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瑜去洗澡了，南黎的脖子酸了，用被子捂住脸。
闭着眼，睡过去吧。
她和施瑜接吻接到了十二点半。有病吧！绝对有病！她不是病人吗！
南黎感觉自己的嘴皮都要磨破了。
回想接吻时施瑜贴着她的耳轮廓，声音低哑清冷问，“医生帅吗？半夜去看？”
像个复读机，一直逼出他想要的答案才罢休。
南黎腿蹬了蹬床，头埋在被子下。
听着水声，眼睛有些模糊。
“黎，你来了。”
空灵浩荡的声音，南黎的头陡然一痛，额头上渗出了紧密的汗珠。
四肢有些无力，她抓着被子的力道渐渐松了，彻底闭上了眼睛。
她仿若陷入梦魇，又像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面前场景转变。
南黎再次睁眼，身体不受控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小了。
“小阿梨。”一声温柔的声音喊道。
南黎身体不受控制转头，她仿若听到了自己说：“妈咪！”
是秦夫人，也是南曼茜。南曼茜身边站在一位身形高大、模样清俊的男人。
她听到了自己喊:“爸比！”
他们笑着，高高拋起小小的她，逗得她咯咯笑。
“小阿梨真乖！”
小阿梨……
“咳咳咳，咳咳。”
南曼茜在摇椅上咳嗽，越来越剧烈，拿起手帕，捂住嘴。
她没看，将手帕藏了起来。
“我都看见了。”男人穿着米色的毛衣，轻轻拍了拍南曼茜的背。
“烨，小声点，孩子在那里。”南曼茜微微抬头，视线所及之处，四岁的小女孩正在那里堆着玩积木玩具。
秦烨担忧地说:“阿玖不是已经治好了你了吗？为什么四年过去了，又犯了。”
“我这病哪有根治的一天，玖她不过是帮我延缓了。”
秦烨轻揽住南曼茜，“上天会看到的，秦家慈善做的从不比别人少，神明会保佑，保佑你一世无恙。我会走遍全国，替你寻找最好的医生。”
“我会等着你，一起相守到老。”
南曼茜头靠在秦烨的肩上，眼神温柔盯着远处的小女孩儿，“只要小阿梨好好的，我过的比谁都快乐，我会坚持地活下去，看到小阿梨快乐开心的长大。”
“我的身体情况永远不可能有孩子，烨，对不起你。”
“别乱说，我们不是有阿梨了吗，阿梨就是我的女儿。”
南黎站在一边，这是梦境吗？还是真实的世界？
面前景物转变。
南黎身体不受控制，头微微刺痛，听到有人在叫秦梨。
“秦梨，秦梨。”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戳了戳她的腮，眼睛湿漉漉的圆润，“作业你写了吗？”
秦梨摇头，已经六岁多的她，已经能看得出美人骨，皮肤白皙，眸子动人。
这是在幼儿园里，高级班。
秦梨很聪明，幼儿园里的题她不屑做，她很想跳级，好在，两个月之后，她就上一年级了。
班级氛围里吵吵嚷嚷的，秦梨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一路拒绝了几个男生递过来的糖果。
幼儿园外，有一辆黑色的古斯特，下人接过秦梨的书包。
“小姐，送您回家？”
秦梨已经有了主张，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