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步摇,背后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件步摇距今一千多年。”
“至今保存完好,我们拍卖行不经意间找了它。”
“是此次拍卖会的压轴之物。”
“起拍价,一个亿!”
南黎眉目清冷,果然……
二楼的屋子纷纷动了。
椅子拉开划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皮鞋反反复复踏在木板上的声音。
楼下多了好多人,都是冲着最后的压轴的步摇来的。
晏历玉放下了手里把玩着杯子,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人说,“资金到位了吗?”
后面的人低头,“已经准备就绪。”
另一边司温摇摇扇子,“钱准备好了?”
“大少爷,已经准备好了。”
“拍卖开始!”随着拍卖师的声音落下。
现场是真的热火起来,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有人举牌,“一亿一千万。”
有人跟,“一亿三千万!”
“一亿五千万!”
“两个亿!”
……
不一会儿,花溪步摇的价格就被加到了五个亿!
喊的人数越来越少。
司温依旧摇摇扇子,悠悠闲闲。
前几次拍卖是拿着自己的钱和晏历玉竞争。
后面到位的钱是为了家族。
“六个亿!”
有人加不动了。
拍卖师说,“六个亿一次!六个亿两次!六……”
南黎正要举牌。
一道声音比她更快。
“六亿三千万!”是司温,放下了手中扇子,举起牌子。
南黎睫毛垂了垂,不急了,将平板电脑搁到桌子上。
缓缓下了楼,找到了后面的一个座位。
果然晏历玉邪邪笑了,举牌,“七个亿!”
司温继续加,“七亿三千万!”
“八个亿!”
司温眼眸清冽,“八亿三千万!”
晏历玉眼底黑墨涌动,举起牌子,“十个亿!”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默默不语,现场安静了。
司温不疾不徐,“十亿三千万!”
身后的人提醒了十几次了,“少爷,真的是最后的了,不急于这一时,公司正在投资一个项目,您这样项目会停的,后续的损失会更大,为了这个不值啊。”
司温不温不淡,“步摇不值,后面的人值!”
没有人举牌,晏历玉正打着电话,“这个步摇如果不拍下来会怎样?”
“你在晏家就没有地位了。”对面的人说。
晏历玉不是很在意,他本来就没有地位。
“哦,说错了,就没有你睡觉的地方了。”
晏历玉眸色变沉,这下正了神色。
十一亿!这是晏历玉最后的横线,正要开口。
一道清冷又如天籁之音的女声从后方传来,“十三亿!”
本来翻腾的现场,空气似乎不流动了。
晏历玉和司温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脸懵逼。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是谁?
十三亿!
这个步摇真的值这个价钱吗?!
都扭头了,纷纷往后看,居然是一个女孩。
太远,模样看不清晰。
晏历玉微微眯了眯眼。
司温的扇子断了。
……
身后一群保镖护着南黎,拍卖场上一共十件物品,全被南黎拍下来了。
南黎将其中的一块玉拿了出来。
对着负责人说道,“其它的送到这个地址。”
负责人毕恭毕敬接过来纸条。
负责人心里暗道,南家的人……这么有钱?
真正这么有钱的……除了南家未来的继承人不会有别的人。
没想到,南家的南田坝隐藏消息那么好,几十年来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要知道,B市大家族明争暗斗,几个继承人都被危险笼罩。
晏家和司家就争斗的很厉害。
明着暗着给对方使绊子。
司家的继承人小时候就经历过不少的车祸。
司家二儿子就因为车祸残废了,司温当年,据说被晏家的人撞坏过脑子,痴傻了几年,终于治好了。
还有,晏家的女儿被司家杀死了,晏历玉的父母也死了,两家仇怨不共戴天。
只有南家,在二十年前遭遇重创,元气大伤。
后代死的死,失踪的人下落不明。
人们可怜老爷子一个人,就没有和南家争。
现在看这架势,南家……难道隐居幕后几十年,再次崛起,将后代都藏了起来?!!
细思极恐!南田坝当年的也是叱咤一方的人。
自己白手起家,一路创立南家。
拍卖会上的一些人蠢蠢欲动起来。
……
车前,保镖打开车门。
南黎正要上车。
一个老人跌到在她的面前,浑身发抖,“给我点钱吧,贵小姐!”
“贵小姐,行行好!给我点钱吧。”
保镖们上前,要赶走那个老人。
老人胡子拉碴,滚在地上蜷缩着,就是不走。
南黎漠然,扔给了老人一块玉,就是刚刚拍下来的和田玉。
保镖们急着道,“小小姐,B市里这种骗人的流氓很多,您不要上当。”
南黎表情很淡漠,慢悠悠开口,“我知道,就是看这个老人一大把年纪还在行骗不容易……”
“给这个世界一点光吧,如果有一天……爷爷也成了这般模样,我希望有人伸出援手,救救他……”
身后的保镖们:“……”
趴在地上的老人:“……”
诅咒自己的爷爷可还好?
南黎被拥护着上了车。
滚在地上的老人起身,拍了拍自己破烂的衣服。
眸子半眯,目不转睛盯着那辆加长的林肯,直到那辆车离开。
老人慢慢将手里的和田玉放在阳光下,通透明亮。
是真的玉,价值几百万。
又想到女孩刚刚的话,老人捋了捋胡子,“爷爷是南田坝那个老头?”
老人哼着小曲儿,慢慢悠悠走在路上。
后面一辆车缓缓开着,来到老人身边。
“三爷爷?”一道低沉的声音非常有礼貌地喊道。
老人眼色变了变,继续走在路上。
车里的人声音恭谨:“三爷爷,请上车吧。”
老人摆摆头,眼神呆滞,含糊不清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司和豫,别装了。”车里的男人声音无奈。
老人鼻孔出气,灰不溜秋的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身稍微有些晃动。
隐隐约约传出些声音。
“臭小子!司温!怎么叫我的?!”
“敢直呼你三爷爷大名,找打是不是!”
“三爷,三爷。”车内的助理崩溃喊道。
“您小心大少爷的脑袋啊,不能打,不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