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禁犯了个嘀咕,这怎么可能,候顺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事无绝对,还是急急忙忙向着候顺家跑去。
等到了家门口,果不其然,大门紧锁,我着急的大声呵斥。
“候顺,你快开门,你快开门。”
不过任凭我敲了很多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陷入死寂一般。
“候顺,你这个畜牲,你对我动手。”
齐三荷的声音再次响起,当然并不是如同最开始听到的那样中气十足,反而有一点点虚弱,好像是命不久矣。
“你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和孩子,我们没事。”齐三荷苦苦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和孩子。”
齐三荷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现如今的候顺已经被那些邪祟附身,别说是齐三荷,就算是亲爹妈在这里也会照样动手。
“我去。”适当如今,我心里也明白,不会有人给我开门,只有翻墙进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救他们一命。
幸好候顺家外有一棵树,我果断顺着树爬上去,翻墙进入,但是墙上面被镶嵌了许多碎裂的玻璃瓶,我不小心被割破脚,但是一时间也顾不上。
候顺家里是那种传统的院子,除了高墙之外,里面还有一个门,有了刚才的经历,我知道已经进不去,重重的撞在门上,门纹丝不动。
堂屋已经被反锁,而根据刚才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来,刚才齐三荷的声音就是从堂屋之中传出来的,我进不去就没有办法帮助齐三荷。
“快救我,快救我……我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候顺他要杀了我和孩子,快救我,快救我。”齐三荷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已经奄奄一息,我心里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的事情,急急忙忙寻找到了一条水管,慢慢向上爬去。
水管光滑无比,又没有地方能够借力,我只能爬到三楼然后从三楼下去,这样才能进入堂屋。
不过让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到三楼,我只闻见一阵阵血腥味,显然已经出了事情。
“不好,该死的邪祟。”
现如今齐三荷穿着红衣,再加上有七个月的身孕,太容易出事,要是候顺真的动手,恐怕齐三荷逃走的可能性都没有。
“三荷婶,三荷婶,你怎么样了,你快回应我一句,你快回答我。”我急忙向着里面喊去。
“候顺,候顺他疯了。”齐三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出来,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我心里更加着急,毫不犹豫顺着水管爬上去。
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见什么东西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同时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同时血腥味更浓。
我更是不敢耽搁,好不容易到了三楼楼顶,这才找到入口,手持桃木剑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此刻候顺家中充斥一股血腥味,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我小心翼翼的寻找到开关,按了两下。
“滋滋滋~”声音响了几声,更是在一瞬间,电灯碎裂,楼里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心里更加确定,这里肯定有邪祟作乱,仔细辨别刚才的声音,我摸出一根蜡烛,点燃之后,一手持蜡烛,一手拿着桃木剑,慢慢向着一楼摸索而去。
一声声哀嚎不断传来,鲜血已经染满楼梯,这里显然已经出了大事。
加上从窗台之中透过的月光,我顺着台阶不断下行,进入堂屋的时候更是小心无比,现如今的候顺说不定被邪祟附身,可是会攻击人的。
到时候自己折在这里,恐怕幕后黑手高兴的会放炮仗。
一楼安静无比,我急忙大喊几声。
“候顺,候顺,你特么给我滚出来,欺负老婆孩子,你算什么男人。”我大骂几声,毕竟现在的候顺说不定已经杀红了眼,自己出来最好。
可跟你想的不一样,就算是我开口大喝,一楼之中安静无比,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只剩下我的声音不断在回荡。
时不时有“呜呜呜”的风声传出来,我脸色一变,毕竟是住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声音,邪祟已经逃走了?这也不应该呀。
“救,救我~”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出来,我顺着声音而去,门是虚掩着的。
我果断用桃木剑挑开,毫不犹豫的进入,只看见齐三荷浑身是血,身上的红衣被干涸的血液沾在地上。
在月光下,他向着我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惨白的月光落在充满鲜血的脸上,衬托的那张脸更加诡异。
我毫不犹豫抓住齐三荷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脚冰凉,显然已经没有多少活头。
“你还有什么愿望?”我重重叹息一声,轻声开口,毕竟齐三荷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形成厉鬼,如果让她走的安稳一点,说不定还有改变的可能性。
“孩子……我的孩子,救救他……”
齐三荷仿佛丧失意识,嘴里不断念叨这几句话,我忽然明白什么,楼梯上的鲜血,就算齐三荷有再多的鲜血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低头看去,齐三荷肠子被人拉了出来,原本饱满的肚子已经瘪下去,一道口子仿佛在嘲笑所有人。
一时间,我倒吸一口凉气,更是怒不可遏,“畜牲,畜牲。”
只有畜牲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掏出七个月大孩子,更不知道用孩子做出什么事情。
顺着另一条鲜明的血迹,只看见一堆碎肉扔在哪里,隐约可以分辨出来,是个成型的胎儿。
一把剪刀放在柜子上,仍旧有鲜血不断的掉落下来,“嘀嗒,嘀嗒~”不断在空旷的房间之中回响。
原本已经昏迷的齐三荷回光返照一般,嘶吼一声,“我的孩子。”随后气息全无。
我看着齐三荷瞪大的眼睛和不甘的表情,眉头一紧,实在太容易出事了,随即大吼一声,“候顺,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来,你干了什么事。”
“我,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墙角传来,我看着现如今的候顺,表情狰狞,哪里还有平常半点畏畏缩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