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正好到了上课时间,我刚才贴心看了下……”校长撩了撩原本不存在的‘刘海’,“南同学正好有一节选修课,我已经特地通知任课老师你会去了。”
南黎装作看不见校长眼中的狡诈,极其自然嗯了一声。
南黎从后门进入,坐在教室最后排。
刚巧碰到了那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在点名。
点完名单,老教授再看了眼名字,喊道,“南……黎?”
“在。”南黎举手。老教授细眯眼,点了点头。
上课上到一半,老教授忽然喊道:“南黎在吗?”
咻咻所有人的头都往回转,南黎扯了扯嘴角,举手,“在。”
离下课还有10分钟,老教授喝了一杯水,“南黎?”
南黎放下已经背好的单肩包,举手,“在……”
这下基本所有人都用极其热烈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南黎:“……”
微信发来一条消息。
【祁狗:?】
【大黎无边:这就来。】
南黎低头快速回了消息,趁着白发老头不注意,从后门跑了出去。
祁焱等在教学楼下,再次看了眼手机,终于看着南黎出来,调侃道,“南大小姐这是要好好学习了?”
南黎白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两人来到了一家没有门牌的店,祁焱掏出一张卡,刷卡进入。
走过长长的走道,下了几层电梯,终于到达了地点。
地下拳馆,人声鼎沸。
祁焱将一把钥匙和一张黑卡扔给南黎,“一会儿大黎子你给我使劲往里砸钱,咱们要的是气势!”
南黎甩了甩钥匙,“保险柜在哪?”
“一会儿会有人带你过去。那儿我必须去了,你自己能行吗?”祁焱眉头微挑。
南黎比了个OK的手势。
果然一会儿就有一个服务员过来,给南黎带路。
南黎顺路挑了张面具,狐狸样式,下半张脸没遮,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星眸。
电梯打开,一众队伍出来。
最前面的人推着轮椅。
“哎,少爷,你小心点。”
“哎呦~”容绍大喊,“别碰我!痛死本少爷了。”
“少爷,您伤没好,不见了的话夫人会担心的。”
“滚,你还敢给我提伤?你们平时是怎么保护我的?!我在里面被那个死婆娘打死你是不是也装作不知道!”
保镖很是憋屈,是您不让我们靠近的,要我们离远点。
“呸,这次仇不报,我就不姓容!”容绍骂骂咧咧的话成功让路过的南黎止住脚步。
“真是祸害。”南黎低头,从另一个角落走了出去。
南黎将自己白天穿的白T短裤换掉,拿了件紧身的深灰色衣服。
披着的头发用发带绑了条麻花辫。
身材该细该粗的地方都一一展现,和这一世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
半遮面容,年龄似乎像是大了几岁,神秘魅惑,没那么小女生似的单纯甜美。
“下注下注。”
“我赌这局峰阜的人会赢。”
“我也赌峰阜的人赢。”
“这有什么好比的,峰阜都请段衡来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段衡?是那位?”有人惊呼。
“还能是谁?谁敢冒充那位!”
“哗啦啦——”
“押注。”清冷孤傲两个字刚落。
佛亭队的标牌就被一堆筹码掩埋,堆成小山。实在放不下,几十个筹码还掉到了地上。
原本气势汹汹的峰阜赌注此刻显得少的可怜。
众人被这钱惊住,马上抬头要看看是谁特么‘人傻钱多’。
没想到是一个身着深灰色衣服带着狐狸面具的年轻女子。
众人心里暗道,恐怕是哪家的大小姐,初到拳场玩闹,不识事儿。
有人白送钱,当然甘愿接受了。
峰阜赢了,他们也就发财了。
“老大,听说段衡来了。”一人上前报着消息,脸色担忧。
段衡,可是打遍世界的拳击手。
性格脾气嚣张孤僻,难讲话的很。
不知道这次峰阜吃了什么狗屎运,能请到他出拳。
祁焱不屑一顾,“天王老子来了我祁焱也能把他打趴下。”
“您要上场?”小跟从惊了,然后连忙摆手,“这不行啊。”
他咧个乖乖,你说谁家的继承人像祁焱一样,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受,天天痴迷于这种危险的比赛。
哦,不对,他错了,还有南家的大少呢,也这样……
祁焱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叼一支在嘴里。
烟雾缭绕,场上第一局开始了。
佛亭派出的是元文,名字听着文绉绉,和长相完全不同,背阔胸宽,体格如牛。
南黎在二楼的包间里,视角开阔,扭了扭手腕。
场上倏地沸腾。
“段衡!”
“段衡!段衡!段衡……”
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子跳上台。
披肩长发,自然卷,面容俊俏眼睛明亮有神。
和体格魁梧的元文对比起来毫不示弱。
元齐眼中闪过警惕,他是佛亭里最强的,容绍虽然声名狼藉,但他叔叔的峰阜却很厉害。
容绍一直和祁少爷作对,生意场上打不过,便在拳场上打压‘新生的’佛亭。
所以这次他必须全力以赴,即使面对的是被国际上视为怪物的段衡。
如果只看段衡那张脸的话,眼睛如湖水般清澈美丽,像一个英俊潇洒的女将。
原本只有男人的赛场今天却出现不少女人,各各满脸春风,直勾勾盯着段衡。
为甚么有这么俊的男银!
裁判打了手势。
元文哈了一声,拳头对角线直逼段衡的脸。
段衡眸子还是如盈盈秋水般,在拳头离着自己还有一厘米时,脸部被拳风吹的微动,头轻轻一歪。
勾住元齐的胳膊,嘭的一声,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元齐全身离地,在空中翻滚一圈,稳稳落在段衡的背后。
再次挥拳,段衡后背像是长了眼,一记闪腿晃过。
元齐猛地抬手挡。
可没料到这居然是个虚招。
脸部被大力一击,元齐脑子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眼睛也看不见了。
“吱吱——”的耳鸣声回荡在耳边。
元齐直挺挺倒了下去。
烟才抽了不到一半,祁焱放在烟灰缸中轻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