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走来了两个人。
是肖婆婆和李大妈,手里拿着几副扑克牌,走来的途中还在争执着什么。
“医生小伙子挺帅的,听说是刚从国外来的医学博士呢。”
“从哪里听到的,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个博士呢,你就没个准信。”
“一群小姑娘说的,不是个博士,但不比博士差。”
“这些小年轻嘞,我看那个医生那么瘦,反正我是看不中。”
南黎吐了瓜子皮,朝远处的两个人挥挥手,“婆婆,大妈,快来快来。”
肖婆婆和李大妈脸上均露出笑容,还是漂亮小姑娘喜人的紧。
两人边走边吆喝道:“来了,来了。”
差不多齐人了,几个人坐在医院后院石头凳子上。
洗牌。
肖婆婆老得关节炎,近期一直在住院,她不乐意,她女儿非得让她住的。
实在是闷得慌,医院里有一个病友群,几个老大爷老大妈正好闲来无事约在医院的后院里打打牌。
就在今天,平均年龄五十岁的病友群中,加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大家都是朋友了。
李大妈啃着苹果,眯着眼看桌上的牌,出了四个六。
“那个俊小子好像在忙一台手术,火急火燎地,不少小护士急了。”
“我听那小玲护士说,半夜里十八楼总能听到一个女生在那里叫,声太凄惨了。啧,不知道是谁做的孽呦。”
“行了,行了。听的渗人的慌,小姑娘还在这儿呢。说什么妖怪不妖怪的。”肖婆婆嗔怪道。
李大妈做了一个缝上拉链闭嘴的手势。
“王炸,嘿嘿。”南黎展示了自己空空的手,很是惬意。
“哎呦,小姑娘手气真好。”黄大爷嗓门儿十足。
“不准走啊,不准走啊,再来一局!”肖婆婆和李大妈笑着道。
南黎运气确实只有那么一局。
之后的几局,输的挺惨,脸上被贴了好多纸条。
南黎连晚饭都忘了吃,她还真不信,非得赢一把,赢了一把之后立马就走。
施瑜晚上来的时候,没在房里找到南黎,情理之中的事。
听手下的汇报,施瑜来到了后花园。
看到那副场景,反正眉心就狠狠一跳。
天气变凉了,蚊子虫子少了。
一群大妈大爷之间,小姑娘右手缠着纱布举着高高的牌,嘴里吆喝着:“俩二!谁要的起!”
那条腿也不老实,单条腿曲着踩在石凳的边缘,微微弯着腰靠在了腿上。要是再加上根烟,大小姐的样子一点没有,更像是狂拽酷拽的不良少女。
明明是在京城,她倒好,没被这里的繁华金钱吸引,而是迷上了打牌消遣。
施瑜本来站在原地的,想抬起手机好好拍下她这副场景,刚举起手机。
她那胳膊又不老实,在空中摇摇晃晃,打了别人的牌,又激动的指着天摇摆。
施瑜收起手机,放在裤兜里,很欠教训。
南黎打下最后一张牌,手终于空了。
赢了!hhhhhhhh
“可以啊,小姑娘会打麻将吗?”
南黎摇头,“这不太会,大妈到时候教教我呗。”
“行!”
吵吵嚷嚷的几个人安静一瞬,默默抬眼看着南黎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