夏国与楼兰国差
不多,都是小国。
一品堂的总坛便设在此处,但等他们二人去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一品堂此时的帮主早已物是人非。
二十多年过去之后,最早的帮主徐曼卿早已经病故于西夏,他手下最得力的刘芳也已因年事过高,隐退于大夏国内。
如果要想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找到一个人,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在不久之后,他们终于通过一品堂内部的关系网了解到,这个人在隐退之后,有人曾经在大夏国内的普陀山巧遇过他。
不过他已经出家了,在一个名字叫普陀观的道观内修行。
若按时间来推算,这个人的年事已高,也不知道如今是否仍旧活着。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任无名来说,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眼见的西域一路走来,早已经是人困马乏,于是他们便在山下一家酒楼内小息了片刻,把马暂时留在了马坊修养,而他们自行上山。
普陀山的地势很想险要,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而普陀观便坐落在山腰的位置,任无名与姑苏琉璃一路攀爬上山,但见四周荒无人烟。
这是个十分僻静的地方,一路上就连香客或是路人都没有碰见过一个。
姑苏琉璃默不作声的跟在任无名的身后,发现她这几日来的状态好似不太对劲儿,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长途跋涉太过于辛劳,还是说她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
反正最近这三日,她的脸色都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而且,就连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
姑苏琉璃的心里一直都很挂记着她,但是他知道她最近这段时间的脾气也不好,所以才没有敢直接问她。
两个人一直默默的走着,甚至一路上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
但是越往山上爬,任无名的步伐却越发的艰难了起来,好似速度也不如之前快了。
此时,姑苏琉璃现在内心深处矛盾重重,一方面他很担心她。但另一方面,他也怕她突然发脾气。
他们就这样默默无语,一前一后的朝着山上攀爬着。
所以,他一直望着任无名的背影,几次三番想说出口那些问候的话,话一到嘴边,还没有说出口,便又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任无名的身后,正慢慢地渗透出一滴嫣红的血渍。
这可把姑苏琉璃给惊呆了,他直接喊道:“无名!你等等!!!”
“怎么了?”任无名扭过头,好奇的望向走在自己身后的姑苏琉璃。
姑苏琉璃直接大步赶到她的身畔,用双手搭在她的两个肩头,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并担忧的望着她,关切的道:“你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没有啊!”任无名见他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她感到这人今天好似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流血!我刚才看见……”姑苏琉璃直接将目光望向她的身后。
任无名直接用手将他推到一步开外,漠然道:“我没事儿,你不用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受过伤?”姑苏琉璃用忧虑的眼神凝视着她,看见她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他自然心里焦躁不安。
“你走开吖!”任无名显得不耐烦甚至于有些厌烦,她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漠然道:“这不管你的事,你只管赶路就是,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你走的快,你先走!”
姑苏琉璃望着她不肖一顾的样子,他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只因她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于好强,强势到让人受不了。但现在她正在折磨自己,这是他最看不惯她的地方,什么都装在心里,什么都不肯对自己说。但就他个人来说,其实很多的事情,就算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姑苏琉璃直接对她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你就说出来,身体不舒服就别强忍着,山路崎岖难行,前面的路途还有很长的一段,要不让我背你上山。否则~我就不让你上山。”
“你的倔牛脾气是不是又犯了!还是说,太久没有交过手,你忘了我的手劲儿有多大了。我好手好脚的,还用不着你。让开!!!”
任无名冷冷的横了他一样,直接伸出双手想去推开他。
姑苏琉璃趁着她靠近自己的时候,直接伸出双臂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要用尽自己一身的力气,来将她留在自己的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