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头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
“施主好臂力，遇事逢凶化吉，想必日后会越来越顺，依老朽看这样……。”
算命老头移了移步，将垂着的旗帜伸展开，“入个会吧！我见你有缘，给你打九折。”
老头咧开牙一笑，“以后就是我神算子的会员了，出去算是一张名牌。”
南黎挑了下眉头，开门见山，“看到了戒指了吗？”
她已经安耐着性子徒步找了四十多分钟，早已不耐，声音清冷：“别废话这么多。”
神算老头神色讪讪。
……
转时。
南黎跟着神算来到了情报网的‘根据地’，俗称大本营。
拐了好几个小巷，神算一路跟着不少人打了招呼。
两旁的摊主还很热情，成为了神算狂热的粉丝，往神算身上塞香蕉苹果。
神算老头边客气着边收下了，身侧挂着的灰色布袋从瘪到满，是走过了几个摊位的成果。
两人停在一家外墙破败的砖头房外，外表朴实。
神算老头敲了敲门，朝门上的小电话喊道：“龟儿，快开门。”
南黎眸光淡淡，略过门口的一条铁链。
“吱呀——”一声。
木门自动打开。
黑乎乎的一片。
神算老头卷了卷宽大的衣袖。
用旗杆的尾戳一块砖头，砖头陷进去。
屋里灯光顿时全开，明亮起来。
神算老头笑讪讪说道，“嘿嘿，新主子，您请。”
南黎走在前面，屋里很宽。
和外面不一样，堆满了各种私藏玩具。
大橱柜上，又有各种珍藏的藏品，南黎还看到了她很久之前想要找的一帧画。
神算老头在后面介绍自己，“新主子，前主子跟我们说过了，将我们送给了您。”
“老朽先介绍一下自己。”神算老头咳了两声，正经道，“鄙人不才，叫唐宗文，是情报网的信息研究院长。”
南黎回头，清冷的眼睛微微一眯，出声问道，“其他人呢？”
墙壁上有一个大钟，大钟的指针随着时间在动。
指针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响。
确实很空旷，因为到了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神算老头朝南黎笑笑，随后看着木质的楼梯，浑厚的声音喊道：“龟儿、应怀、脏哈，还不下来面见新主子！”
楼上这才有几个扑通扑通的脚步声。
先下来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头发卷毛的男人。
神算老头介绍，“主子，这是龟儿，是我们信息网的一级情报分析员。”
楼上再次下来一个面容清润男孩，年龄看着不大。
神算老头笑道，“这是应怀，刚加入没多久，但是这小孩很努力，我就让他当了我们的情报传递员兼顾客交流咨询员。”
应怀后面，一只毛茸茸的大物体出来了。
藏獒汪汪了两声，是刚才街边攻击南黎的那只。
神算老头神色闪过一瞬尴尬，抄起大旗杆就冲了上去，棍棍打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混账东西，谁让你攻击新主子的！再敢对新主子不敬，小心我拔了你的毛，让你成为一只秃狗！”
藏獒很大，站起来有半个人那么高。
一听到拔毛，藏獒张开了大嘴，狠狠凶着神算老头。
应怀用脚踢了踢藏獒，嗓音清润还有着少年的一丝不羁，“脏哈，回来。”
藏獒听声回到了应怀的身边，庞大的身躯趴在地上。
神算老头抹了抹额角的汗，朝对面的女孩说，“主子，它叫脏哈，也是我们情报网的一员，也有职位，是侦查员，刚才不长眼冲撞了主子，请主子见谅。”
名唤龟儿的男人默默走到了神算老头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神算老头，小声问道，“她就是新来的主子？”
神算老头低声道，“当然是，还不热情点？”
神算老头悄悄对龟儿说了一句，龟儿的眼睛豁然发着光。
龟儿挠了挠头，整理自己乱糟糟的衬衫，“新主子，您叫我龟儿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办，不用客气。”
“我们的业务能力遍布天下！虽然大本营在A市，但是世界其他地方我们也有人。这么跟您说吧，全天下都是我们的亲戚。”
神算这点认可，在一边点头。
应怀靠在了离着最近的一处柜台上，脏哈也跟着他过去。
“暴富！暴富！你要暴富！暴富！暴富！我有预感你要暴富！”
突兀的铃声，只可意会的台词在大厅中回荡。
龟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眼神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龟儿笑着转身，完美的诠释了遍地是亲戚的那句，“啊咧，喂，爹。”
龟儿挠了挠卷卷的毛发，商量道，“这个需要好好斟酌啊，爹，当初贷的有点多。”
“谢谢爹的提醒。”
对面的吼声突然加大，站在远处的南黎也听到了。
“妈的，老子要你什么提醒，我告诉你，最多这月，不还钱！人头来凑！”
龟儿仿佛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笑道，“爹就是关爱我，行，一切都听爹的。”
说完放下电话，龟儿对三人说，“我爹关爱我呢。”
南黎迈步走到大厅座椅的位置，坐下，细长的双腿交叠着。
在残破的茶几上扔了一张卡。
龟儿的眼睛瞪大，他不曾拥有过的卡，卡面上刻着一朵金色的郁金香，里面的存额最低一百万。
龟儿的腿一软，直接跪下，“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爹。”
“混账东西，这是你主子！”算命老头呱唧一下拍了龟儿的后脑勺。
认不清辈分的龟儿忙不迭点头，“以后会跟着主子上刀山，在所不辞。”
南黎幽幽说道，“业务能力强吗？”
“主子您说的是情报吗，这是我们的主业，保准在行。”
“很好。”南黎眸子低垂，“帮我查一个人。”
“主子您说。”龟儿狗腿道。
“裴易之，还有他背后的组织。”
“没问题，只要您想，祖宗十八辈都可以给您查出来。”
南黎到现在只见过三个人，于是开口问道，“情报网在A市只有三个人？”
“没。”神算老头说话了，“主子，我们的情报网主要在网上，全世界入会的有好万个兄弟，都是网民，A市有好几千个兄弟呢。”
“我们的组织遍天下！”龟儿骄傲地说道。
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