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薛父的眼神,这也可能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薛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但是……”
还没等我开口,薛父仿佛陷入疯狂一般,大吼大叫,“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是妙玉,偏偏是妙玉要遭受这一切。”
我盯着已经陷入疯狂的薛父,毫不犹豫将一张符箓贴在头上,重重的一推,“还不快醒来。”
薛父慢悠悠睁开自己的眼睛,这时候仿佛才醒过来,对着我急忙开口,“风门,刚才我怎么了。”
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还需要他们两个人的帮助,只能实话实说。
“薛叔,你刚才出了点事情,妙玉是因为他的命格!”
薛父一瞬间瞪大眼睛,或者这个对于他来说有点难以理解,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因为她的生辰八字,倘若真的能够炼制成为尸魁,一定非常强大,所以被人抓住。”
薛父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虽然说知道薛妙玉出生时间的人有很多,但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还能看出她不同凡响风人并没有多少,除了我之外,恐怕也只有那个瞎子。
而且瞎子是在薛妙玉出事之前知道薛妙玉的生辰八字,还能有谁,只能是瞎子做出了这些事情。
薛父一想到这里,脸色铁青,说过来,算是他亲手害死了他的女儿,一起来身体直接倒下去,嘴里更是感叹,“妙玉,妙玉,是我害了你,是爹害了你。”
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我急急忙忙搀扶住薛父,又给他顺了顺气,但是他的身体不断颤抖,显然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取出一道符箓,点燃之后用水化开,直接灌进去,只看见薛父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我关心道。
“薛叔,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可得保重自己的身体。”
薛父挣扎着开口,重重道。
“我没事,你放心,风门,你答应叔一件事,我求求你。”薛父转过身子就要向着我跪下,我怎么可能承受,急忙搀扶住。
“薛叔,有什么交代的你直接说就行,我也承受不起,我不跑我不帮你了。”
我半真半假的一句话让薛父安静下来,用粗糙的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珠。
“风门,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一件事,一定要找到妙玉的尸体,倘若,倘若真的有机会,一定要给妙玉报仇,如果,如果你不方便动手,告诉薛叔,薛叔不会让他好过。”
我看薛父已经下定决心,也没有多开口,只是答应下来,“薛叔,你放心,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这件事确实需要你们帮忙。”
薛父愣了愣,随后眼神坚定,“风门,你说,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只要能够找到妙玉,就算是让我去死也无所谓。”
“薛叔,用不着那样,就是现在需要你和婶子的一点头发和指甲,到时候我利用这些东西找到妙玉的尸体。”
我目光凝重,薛父满口答应。
“成,只要能够找到妙玉,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行。”
薛父的确也下了决心,没一会就拿着他们夫妇二人的指甲和头发,同时拿着一把香灰而来。
我将指甲和头发包到符箓之中,同时用香灰定住,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薛家。
这种事不光是刚刚拿到就能准备,还需要另外一点东西,我急急忙忙搬出香案等各种东西,准备的妥妥当当,自己也斋戒沐浴,过了一天之后,一把竹篾子出现在我的手上。
窗台已经被我用纸全部糊住,漆黑如墨,我盯着眼前的竹篾子,开始扎纸人,虽说这也是属于奇门八调之中的彩门,可毕竟我也是个门外汉,扎出来的纸人也只能勉强看出一个人形。
平常看着爷爷随手就能撕出几个活灵活现的纸人,我现在也只能感叹自己导航不足。
我深吸口气,给刚刚扎好的骨架之上糊上各种颜色的彩纸,尽量让他看起来像个人形。
可刚刚糊上彩纸,骨架又被压碎,不得已之下我只能重新开始。
“他奶奶的,还真是麻烦。”我心里暗骂一声。
好不容易扎好纸人,同时用彩纸糊好之后,给他们又穿上原本薛父和薛母的衣服,一道符箓凭空着火,将头发和指甲燃烧之后送入纸人的体内。
同时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纸人,将他们的生辰八字小心翼翼的写在纸上,豆大的灯光之下我极为小心的写着,这也是个费工夫的事情,只要有一点点差错就要重新开始。
写完之后我将生辰八字贴在两个纸人的身体之上,冷静的看着缺了眼睛的纸人,蒙上一道黄布,纸人不点眼睛,点了眼睛之后就有了灵性,做出那些事情来。
我打了一个哈欠,盯着两个穿戴整齐的纸人,“隔行如隔山,小爷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扎出两个四不像的纸人,哎,也不知道剥皮匠的人是怎么弄出来的。”
没过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纸人也只能晚上出动,白天也不可能出手。
其实事到如今都有些迟了,毕竟针对凤心来说,越快她就越没有反应的机会,现在她需要薛妙玉的尸体,谁知道等一阵子是什么情况。
“希望能够赶得上,”顿了顿,我转了个身子,“要是找不到尸体应该怎么办,薛叔怎么办。”
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之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蒙蒙黑。
“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怎么说过来都是同根同源,你们能找到他的尸体,也是功德一件,也不要怕什么的,找到尸体任务就完成了。”
我一边碎碎念,一边在两个纸人面前的香炉上插上几根香,“吃饱喝足,你们就到了干活的时候,去吧去吧。”
我一桃木剑挑开纸人眼睛上的布条,两个纸人亦步亦趋的慢慢离去,我心里暗叹道,“希望那个女人还没有发觉。”