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在焦急中好不容易等到了二更,立即背起梁红娇跃出房间,展开凌虚度轻身功夫到极致,很快就跑到了宋府侧门,然后飞身悄然跃入,如落叶般飘入。梁红娇伏在颐典身上,感觉像飞起来一样,心里美极了。
二人低伏高跃,遁入宋兰诗房间。宋兰诗的房间在宋府最深处,与前院宋金铭、宋兰宁的住处相隔甚远。颐典背着梁红娇也没放下来,直接走了进去,正见到宋氏姐妹和郡主都在。颐典愣了一下才想起把师妹放下来,惹得四女一阵娇笑。
颐典走过来坐下,为掩饰尴尬,倒了一杯茶喝下,然后大咧咧躺在椅子里,看着三位娇妻,越看越爱,弄得三女都不好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宋兰真起身有些落寞道:“看来我有点儿多余了,你们聊,我走了。”说罢,神情黯然,转身欲去。
宋兰诗上前拉住她道:“小妹,难道你不愿意吗?和姐姐同享此乐如何?”
颐典顿时呆住了,不禁失声道:“四个?”
宋兰诗笑吟吟看着颐典道:“小妹也想嫁你,只是暂时还不能征求爹的同意,等你做了官再来接她。不知相公和两位妹妹是否同意?”
颐典扭头看看郡主和梁红娇,二人竟是笑着点头。
“但妾身要和你约法三章,只能是我们四个,不能再多了,如何?”宋兰诗又继续道。
颐典心里感慨,自己运气真的是太好了,能得四女倾顾,看来男女情爱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义无反顾。
“有何不可?那,谁先来?”愣了一下后他说。
“你今晚只和我做就是了,明晚再轮到小妹,别把爱郎累坏了。”宋兰诗含羞说。
“放心,四个一起来,一个也不放过!”颐典笑着说。
四女都是大惊,瞪着眼睛看着颐典。梁红娇问:“五哥,你上午才和郡主好过,刚才又和小妹,怎么还行?”
“放心吧,我清楚典郎的实力!”说话的竟是郡主。顿时其他三女眼中一亮,宋兰真更是神情一阵兴奋,竟双手合十起来。
颐典顿时大乐道:“知我者晓曼也!”然后看了一圈屋内道:“不会就在这儿吧,连个床也无。”
宋兰诗也不言语,直接走到后墙根推开一幅壁画,竟是一道暗门,只见一道石阶通往地下。
颐典呆呆地喃喃道:“还有这等洞天福地!”
五人依次鱼贯而入,宋兰真举着一盏油灯在前,宋兰诗也举着一盏油灯在最后,将暗门关好后下来。五人走了没多远,就见一张大床铺在正中,床上已经铺好了崭新的被褥。
颐典不禁问道:“诗儿,你房间里怎么还有这等去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前任府尹留下的吧。这张床是我和郡主妹妹临时搭起来的,供我们几个暂时享乐,等我们几个嫁过去了,典郎可以来这里偷妹妹。”说着看向宋兰真,后者一脸春意。
颐典顿时心里大乐,问道:“谁先来呢?”
郡主纪晓曼道:“宋姐姐先来吧,我和红娇姐已经品尝过爱郎的滋润了,然后是真妹妹。如何?”
宋兰诗娇羞道:“我还未经人事呢,典郎你要轻一点儿,一会儿再放手收拾他们吧,好吗?”
颐典道一声“好”就走上前来抱起宋兰诗走向床铺。
接下来发生的荒唐事可想而知,一夜颠鸾倒凤,颐典在四个人间绝色身上东滚西爬,乐得不知人间何世。宋兰诗娇软的红唇让他沉迷,甜腻腻的味道让他忘忧,美不胜收。她火热的胸怀给他未曾有过的温暖,火辣辣的热情包裹着他欲破体而出的游子之魂,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在她深情款款的星眸里,他看到了未来,让他期待的未来。她是一个建康的女人,与她合二为一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孩子。他几乎感动得想哭,对上天的厚爱、美人的倾情感激涕零。
从他身上,宋兰诗看到了不一样的疼爱,疼到骨子里。她知道他花心,但他的花心是因为内心柔软。正因为如此,他敏锐的感受力能够感受到她一笑一颦里细至毫芒的情怀,在与她相处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体贴入微,以至于让她相信她们的心是相通的,就好像他们早已相识了几生几世。
宋兰真是个热情似火的姑娘,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却极懂得体贴男人,也让他忍不住全情投入到与她的爱恋。他爱她的丰ru肥tun,如含苞待放的花,令他内心颤抖,情欲似喷薄欲出不能自拔。他爱她的哼哼唧唧,她爱她的时而慵懒时而如痴如狂、肆意宣泄,她是一个很真的人,听从自己内心的指向,懂得投入的情趣。
她太放纵了,带他到痴狂的边缘,在他们一道抵达云巅妙处时他在她耳畔深情说:“真儿,我太爱你了。偷偷告诉你,你的身体最是诱人哩!大奶子,大屁股!喜欢死了!我一定娶你,谁敢在我娶你之前抢你我就宰了他。”
宋兰真也真是天真可爱,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说的话,“你说的,你要负责任!不许欺负人家!要疼我!”
“放心吧,最多让你等我一年,一年之后我就娶你回家!天天疼你!”
“嗯,我要你天天都疼我!”
事毕,几个人躺在床上闲话,宋兰真忽然说:“相公,我要给你生孩子!”
“不行啊!你还没嫁给我呢!”颐典歉意道。
宋兰真一脸失望。颐典不忍,对宋兰诗道:“诗儿,这事儿就得麻烦你了,等我们婚事过去一段时间了就请你将真儿的心意禀知岳父大人,我也不想真儿受委屈。豁出去了,到时就算岳父惩罚我我也要娶真儿!”
“嗯,放心吧,相公!”宋兰诗应道。
“姐姐,别让我等太久,看着你们大肚子,生孩子,我会很难过呢。”宋兰真搂着姐姐道。
“那还不好办,他们要是有了身孕,在很长时间里不能有房事,我就只剩下你安慰我了。”颐典逗弄着宋兰真。
“真的?那太好了,到时候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啊!不行!你这个大semo不弄死人家才怪呢!”顿时引来众女一阵娇笑。
“典郎,你觉得宋伯父会同意吗?”纪晓曼给几个人泼了一盆冷水。
“哎呀,如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太守大人至多骂一顿或打一顿,不同意又能怎样?真儿妹妹还能嫁给别人吗?”梁红娇笑着说。
颐典心里也很忐忑,生怕宋金铭到时候一怒之下棒打鸳鸯。但他生性是一个会选择性遗忘的人,很快将担忧抛在脑后。
当晚,颐典和四女缠绵至天快亮了才依依不舍分开。四女除了纪晓曼外都沉沉睡到正午才起床,而纪晓曼和颐典则因功力深厚未见丝毫疲惫之态,反倒因为男女之间的互相滋养更见风采。
第二天,颐典告辞师叔一家人,回到几位师兄弟家里,取来行囊,在师兄弟的惊叹声中踏上去王府之路。他不愿做官,但为了爱人却不得不走上这条未知的危险路途。走之前梁洪烈叮嘱他将来有机会多向他师伯请益,嘱他遇事多想想再做决定,殷殷之情令他不禁感伤、感激。而梁红娇则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叮嘱他婚前多去那间地下室,颐典答应,看来小师妹是上瘾了。
走到纪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前,颐典望着高门红墙不禁心生感慨,自己由一介白丁即将蜕变成官宦,就像蝴蝶化蛹为蝶般,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未知旅途上将会有多少艰险迷惘时刻等他去面对,又有多少他预想不到的事会发生,虽然他不担心,但却生怕忘记了下山前的初衷。想到这儿,不禁黯然一叹,迈大步走上前去。刚要对门子说话,已经抱拳,门子赶忙拦住道:“张公子不必客气,请随小人来。”
“好,多谢!”颐典不想初入侯门就显得傲慢,让人觉得自己浅薄,因此对下人也很客气。
门子摆手道:“折煞小人了!小人樊林,大家都叫我小林子。”
颐典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这个门子与他见过的其他守门人不同,他长得很健壮,甚至有些粗豪,但却透着一股子质朴气息,一看就是忠厚朴实之人,而且看身板就知道也有武艺傍身。
“樊兄弟看样子也是练武出身,一身本事做个小小门子可惜了。”他笑着说。
樊林讪讪一笑,“公子别取笑小人了,小人做个门子已经很不错了。”
颐典正色道:“本人向来不说虚情假意的话,况且英雄不问出处,你若当你是个门子便永远都是个门子,不是吗?”
樊林一脸愕然,许久才脸色稍稍一暗道:“张公子果然不凡,难怪郡主娘娘会看重公子,在下一定谨记公子提醒,定不会令公子失望。”
颐典拍拍他的肩膀道:“看你的身子骨根基还不错,以后可以早起陪我一起练武,将来定有樊兄弟大展拳脚的时机。”
樊林感激道:“多谢公子,在下一定谨记在心。”
二人说说笑笑走入了王府正厅,樊林告辞一声去了,颐典走入厅内,正见王爷与王妃坐在正当中,郡主坐在左下首,纪晓风坐在右下首,后者微笑冲颐典点首。
颐典上前跪下磕头,“小婿参见岳父、岳母!”
“快起来吧,不用行这么大礼,到一旁坐吧。”王妃柔声道。
颐典站起来,走到郡主下首椅子上坐下来,将包袱和游龙刃放在脚下。
荣王问道:“你就这点行李吗?”
颐典老实道:“嗯,小婿才下山不久,还没来得及置办。早上本要去买,师叔怕我惹岳父岳母不高兴,没让我去。”
“嗯,不必去买,王府里什么都有,人来了就好。你表哥晓风是先兄遗骨,现在府内打理事务,你们多亲近亲近。”荣王道。
二人齐声应是。
“你们的婚事定在下月初八,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亲友能通知的都要通知到。你大师伯一家父王已差人通知,你就不必管了。时间充足,你可以请你师兄弟回去请你师父下山,如此也可让他们师兄弟团聚!你则要留在王府准备婚事,就不放你回去了。”
颐典感激道:“多谢父王!”
王爷笑道:“不错!比昨天好多了。将来无论你官做多大,功夫多么好,都该谦虚做人!”
“是,小婿谨记父王教诲!”颐典应道。
“好了,我没什么说的了。夫人,你呢?”
王妃柔善一笑,对纪晓曼道:“曼儿,领颐典去做些衣服,至于钱银则跟你同用。没别的了,想到了再说。”
郡主应是。王爷和王妃又说了一会儿后起身离去,继而纪晓风也起身告辞,只剩下一对儿爱人。
“走吧,妾身领相公去买衣服!”说着,美人偎依在颐典怀里。
“不是做衣服吗?”颐典问。
“王府里的裁缝做的还不如我做得好呢,有时间妾身给你做,今天我们去逛街。”
“哇,我的大才女还有这等手艺呢?”
“当然,要不连女红都不会怎配称才女!人家可是诗书棋画样样精通,琴艺更是一流,轻易不给人听的,可是爱郎若听,妾身一定给你弹。”
“那好啊!今晚如何?”
“好,不过!”说着,纪晓曼压下声音笑道:“今晚不去偷/情吗?”
“今晚不了,隔一天一次吧,咱俩受得了,她们仨定然消受不住,不能纵/欲/无/度啊!”
“嗯,好!相公不是纵/欲/无度之人妾身就放心了,你真懂疼惜人。”
“你难道忘了我说过女人是用来疼的吗?”
“真好,能嫁一个你这样的男子。看看你那些兄弟,哪一个不把女子当/玩/物呢,闲着没事就去逛青楼,还要自命风流。昨日我还真想修理你那几位兄弟呢!”
“不会吧?没必要和他们计较这个啊!”
“你会去青楼吗?”
“应该不会,想想那些女子被千百个男子那个就觉得脏。我倒不是觉得女人也该像男子一样专情,只是青楼的确很脏。很多郎中都和青楼有生意往来,那些女子多是一身病。人呐,最本能的一面有讨人喜欢的,也有腌臜可悲、凶残荒唐的,青楼就是展现人性最丑陋一面的地方。”颐典感慨道。
“嗯,是很脏!只要你不去就好,有你这个大郎中,我们姐妹也不愁患病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了街上。颐典还是第一次逛安定城,此前都是匆匆而过。今日一见,才见识大市镇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正走着,前面街道上忽然簇拥了一大群人,在人群的指指点点声中,时不时传来女子哭泣声和一位男子的打骂声。
二人拨开人群走上前去,正见到一个面目藏黑的大汉,用一根绳子拴着四个年纪只在十三四岁间的女子,四个女子面容凄惨,样貌相像,很像是姐妹。大汉正用鞭子抽打着四个女孩子骂道:“哭,就知道哭,再哭腿儿给你们打折!”说着鞭子就抽了上去,打完了拉着四姐妹继续往前走,浑然不顾周围有人看着,嚣张至极。
当时世风,买卖女童是常有之事,只要不是富贵之家儿女,官家多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人地位很低。
张颐典和纪晓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怒意,前者微微一笑:“有事为夫服其劳!”说着走上前去拦住大汉问道:“这位兄台,大白日里强抢民女吗?”
大汉看了眼前瘦高个一眼,吹胡子瞪眼道:“少他娘的管老子闲事,你几时见我强抢民女了,这可是老子花五两银子买来的!滚一边儿去!”
“那我也花五两银子买来如何?”颐典笑问道。
大汉斜着眼睛看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十两!”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不对,你就是在抢!”颐典戏耍道。
“这是生意,你懂什么!不买滚一边儿去!”大汉怒声道。
“买,就五两,给你个本钱如何?”颐典油然道。
大汉顿时火起:“你他娘的拿老子寻开心呢!找死的话就直说!”说着竟然握起了拳头冲颐典张牙舞爪。
“是啊!我就喜欢找死!五两银子,你必须卖!不买的话咱就去太守府见官如何?”颐典笑着说。
“你找死!”说着,大汉一个直拳冲着颐典胸膛击来,入手处只听嘭的一声,颐典岿然不动,大汉却挫退一步。大汉见对方是个硬茬子,不敢怠慢,问道:“兄弟功夫不错,不知是何名号,犯不着蹚兄弟的浑水吧?”
“嘿嘿,在下可没什么名号,说了你也没听过。不过我就是喜欢打架玩儿,你要是不想打呢,五两银子给你,这几个姑娘给我,如何?”颐典继续笑吟吟说。
“你最好滚开,我可是天河镖局的人,我们镖局在京城也有生意,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汉见不是对手,居然拿起招牌来。
“什么镖局?天河?没听说过!”颐典翘翘鼻子说。
“看来你是不给这个面子了?”
“不给,别说面子,里子也不给。”颐典笑嘻嘻道。
“好!这四个姑娘我不要了,你敢不敢在这等着?”大汉怒道。
“有何不敢?”
“好,你要是走了就是龟孙子!”
“我要不走你是我孙子!”
“好,你等着!”说着指着四个女孩儿道:“敢跑就去你家把你们爹娘宰了!”说着转身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